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万倩雯才扶着醉醺醺的夏宇泽进了酒吧附近的一家酒店。
她在前台办完了入住手续,又扶着夏宇泽走进电梯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到床上,万倩雯已经累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看着夏宇泽瘫倒在床上,十分难受地模样,万倩雯想去洗手间给他拧快湿毛巾,简单擦拭一下。
结果一转身,手臂从后面被床上的夏宇泽重重扯回去,万倩雯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压到了他身上。
夏宇泽还闭着眼睛,嘴里却低喃地重复:“不许走……留下来陪我……”
万倩雯闻言,真是一点冷静下来思考的理智都没有了。
她不记得他们是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贴近在一起了。
自从当年他们分手之后,就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再无交集了。
此时万倩雯的心跳如此强烈,她分明感觉到自己渴望这份贴近,渴望了他这么多年,终于他们又有在一起的机会了。
“宇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万倩雯将手扶住他滚烫的脸,几乎是压到他的唇角问出这句话,声音战栗不安,却又透着蠢蠢欲动的欣喜。
夏宇泽还是闭着眼睛,也看不出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梦零星。
万倩雯也不想管了,索性将自己炽热的唇贴上去。
辗转几下,他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搂紧,在醉意中尝试着回应。
万倩雯剧烈的心跳带着她的身体和灵魂一起飞起来,矜持和骄傲全都不要了,今晚她只要这个男人,只想与他再续前缘。
她迫不及待地去解夏宇泽的衬衣扣子,身下的男人却突然翻身一跃,将她压到自己胸口。
“可媚……”他嘴里突然下意识地呼唤出一个女人的名字,俊脸深情眷恋。
万倩雯手指一下子揪紧,只听到“嘭——”一声,心弦和扣线一起断掉,他衬衣上的一颗扣子便落到了她手里……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夏宇泽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这一刻他不过是把她当成了林可媚了而已。
万倩雯心里一阵波涛,尖锐地疼泛变全身,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眼里慢慢涌出悲伤,嘴角弯起一抹自嘲地笑容,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微微紧绷。
*
夏宇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宿醉导致他整个脑袋都沉得厉害。
“嘶——”他用手指扶住额头在被子里翻了一个身,结果头一偏便看到了坐在窗台上正死死盯住他的万倩雯。
万倩雯已经她身上将那件黑色真丝长裙换掉,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男士白衬衣。下面没有穿裤子,修长的双腿交叉支在地毯上。
我去!
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么惊悚的画面,夏宇泽瞬间被吓醒,“噌——”地一下子就从被子里坐起来。
结果一坐起来更加不妙,他发现自己上身是全裸的,下面也就只剩一条裤衩。
“我们,昨晚……?”夏宇泽眼皮子直跳,却也不得不提起一口气问道。
“昨晚什么?”万倩雯依旧坐在窗台上,表情未动,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夏宇泽不知该如何问出口,只能烦躁地将手掌盖在脸上,使劲揉,揉得眼眉都皱到一起了,还是没有停下。
万倩雯心里已经空寒一片。
无论如何,光看这男人醒过来之后的表现就知道他心里根本没有她。
更是害怕他们之间昨晚发生了一些什么,今天她要缠着他负责。
“你放心,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在酒吧里喝多了。我只是把你从酒吧扶回这家酒店的客房,结果你吐了我一身,我便借你的浴室冲了一把澡,之前我那裙子也没法穿了,只能借你的衬衣先套上。”
万倩雯详尽地解释了一遍,自顾自地站起来,走进浴室将自己脏掉的外裙装进手提袋里拎着。
“你的衬衣我得穿回去,到时候我会洗干净熨平再还给你。”
万倩雯的态度很冷淡,走的时候都没有再看夏宇泽一眼。
夏宇泽本想叫住她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气氛很尴尬,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这时候走到门口的万倩雯又突然返回。
这次她直接走到床前,还是用那双冷寒的眼睛盯住他:“如果你真这么放不下林可媚的话,何不去找她向她表明你的心迹,至少她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你还是有机会的,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完这句话之后,万倩雯才转身真的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夏宇泽又在床上躺尸了一会儿,天花板上的壁灯还亮着,窗外却已经艳阳高照。
“你以为我不想吗?”夏宇泽轻声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容:“我已经向她表明了心迹,可再次被她拒绝了。”
林可媚现在已经有言子翼了,她的心早就不再他身上了。
无论他再如何努力,怎么挽留,都不可能再有机会的。
有些感情跟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上天是不会再给人第二次的机会的。
现在留给他的,除了遗憾,就是悔恨了!
夏宇泽躺了很久,才翻身下床,准备去浴室里洗漱。
他的衬衣已经被万倩雯穿走了,他只好打电话给酒店客服,让他们给他送一套衬衣外套过来。
才挂上酒店的电话,他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夏宇泽低哑地嗓音接听道。
“请问你是夏先生吗?”对方传来了一个温柔地女音。
“嗯,是。”夏宇泽揉了揉额头。
“你好,我是您的母亲葛女士介绍来跟你相亲的……”女音继续做自我介绍。
只是她这个开场白可不讨喜。
夏宇泽本来就心情烦躁,一听到对方说到“相亲”两个字,他毫不客气地就把手机挂断了。
夏宇泽气得脸色铁青,额际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母亲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昨天才找上门去,告诉他们他是不可能再接受相亲的,没想到父母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还是一意孤行地继续给他安排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