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纯粹对立的极端,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流显然更需要默契。
他掐了一下她的腕骨,似是戏谑地放开手。
秦茗收回手,把位置让给主持人,下台入座。
最佳运动员的含金量无疑是全部奖项中最高的,再说沉烨又是万众瞩目,主持人抓住机会问了好多问题。
“五年以前您第一次获得这个荣誉时,在采访中称退役后将会彻底远离羽毛球,时至今日,您的想法有改变吗?”
即便是苛刻如秦茗,也不得不承认这主持人很有水平。
台下坐着不少NBA球星和足球名将,见评委会把奖项给了这么个小众项目的运动员必然颇有微词,质疑是不是中国收买了人心。
但实际上,沉烨已经获过一次奖,那次的颁奖礼在伦敦,不存在所谓的舞弊。
“当然有改变,我去了世界各地参加活动后,也发现羽毛球的普及度并不像在亚洲这么高,从项目本身而言,我的确是成就最高的人,没有之一……”
沉烨的回答不像是提前备稿,说到这,台下有人起哄着笑了。
他的自信锋芒,从来都不需要掩饰。
“但是在整个世界范围内,还是有许多人不认识我,甚至不了解这个项目。五年前的我只拿过一次奥运冠军,而现在的我已经拿了两次,作为一名运动员,该实现的愿望都实现了,但是我觉得我的成就不应该被局限在项目内,而是如何把它推广开来,才算是我的责任,因为我有这个能力,就要去做。”
待翻译结束,外国人堆里响起掌声,继而蔓延到全场。
秦茗的右前方坐着苏妙,她的目光里也满是崇拜。
秦茗低下头佯装看手机。
他的发言是挺精彩,但缺点也多了去,比如说戴着口罩讲话,她都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口罩是他的定情信物么,非得一直戴着。
主持人问完正经问题后,最终用了一个私人问题结尾:“如果您的女朋友或者妻子问是她重要还是羽毛球重要,您会如何回答?“
秦茗本来打算给这主持人评100分的,现在扣成99分。
这个问题的答案,谁都心知肚明,何必再问。
“肯定是女朋友呀……”苏妙小声地说了一句。
秦茗笑笑,不说话。
叁秒钟后,她等到了他的答案。
“我的女人,不会问这种问题。”
她忽然懂了他不向她讨要名分的原因所在。
不管是女朋友还是妻子,只是称呼而已,他霸道自我,所以认的是人。
他的女人。
可她没有抬头,只是这么想了想,再默听周围的惊呼阵阵。
也许只是她自作多情罢。
颁奖典礼散场后,秦茗乘电梯去地下车库取车。
电梯满载门就要合上时,忽然有人伸手挡了一下门框。
是沉烨。
众人当然要给他让路,还得套几句近乎。
秦茗站在最里头,到达负一层后,得先等外面的人都出去了再走。
电梯的位置很偏,所以她在看到沉烨时,也没有太大的意愿去求救。
她想看看他又想出了什么方法来讨债。
成年人的沟通很多时候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就够了。
他倚着墙看她,似乎已经用眼神把她扒光上了一遍,欲意锋芒毕露。
然而有些不太成熟的人,就得开口。
“沉烨~”苏妙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娇娇地喊了声,拖着蓬蓬裙,小白兔似的蹦过来。
走近了,秦茗才看清楚她手里拿着一枝花。
玫瑰花。
女人给男人送玫瑰花,意思很明显。
秦茗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也有些难收场。
感情的事总不好说停就停的,即便上次录像的计划失败,她也得继续关照着苏妙,与其让人家自由发展被狗仔爆出料翻车,还不如吊丝在沉烨这棵歪脖子树上。
所以,她经常跟苏妙讲,沉烨在看她演的电视剧,想来探班但没碰上之类的话。
苏妙这个典型的傻白甜姑娘,居然就上当了。
眼看着就要到表白环节了,秦茗决定打断:“苏妙,这里不太合适我们换个地方讲。沉烨,接你回家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未曾想沉烨完全不配合她。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角落,蓬蓬裙的童话公主目睹了成人世界的秽乱。
西装盖不住男人身上的阴戾凶恶,他像狼一样走到女人身后。
女人一身的清冷被他完全笼罩住。
他伸出手,毫不费力地扼住她的下巴,摩挲几下,瓷白的面容在他古铜色的大手里显得那样小而脆弱,更过分的是,他的另一手直接附上她的胸前,隔着衣服大幅揉捏着她的乳肉,动作色情下流。
她反抗不得,略痛得蹙眉,维持住最后的矜贵优雅承受凌辱,像是旧时代落寞被欺的贵族。
外套很快浮起褶皱。
玫瑰花掉落到地上。
“啊啊啊!”苏妙捂着眼睛尖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会……秦茗和沉烨怎么会……
“你也看到了,”男人的声音冷酷且不容商榷,“她是我的。我现在要准备干她了,你还想继续看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