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敬衍老道再次打来电话,陶姑微皱了额心顿住脚步,让我先去她房间等她。
我依言而行缓步朝着陶姑房间走去时间段,陶姑的手机铃声在我身后持续响个不停。
我知道陶姑是要等我走远后再接听电话,我疑惑敬衍老道频频给陶姑打来电话的原因是否跟左墓有关。
敬衍老道曾告诉过我,照鬼灯能创建虚镜,诡画谱能确定三尸九虫的具体位置。
在照鬼灯和诡画谱配合下,人能进入左墓身体虚镜内,准确找到左墓体内的三尸九虫,籍以杀死三尸九虫救治左墓。
鬼衍也曾告诉过我,即便凑齐了诡画谱和照鬼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的。
就算是有人能顺利进入虚镜,杀死三尸九虫的过程,无论对左墓或对进入虚镜的人,都凶险万分。
心起疑惑后,我边走边心意相通上鬼衍,吩咐他去替我看下,左墓那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
直到我推门进入陶姑房间转身关门之际,陶姑才接通电话。
此刻天色微亮,陶姑房间里亮着台灯的桌面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册子。
我找把椅子坐下坐下,没去替陶姑收拾桌面,免得打乱陶姑处理净女门事务的次序。
我静等陶姑进来房间时间段,心情很是平静,没去揪心左墓那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
我揪心没用,我再揪心,也无法令时间逆流,也无法更改已成事实。
我待在房间里等上良久后,陶姑才进来房间。
陶姑的脸色,明显已晴转多云。
看到陶姑进入房间,我即时从座位上立起身迎上陶姑。
陶姑牵着我的手坐定座位,沉默良久后跟我提及,敬衍老道频频打来电话的原因。
原来,截止目前,还没谁能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于是敬衍老道又想起了我。
敬衍老道告诉陶姑,他已为左墓集齐了诡画谱和照鬼灯,请求陶姑让我去试一下能否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
对此,陶姑很是迟疑不决。
陶姑经不住敬衍老道的哀求,最终答应敬衍老道:她带我参加完马上就要举办的门派聚会后,就带我去试一下能否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
我静静听着陶姑的话语,难言心中滋味。
我心意相通上鬼衍,让他无需再替我去看左墓那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告诉他陶姑跟我提及的敬衍老道频频打来电话的原因。
鬼衍沉默下告诉我,如果我能顺利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如果我在杀死三尸九虫的过程毙命,我的魂魄会被照鬼灯吞噬。
随着我的魂魄被照鬼灯吞噬,我将魂飞魄散。
鬼衍的告知,让我心中苦笑。
如果我能顺利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我稳稳心神追问鬼衍,敬衍老道怎么非想要我去试一下能否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
鬼衍告诉我,敬衍老道会向陶姑求助,是因为照鬼灯所创建的人体虚镜有排外效果。
针对左墓的身体虚镜,在左墓心中越重要的人越易进入。
敬衍老道会求到陶姑这里,他本身应该已试进未果。
如果我也进不去左墓的身体虚镜,应该就没谁能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
鬼衍的答案,让我酸涩了眼眶。
如果我进不去左墓的身体虚镜,我就不是左墓心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我进得去左墓的身体虚镜,我已心中选定了帝王魂。
我宁愿自己进不去左墓的身体虚镜,但我不想左墓没有生机。
