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电话通知了司徒白之后就和云溪进了预定好的包厢。
不夜天的包厢隔音效果依旧很好,服务人员一顺溜地退出房间后,只剩下她们三个人。一桌子的各种水果零食,老金高呼一声,打开音响,整个人都HIGH了起来:"没人性,太没人性,我整整看了三天的策划案啊。这群做珠宝的简直不是人,暴利啊,完完全全的暴利啊。云溪,怎么办,我好想私吞你的财产。"
云溪摸了片西瓜,笑得很得意:"幸好今天没外人在,要不然还以为是我在剥削你。有你分红好吧,你是为你自己打工。所以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嗯,嗯,"老金幸福滴摸着话筒,点上自己的成名曲:"为了报答你,请听奴家高歌一曲。"
云溪笑,刚刚和蓝超升那边把工作交接好,心情舒畅,看她耍人来疯,还跟着点火:"来来来,赶紧来首辣点的,要不要我把空调温度调高点,你把衣服都脱了?"
"滚!"老金呸了一声,幸福滴倒进软绵绵的沙发上:"想不到,我也是富婆一枚啦。"
云溪和她闹得开心,转头一看,想来最爱闹腾的司徒白竟然精神恍惚地坐在点歌机旁边,手指在屏幕上切过来切过去,可就是不点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迷迷糊糊的样子。
"她怎么了?"云溪问老金。
"不知道,刚刚跳舞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老金比她更迷茫。
"小白?"云溪喊了她一声。
司徒白一晃,忽然站起来,结果一个没注意,膝关节一下子撞到点歌机上,疼得脸色都变了样。
"怎么了,有没有撞到哪?"两个人一惊,赶紧过去扶她。
司徒白忍着眼底的泪,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任她们两个人一人蹲一边,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关节。
"你啊,怎么做事毛毛躁躁的,啧啧,幸好还有个厉牧肯要你,否则啊...。你就等着做老姑婆吧。"老金不怀好意地用食指轻点她的额头,好心情拿她取笑。按理来说,全寝室最娇贵的应该是云溪,从貌似,这丫头比云溪要娇滴滴的多。
司徒白脸一撇:"得了吧你,嫉妒就直说,我们寝室可就你一个人现在是小姑独处。"云溪的恋情太云里雾里,搞不明白,但追求者可是大把大把的,和老金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呦,这是给谁养出来的,牙口可真利,没少接吻吧,看看,看看,咱家厉牧调教有道啊,以前我们的小白白可不是这样啊。"老金看到司徒白脸上倏然升起的晕红,忍俊不禁,笑倒在沙发上。
云溪仔细看了看,司徒白关节并没有肿,帮她揉捏也没有肌肉僵硬,估计最多也就是擦了点皮,随即放下心,也和老金一起笑起来。
论口才,十个司徒白加起来也不是云溪和老金毒舌的对手啊。眼见自己喜欢的歌曲到了,老金不再调戏她,开始放声唱歌。
她们不闹了,司徒白反是响起一件事:"哎,我差点忘了,刚刚那个水牧莲给你打电话了,说是一直打不通。怎么回事?"
云溪摸出手机一看,没问题啊。手机上既没有来电提醒,也没有提醒欠费无法正常使用。
难道是Grantham做了什么手脚?
云溪有些摸不清,想了想,直接给Grantham去了个电话。
"WANG,"对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声音,似乎在室外,风很大,明明就在嘴边的声音,刚出口就散去了大半。
"我室友说小丫头打电话找我?"云溪侧身走进包厢里单独的卫生间,想要尽力挺清楚他那边的声音。
Grantham似乎一愣,"她爸爸最近正好洽谈公务回来,这小丫头成天乱转,今年都没和她爸爸呆过几天,所以我让她不要随便乱跑,她打电话给你了?"
云溪恍惚记得,Grantham虽然和水牧莲是亲兄妹,却是同母异父。也就是说水牧莲的父亲顶多算他继父,倒没想到他还这么为对方打算。只不过,他连小丫头打没打她电话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做手脚?云溪支着下巴,忘了眼镜子,她和司徒白都是北京的号,小白的电话可以接通,没可能单独设定了她的电话不能拨通吧。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主要估计想来北京看电影首映式,"云溪笑了笑:"你上次去香港,怎么没让她和封天王多呆几天?"
