随着圣女重新坐回座位,房间内鸦雀无声。
我看着陶姑的模样,泪水跌出眼眶。
事到如今,陶姑已然达成所愿,我也终于不用再恐慌焦虑担心什么。
“圣女接下来准备如何对付左墓和阎王?左墓是敬衍老道的命根子。”良久后,陶姑恭敬模样望向圣女率先打破静寂。
“你想说什么?”圣女靠在椅背上,挑高眉梢抱臂关注向陶姑。
“敬衍老道或许已窥破祭品被启用事情,如果我们对左墓不利,敬衍老道或许会翻脸。”陶姑紧接了话茬。
“既然左墓爱‘我’,我可以将左墓收为己用;至于阎王,我自然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圣女轻声笑起。
“不管敬衍老道的身份再如何叵测,他如果胆敢惹我不悦,我不介意亲手割掉他的脑袋。”圣女冷然了语气。
“圣女还在对他念念不忘么?”陶姑沉默下,问询圣女。
“没有。但我不灭掉阎王难解心头之恨,不灭掉阎王难以让净女门门徒鬼魂重获轮回投胎机会。”圣女微眯了双眼咬牙切齿。
“我已忘记他的模样,自然不会对他念念不忘。”圣女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门口远眺向远方。
“这么久了,他应该已经被阎王魂飞魄散了吧。”圣女轻声叹息一声。
房间内鸦雀无声,没谁去接上圣女的话茬。
圣女杵在门口几分钟后,让陶姑为她安排洗漱换衣的地方。
陶姑应下圣女的反复,即时带圣女离开房间。
我借助本体之眼看到这里,立刻心意相通鬼衍和阿音,告诉他们此刻情况,让他们趁机离开遁离琳琅碗。
得了我的心意相通,鬼衍和阿音皆应答一声明白。
圣女跟着陶姑到达洗漱地方后,陶姑止步在门外。
洗漱地方装饰的古香古色,有红木彩雕屏风,有软塌,有白玉砌成的偌大浴池。
浴池内水雾袅绕,浴池边上搁放着盛放有玫瑰花瓣的琉璃托盘。
整个洗漱地方,散发着奇怪香味。
圣女进入洗漱地方脱去衣服后,再将脖颈处红绳连带净女门木牌定魂珠和骨哨,手腕上手链梦萝珠和巫珠,手指上的戒指尽数取下,才步入浴池。
随着圣女进入浴池,突兀有强烈有锥心感觉朝我袭来。
我被迫中断打坐修炼内丹动作和关联自己本体动作后,锥心感觉不减反增。
我静等身体适应了锥心感觉后,再次边打坐修炼内丹,边关联上自己的本体。
随着我再次关联上自己的本体,我眼前一片黑漆,我的本体正闭着双眼完全浸泡在温水之中。
鬼衍这个时候心意相通告诉我,他和阿音都已顺利离开琳琅碗。
他和阿音离开琳琅碗时候,背包所处屋子里的净女门高层们都正立在门口朝外观望,没谁发现他和阿音。
鬼衍的告知,让我心下稍宽。
我告诉鬼衍圣女的现况以及我的现况,让他试着带走骨哨和戒指。
鬼衍有黑气护体可以轻松隐藏气息,他只要不被看到就能轻松带走骨哨和戒指。
嬴晟长时间心意相通不上我随身都可能从骨哨里出来;我还不曾令戒指认主于我,火娃待在戒指里并不安全。
鬼衍应下我的吩咐后,我密切关注自己本体的情况。
随着时间流逝,我的本体持续完全浸泡在温水之中。
我忍耐着锥心感觉,揪心鬼衍是否能顺利带走骨哨和戒指。
洗漱地方虽然较为偏僻,但毕竟还处于人多眼杂的净女门总部之内,我丝毫不想鬼衍被谁看到。
五六分钟后,鬼衍心意相通告诉我,他已顺利带着阿音和骨哨戒指离开净女门总部。
我与他和阿音结契时候加了无论何时期限,我与火娃是灵魂结契,任何阵法都阻挡不住我与他和阿音以及火娃的心意相通。
他随后会安抚好嬴晟的情绪,再徐徐图之。
我暗松一口气间,鬼衍继续告诉我,他会尽量及早调查出所谓圣女的老底,籍以觅得转机。
我想要重新主宰自己身体,其实有两种方法。
一种方法,是我已经知道的,我自己借助内丹之力冲出被囚禁地,重伤或击溃圣女鬼魂。
另一种方法,是圣女鬼魂自愿放弃我的身体并解除对我魂魄的囚禁。
只不过,随着另一种方法的实施,圣女鬼魂会随之魂飞魄散。