随着鬼衍回答完我的问题,陶姑凝重表情问我,愿不愿意随后去试一下能否进入左墓的身体虚镜内。
“我希望,你也入不了左墓的身体虚镜。”我沉默着点头后,陶姑长长叹息一声,提醒我,杀死三尸九虫的过程,无论对左墓或对进入虚镜的人,都凶险万分。
“左墓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浅淡笑容接上陶姑的话茬。
陶姑拍拍我的手无奈摇头,再开口是让我去洗漱休息。
我告诉陶姑我不累,催促她去洗漱休息。
难掩乏累模样的陶姑抬手拢一下她的白发,再指向房间桌子上堆满的大大小小册子,告诉我她还需要再忙会儿。
我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桌边关了台灯拉开窗帘后,告诉陶姑我想替她分担任务。
陶姑笑着说好,让我跟她同坐桌边,手把手教我如何处理净女门事务。
净女门事务到达陶姑这里,基本上都只剩下最后的复核。
我很快上手后,陶姑去洗漱休息,我替陶姑处理桌子上的大小册子。
陶姑在中午起床时刻,我已将桌面上的大小册子处理完毕。
陶姑轻声笑着赞我办事效率,带我离开房间去用午餐。
孔姑已然在餐桌边等着我和陶姑,随着我和陶姑的到来,午餐就此开始。
孔姑边用餐边告诉我和陶姑,因为我之前下手实在是太狠了些,俞可心虽然性命无虞,但至少要在病床上躺够一个月才能下地活动。
我微挑下眉梢没有接腔,孔姑再开口是问我,我揍人的本事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陶姑轻声笑起提醒孔姑要食不言寝不语,孔姑满眼笑意没再开口。
午餐结束,我和孔姑回去陶姑房间,陶姑则是去召集净女门高层开会。
等待陶姑回返时间段,孔姑跟我感慨我们此次重回马来西亚有惊无险,我笑笑没有讲话。
此次重回马来西亚,即便我是处女之身,只要我没了处女膜,我都会必死无疑。
我还活着,得益于我的处女膜没那么脆弱。
窥一斑而见全豹,经历过验明正身事情,我越发清楚意识到,在净女门中,净女门门徒毫无尊严可言。
对此,我无可奈何。
孔姑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陶姑再次回返房间。
接下来,我和陶姑以及孔姑,一起回返国内,准备参加马上就要举办的门派聚会。
回去的飞机上陶姑告诉我,门派聚会每年都会举办几次。
净女门每次都会接到门派聚会的邀请,但她之前都甚少去参加门派聚会。
她今年没错过一次门派聚会,是因为今年多出来不少新门派。
眼见着后生可畏,她越发担忧净女门的未来。
她身为净女门门主,没能带领净女门更上一层楼,为净女门做出的贡献实在是太少了些。
“对不起陶姑,我太过不争气了些。”我挽上陶姑胳膊接上她的话茬。
陶姑会担忧净女门的未来,无疑跟她还没能再选出净女门少门主人选有关。
“甘妹,留下来好不好?”陶姑闭了双眼靠在椅背上低低音调苦涩着笑容问询我。
陶姑的问询,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陶姑在和你说笑,不用往心里去。”陶姑紧接着再次开口后,持续闭眸靠在椅背上,就此沉默。
我把头轻轻靠在陶姑胳膊上,对陶姑满心亏欠情绪。
重回到ty市到达刑室后,陶姑带我去往我之前住宿刑室时候的房间,跟我提及我之前在游乐场的鬼屋见到的老婆婆。
老婆婆偶尔会在泰国地界出现,但净女门门徒始终没能捉到老婆婆。
她觉得,在泰国出现的老婆婆应该只是替身,真正的老婆婆应该早已离开泰国地界。
她越来越肯定,老婆婆就是顾心瑶。
当年,她和吕姑还有顾心瑶,都曾是净女门少门主最有实力候选人。
吕姑当年虽然备受净女门前门主抬爱,但吕姑在净女门前门主心里的地位远不及顾心瑶。
只有顾心瑶,才会最清楚俞可心在净女门中的份量。
她之前一直都在告诉我,俞可心对她很重要。
其实,俞可心是对净女门很重要。
俞可心跟我年龄相仿且一起加入净女门,顾心瑶之前会在游乐场内的鬼屋里骚扰我,顾心瑶应该还对我心存怀疑。
如果顾心瑶对我心存怀疑,顾心瑶定然还会再纠缠我。
顾心瑶善易容之术,我随后无论身处哪里,都要戒备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