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美凤年岁不小了,这些年过得好,除了偶尔血压高一点,也没别的大毛病。
可是身体再好,也不堪重创。
这一撞,再一摔,就脸色惨白不省人事了。
“妈!你醒醒啊!”许鑫赶紧去喊,旁边的苏雨青也吓到了。
这人……不会死了吧?
只是轻轻一推而已啊!
许鑫慌张地拨打120,之后又拨打了110,这次苏雨青别想像上次一样逍遥法外了!
苏雨青看都报警了,也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这次本想吓唬吓唬许鑫,让许鑫和她联手去坑黄泽轩的钱的,没想到闹成这样了。
“还不快走?等着被抓啊?”苏雨青赶紧跑。
上一次她能肆无忌惮是因为她知道许鑫为了黄泽轩也会选择息事宁人,这次可不一样了!
苏雨青跑了,许鑫在原地等着救护车来,心里一片绝望。
廖美凤送去医院,人就一直没有醒过来,许鑫看病情已经不能好转,无奈只能告诉许建业了。
许建业在家已经急得火上房了。
廖美凤中午出去的,到了晚上还不回来,他就怕是出了什么事。
现在接到电话,心里的大石头也压得死死的了。
到了医院,医生就和家属说一下病情。
“什么?脑中风?”许鑫觉得不太可能,就问:“我妈一直身体挺好的,为什么会脑中风啊?”
医生解释:“是外伤导致的,这种情况也很多,有的是摔了一下,之后没觉得怎么样,等过了几天再发病。这次撞击严重,人一定会醒,但是醒来以后……”这后遗症可就真的不好说了,得先等人醒了。
许鑫眼睛都哭红了,她心里愧疚啊。
现在廖美凤脑中风,因为年纪大,倒地摔这一下还弄得多处骨折和软组织挫伤,醒来以后肯定也很痛苦的。
许建业就说:“大夫,不能治好了吗?”
医生也没办法,现在也只能保守治疗。
许建业愁容满面,旁边的廖静看着大人,一脸的担忧。
夜里,廖美凤终于醒了,值班大夫过来看了看,就说:“现在人没什么事,不过明天等主治大夫来了,也得做个全身的检查。”
廖美凤一开始还晕乎乎的,等知道自己在医院了,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说话说不清楚。
“大夫,这是怎么了?”许建业问医生。
医生看了看床头的病历本,就说:“脑中风的表现就是这样了,口齿不清,其他的明天问问主治大夫吧。”
他一个值班大夫对病人的病情也不是很了解,说多了容易出错的。
大夫一走,许建业眼圈一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日子就苦,现在廖美凤还这个样子了,以后还怎么过啊?
许鑫就说:“没事的吧,明天等大夫来了,咱们好好的检查,可能没那么严重的。”
可是她也不傻,她也听说过,脑中风的病很严重的,说话口齿不清不算什么的,最要命的是瘫痪……
一夜的煎熬,大家都无法入睡。
廖美凤醒了一下,很快就又睡着了,身体的虚弱让她坚持不了多一会。
许建业后悔,当初就不该来上海,当初哪怕让廖美凤真的给许然跪下,现在人也不用躺在这里这个样子了!
许鑫难受,自己的积蓄不多,在医院这个少钱的地方也烧不了几天就要见底。
之后怎么办啊?
许然恨她妈,看到她妈这个样子,估计都要放鞭炮的,又怎么可能会出一分钱?
也就只能找许震了。
天亮的时候,许震接到许鑫的电话。
父母走的时候,许震也去送了,看许鑫来电话,也没多想就接起来了。
“妈出事了……”许鑫的一句话,让许震也不淡定了。
许鑫把事情一说,许震面色凝重,就说:“怎么就能出了这样的事呢?这才去了几天啊!”
在元城生活那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事,现在去了上海,怎么就这样了呢?
犯冲吗?
许鑫觉得许震这话里有埋怨,就说:“我知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可是现在我这钱不够几天住院的了……你那能不能拿出来点?”
“要多少啊?”许震说道,他那公司能挪动的钱也是不多,多数都在运作中,哪怕临时往外抽也抽不出来的。
许鑫就说:“先拿两万救急吧。”
“我知道了。”许震说着就挂了电话先去调钱去。
两万不算多,许震去取了钱就联系许鑫打过去了。
许鑫也着急去取钱,等大夫来了,就赶紧带着廖美凤检查。
廖美凤现在也着急,自己身子不听使唤,爬起来都费劲,更别提下地了。
许鑫不让廖美凤动,可是廖美凤不相信自己就这么瘫了,慢慢蹭着往床下去。
“妈!你先别动了行不行啊?”许鑫急了:“现在你有轻微的骨折,再这么下去,就成真的骨折了!”
她已经够乱的了,廖美凤要是再病情加重,她可真的不用活了!
廖美凤就哭:“我、我……”
可是我来半天,都说不明白。
许建业就说:“你也别急了,大夫说可以看恢复的……你现在也别乱动吧。”
许建业能明白廖美凤的难,他如果将来有一天要卧床不起,需要人伺候的时候,他也不想拖累儿女,不想成为累赘。
许鑫去找大夫,大夫的诊断也让许鑫一直担心的事情坐实了。
廖美凤中风瘫痪了。
许鑫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天都塌了。
许建业听到这样的结果,心脏病发作了。
医生赶紧让护士护工进来,送去急救室抢救去了。
许鑫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耳边是廖静的哭声,她觉得自己坠入了地狱。
许然很快就接到了许鑫的电话,这次许鑫真的撑不住了,没有许然,她什么都不是。
面对眼下的情况,她一心只想死!
许然皱眉:“爸怎么样?”
“抢救回来了。”许鑫说道:“你来吧,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许然想了想,就说:“我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就这么几天,上海还真是出了不少状况。
颜昊听了许然说的,就说:“走吧,去上海吧。”
许然叹气,说道:“看看,没什么事就回来。”
许建业既然住了院,她也不能真不去,哪怕没有感情了,出于人道主义,看看也应该。
父母一场,表面的事情也不能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