世界上估计没有哪个做哥哥的会喜欢自己妹妹倒贴男人,特别还是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段时间欧洲这边有些乱,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
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永远迅速得让人无法反应,但变化有时也不仅仅代表着机遇,更多的还是危机。或许这一刻还是个亿万富豪,下一刻便已经倾家荡产,一无所有。最近,某金融大鳄挑起一场黑色股市旋风,弄得整个欧美都振荡不已,估计许多人都忙得焦头烂额。Grantham忙得没办法顾及水牧莲这是肯定的。
"那行,你记得和她好好说,电影上映我就直接发到你邮箱去,最不济,也能让她能第一时间看到。"估计Grantham那也有视听室,实在不行,也只能委屈小丫头了。
云溪想起小丫头那气鼓鼓的肉包子脸,就忍不住笑。
两人又说了些话,谈了些"古玉轩"的事情,就听到Grantham那边一片嘈杂,似乎有人在尖叫。对方绅士地道了个歉,很快挂断了电话。
云溪静了静,慢慢拧开水龙头,看着那水流,几不可见地露出个微笑。
老金推开洗手间的门,正好看到她这笑,一愣,似乎有点回不了神。难道是自己最近碰上什么脏东西了,为什么每次看到云溪都觉得慎得慌?
"诶,我说,你有没有发现,小白今晚有点不对劲啊。"她接了凉水,拍在脸上,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感觉整个人都呆呆的,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回嘴,这不是她性格啊。"
云溪也发现自从进了包厢,小白的反应都有点迟钝,像是整个人都游离着在,身体是在房间里了,思绪就不知道荡到哪国去了。
能让她有这种反应的。
除了家人也就只有她家男朋友了,就不知道究竟是谁。
"她不说,你不要问,等她想通了就好,如果实在不行,下次看到厉牧的时候多注意一下。"云溪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最好还是让她自己解决。
老金点了点头,不过总共就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还在发呆,太冷清了吧。"算了,干脆退了包厢,直接到楼下去吧。"人多还热闹些,要不然干坐着气氛反而更冷。
云溪无所谓地耸耸肩。
两个人领着司徒白又下了舞池,随着音乐随意摆着身体,放松精神。四周音乐爆棚,各色打扮精致雅痞的人围着渐渐围着她们,现场的DJ甚至给她们来了一束光,直直地打在身上,背后的液晶屏幕上立马出现了她们的身影。
即便是没什么玩性的司徒白也被这气氛感染起来,舞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三人的舞蹈并不妖艳热辣,但年轻姣好的容貌、纤细匀称的身材引得一众围观者口哨。
老金一手搭在小白身上,一手勾着云溪的肩,笑得乱颤。人群越来越拥挤,许多人往她们的方向靠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就被蹭了一下。
老金眉头一皱,难道招色狼了?
回头一瞧,那人正好要道歉,两人视线一对,笑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位和詹院草青梅竹马的小公主怎么会来这个地方?不是芭蕾舞团的首席吗?竟然在这种地方没有丝毫违和感?
"慧子,怎么了?"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梵良慧回头,朝距她们半米远的李赫招招手,"没事,我碰到熟人了。"
李赫眯着眼扫了老金一眼,颇有些意外,推了推人潮,很快走了过来:"这位是...。"就他所知,这人可不是他们大院那个圈子的,慧子基本上都在舞团跳舞,除了团友也没其他什么熟人啊。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詹大哥的校友,"梵良慧给两人互相介绍:"这是李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这位也是詹温蓝那个军区大院的?瞧着浑身上下的气势,估计就是当初那位军区第一公子哥吧。
老金侧头看了一眼云溪和小白,两人都已经不再跳舞,站在一边,可惜,丝毫没有上前结交认识的打算。梵良慧显然也发现这情况,有些尴尬地停了嘴,没有继续把她们也介绍给李赫。
李赫没有发现梵良慧的异样,倒是颇为友善地看了老金一眼,"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吧,詹温蓝就在楼上。"
老金挑眉,坏笑,回头:"老幺,詹院草的房,到底进不进?"
一片诡异气氛中,李赫诧异地看着晕眩光线下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