另一种方法虽然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实现,但万事无绝对。
只等他查出所谓圣女的老底,或许就能找到促使另一种方法达成的机会。
我会有锥心感觉,应该跟浴池里的水有关。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浴池里的水,能助圣女更快吞噬我的三魂七魄,能助圣女更快完全契合我的身体。
我在被囚处,看到的自己的身体是虚假的。
随着圣女越来越吞噬我的三魂七魄,我的虚假身体会给我带来越发难捱感觉。
我彻底捱不住时刻,就是我的三魂七魄被圣女彻底吞噬时刻。
我可以通过内丹之力缓解难捱感觉,但随着我借用内丹之力,我因为被囚禁缘故我的内丹会缩减。
我虚假身体内的内丹消散时刻,也是我三魂七魄被圣女彻底吞噬时刻。
接下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着不放弃。
接下来无论圣女接下来都做了什么,我都不要对圣女发音表达情绪。
我应下鬼衍的交代间,圣女从浴池里坐起身,再睁开双眼扬声让陶姑进入洗漱地方。
陶姑应声推门而入后,圣女让陶姑为她带来她习惯的服饰。
“圣女,您如果突兀改变穿衣风格,会引起不必要怀疑的。”陶姑垂手垂眸提醒圣女。
“那又怎样?!”圣女冷哼一声间,朝着她,之前搁放衣服净女门木牌定魂珠骨哨手链梦萝珠巫珠戒指的桌子,挥了挥手。
随着圣女动作,桌子炸裂开来间,桌子上的衣服飞起,净女门木牌和定魂珠就此脱离红绳随着手链梦萝珠巫珠弹射向不同方向。
巫珠和梦萝珠,更是跌入了浴池。
圣女的反应,让我扯了扯嘴角。
如此的话,圣女和陶姑随后找不到骨哨和戒指,不会太快窥破骨哨和戒指已然被拿走的事实。
浴池底部有换水孔,圣女和陶姑随后会认定骨哨和戒指掉入了换水孔也不一定。
随着圣女动作,陶姑退出房间。
陶姑退出房间后,圣女再次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温水之中。
几分钟后,陶姑为圣女带来宽松拖地长裙。
圣女随之从浴池里走出,任由陶姑为她拭干身体后为她穿戴整齐后,披散着长发抬脚离开洗漱地方。
陶姑立刻跟上间,交代不知道何时已赶来守在门口的两位净女门门徒,去收拾好洗漱地方。
在陶姑的带领下,圣女再次回返她之前所处房间。
远远的,我就借助本体之眼看到,左墓正死皱着额心立在那房间门外。
陪在左墓身边的,还有面色凝重的敬衍老道。
随着我借助本体之眼看到左墓和敬衍老道,圣女顿住脚步几秒后,转身沿着来路折返回去。
“我看上左墓了。既然演戏要演全套,我就再换回甘妹的衣服也无妨。”圣女轻声笑起,边走边提醒陶姑她是甘妹让陶姑待会儿别把戏演砸了。
陶姑随即拿出手机,通知孔姑将我的背包带到洗漱地方。
不等陶姑和圣女回返到洗漱地方,孔姑已狂奔着为圣女带来我的背包,并向陶姑和圣女报告,她已封印了琳琅碗。
圣女回到洗漱地方换上我背包里的衣服后,静等负责收拾洗漱地方的两位净女门门徒,将我随身佩戴的物件集齐后呈到她面前。
“骨哨和戒指呢?”圣女接过两位净女门门徒呈上的物件后,抬脚将两位净女门门徒掀翻在地。
“求圣女饶命,我们还没能找到骨哨和戒指。”两位净女门门徒连忙跪地求饶。
“废物!”圣女再狠踹两位净女门门徒几脚后,再让陶姑帮她,将净女门木牌和定魂珠串入红绳系在她脖颈处,将手链梦萝珠巫珠系在她手腕处。
陶姑依言而行间,微皱着额心满眼思索状,不过并没多说什么。
随着陶姑完成任务,圣女背上我的背包挽上陶姑胳膊,再去她之前所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