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如此豪放的作风令众人哗然,一时间,酒楼内爆发出一阵叫好起哄声。
玉暖暖抿嘴憋住笑意,她竖起大拇指,话中有话。
“不愧是将门之女,连恋爱这方面都有如此的将门风范!”
苏怡并未听出嘲讽意味,她得意地抬头笑了笑:“那是必须的。不能给我们苏家丢脸啊!既然你认同,是不是答应将他卖给我了?”
玉暖暖憋笑还没回答,言斐已经忍无可忍,他一掌拍向墙壁,直接将苏怡逼得退到墙角。
我被壁咚了吗?
苏怡娇羞地低下头,她的内心小鹿乱撞,哪知脑袋上方却传来无情冰冷的声音。
“我以前只听过‘恬不知耻’这个名词,今日从你身上终于看到四字的真意。嫁给我?照照镜子,你配吗?”
言斐丢下这话傲慢转身,他拉住玉暖暖快步走了。
苏怡被喜欢的男人当众拒绝,一时呆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哪知四周一阵尖叫,不知何处来的液体劈头盖脸淋了她一身!
“啊!”
大叫一嗓子,苏怡赶紧跳到一旁。
抬头,她却看到二楼走廊上,原本那樽养了金鱼的陶瓷缸子彻底碎裂了。
惊呆的视线划过脚下水渍,苏怡忽然明白了,帅哥侍卫哪是在壁咚自己?那分明就是出掌拍击墙壁故意震碎鱼缸!
照照你自己,配吗?
这是他留给我用的……所谓镜子?
慌乱声中,苏怡耳边响起丫鬟家仆的尖叫,以及吃瓜群众对她难以入耳的嘲讽。
是谁?那个女人是谁?那个被帅哥护卫珍视的、笑起来清丽绝俗的女人,到底是谁?!
……
玉暖暖与言斐回到言府时,琉璃和青遥都没回来。
言斐脸色不悦,最近是怎么了,不仅这女人成天蹬鼻子上脸,连自己两个最亲近的手下也开始不听话了?
玉暖暖以为他伤势未愈只是累了,便要求言斐回去休息,自己则缓步来到言母居所打算汇报工作。
当然,汇报只是借口,她的真正目的,是探问珍宝册上墨玄月消失的因由。
她曾向魏干饭打听过,据说从她上次来过第一楼后,唯一动过这本册子的,只有言母一人。
言母今日心情不错,听了玉暖暖关于寿宴安排的事宜,满意地点头赞许。
见气氛恰当时机成熟,玉暖暖便小心翼翼提了出来。
“婆婆,今日查了账目,暖暖顺便也翻阅了珍宝册。据说当年夫君曾以高价竞拍圣域至宝墨玄月,按理说,这块玉佩应该登记在册啊?可暖暖却没瞧见。”
言母深深看了玉暖暖一眼。
她怀疑寒冰弦就是言斐,当然联想到那日拿出墨玄月的“鬼魂”也是寒冰弦所扮。
此刻听到玉暖暖这么问,是说明玉暖暖并不知情?还是这姑娘故意唬我?
言母不想挑破窗户纸,她容色淡淡地挥了挥手。
“云深不能见,只因身在此云中。你放心好了,墨玄月应该没有丢。好了,老身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玉暖暖被这话弄得云里雾里,但言母一脸赶客的样子,她自然不好多问了。
辞别言母出来,玉暖暖边走边想着那句古古怪怪的诗句,碧玺已经一路小跑奔了过来。
“夫人夫人,潘侍郎的马车在府外候着了,说是……邀您去一趟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