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十七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逃不过去了,要去见老爷子、大黑他们去了,此刻他心里所希望的就是,父母不要太伤心,那些红颜知己,兄弟姐妹不要太留恋自己......
魁梧汉子用手捂着头上的口子,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炯炯冒出,滴滴落入尘土之上。????
只见他龇牙咧嘴,满脸痛苦与愤怒的看着阮十七,眼中充满了杀意和恨意!缓缓的再次举起了手,狠狠的往下一压……
无路可逃的阮十七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几十把枪,黄飞鸿再生也根本逃不了,何况是他!
可是,奇怪的是,片刻后,阮十七竟然没有听到枪响,那些人根本没有开枪,这是怎么回事?
当阮十七疑惑的张开双眼的一霎那,他感觉到背后的一阵刺痛,不过这不是子弹射入体内的痛,而是针扎进肉里的疼痛!
“麻麻的……麻醉针……”阮十七很快察觉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但察觉到又有什么用,片刻,他只感觉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绑起来,按计划实行!你你你……先送我去医院!”魁梧汉子顿了顿后,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黑衣杀手道:“顺便把他也抬医院去,伤的比我还重,没用的东西!”
就在几名男子用麻绳将阮十七绑了个结实后,阮十七不三不四的手机铃声响起。
一名男子将阮十七的手机拿出,递给了魁梧汉子,魁梧汉子一看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小三才’三个字!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魁梧汉子鄙夷的嘟囔一声,随手按了关机键,而后揣进了兜里。
此刻的半山腰,正停着一辆悍马h2,车上坐着一男子,正拿着手机拨打着电话。
此男子不是采三才又是何人。
“搞什么,敢按我电话,这小子越来越过分了!”采三才再拨了一次,大声骂道:“靠!直接关机,又骗人,交友不慎,老子交友不慎啊……”
在阮十七打电话给采三才,告诉他有‘懂你小甜心’消息的时候,采三才压根不信,不过后来想想还是不放心,万一是真的那自己不是错过机会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他最后还是驱车赶到了这里,为的就是得到那万分之一的机率。
可是到了这里后,一直将车开到半山腰,也不见说自己孤苦伶仃的阮十七身影,现在打电话给他,还直接关机了!
“信十七,万劫不复……”采三才遥望星空,无奈的吁出一口长气。
一分钟后,有一男一女朝采三才这边走来,似乎在争论着些什么。
“慧慧,再给我一次机会,再来一次吧!求求你了,我一定好好表现……”一个中分头男子用乞求的语气说道。
“哼……把自己吹的多么多么厉害,现在好了,露馅了吧!你的表现本小姐已经看在眼里了!”一名面容姣好,骨子里透着风骚的女子气呼呼道。
“不是吹,我真的很厉害,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就一次,最后一次!”中分头男子苦苦哀求,好不容易煮到一半的鸭子,飞了!他能不委屈吗。
“给给给,给你个头,本小姐不是给你机会了吗?结果呢?搞到一半,痿了!蚯蚓似的,害得本小姐现在还难受,失望,本小姐对你相当的失望!”风骚女子道。
“那不是因为那个缺德的拿石头丢我吗?要不我怎么会突然就焉了呢,万万不能啊……”中分头男子叫屈。
“借口,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本小姐算是看透你了!”在气头上的女子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她认为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么缺心眼的人!
“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头,头上还有个包呢!”男子看样子都快哭了。
“你的头本小姐没兴趣了,上下两头都一样,趴……”风骚女子讥讽道。
采三才在车上,也没留意这两人的谈话内容,当两人经过他的车旁时,他便探出个脑袋,问起了话。
“嗨……这位兄弟,请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的相当猥琐的独行年轻人呀?”采三才探出脑袋礼貌的问道。
“问问问,问你妈啊?滚蛋……”正憋着一肚子气的中分头男子,此刻见有人问话,便将所有的怨气撒了出来。
采三才哪想的到自己好好问句话,便招来一顿骂,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本来就被阮十七骗的憋了一肚子气的他,当下打开车门走到中分头男子的跟前。
二话不说,抓起他的头,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他的面门,顿时,中分头男子牙齿血,鼻血哗哗迸了出来。
采三才觉得这么一下还不解气,用膝盖顶在了他的肚子上,当中分头男子躬身的时候,整个人跳起,一个肘击下压,一下就将他顶趴在地上,紧接着一通乱踹,踹的中分头男子惨叫连连,**不断,哭着喊着爷爷饶命。
这时,周围的一盏路灯啪啪!闪了两下,熄灭了,可能是连它都不忍看到这个悲催的男子短时间内遭遇到这样的折磨,所以干脆闭眼不看。
凄厉的寒风吹过,夹杂着哭腔的惨叫,令这里的氛围变的有些毛骨悚然!
采三才见自己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回身上了车,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渍,随手扔出了窗外,启动车子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由始至终,那个风骚女子没出一声尖叫或呼救,只是捂着嘴,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一丝惊慌。
直到采三才打完收工,驾驶着悍马绝尘而去,她才忍不住望向远去的悍马,眼中的惊慌也转化为崇拜,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好帅哇……”
“唔……唔……”中分头男子躺在地上低声抽泣,他觉得自己苦,好苦啊……
“哭你个头啊,没用的男人,我呸……”风骚女子鄙夷的看了地上的中分头一眼,不屑的在他身上啐了口唾沫,转身就往山下走去,现场只留下依然低声哭泣的可怜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