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放心便是了,不过,那位大人那里,有些难办哪,毕竟那位大人也并不看好太子与魏王,现在那位大人几乎就没去过东宫,至于那位大人的儿子,除了爱夜入青楼之外,没有多少把柄。不过,这一段时间以来,那位大人倒是经常与晋王殿下交集,另与谏议大夫过往甚密。”
“谏议大夫?”我的眼前立即闪过褚遂良那一张中正平和的老脸。这家伙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与长孙阴人走得很近,属于联盟状态,对我具有浓厚的敌意,这一点,让我很不放心。
“唔……看来,这位大人精明得很哪,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打的算盘比谁都精。”我不由得有些丧气地低叹了声,长孙无忌不愧是人老成精,做事果断,当他看到了太子哥地位不稳,立即抽身而去,让人极难拿捏住任何把柄,而他的儿子长孙冲也被他教育得甚有成效,唯一的破绽,或者说突破口就是他背着公主殿下偷偷的去逛记馆。
“算盘?”柳嘉明不太理解这个名词。嗯,改天把算盘做出来倒是真的,省得李漱成天在我耳边念叨算帐太伤脑筋了。
“就是一种计算工具而已,跟算筹差不多,不过比算筹好用,呵呵……”我朝柳嘉明笑了笑,把柳嘉明刚才递给我的那张纸条凑到了烛火前,任由它化为了灰烬。
“公子不用担心,我们拿捏不住那位大人的短处,可是那位大人同样也没办法拿捏公子您的把柄。”柳嘉明很是自信地一笑。
我站起了身来,拍了拍柳嘉明的肩膀:“辛苦你了,嘉明兄。”进奏院内,裘丹墨和蔡楠是死忠于陛下的,而李孝德比较圆滑,让我没办法摸透他的心意,至于柳氏兄弟,柳嘉明早已是我真正的心腹,也就是说,即使我离开了进奏院,这里,依旧被我安插了一枚钉子。
“柳嘉明可信,至于柳玉飞,他大哥说什么,他就作什么,对于他而言,他大哥就像是他的父亲。”我朝着宫女姐姐解释道。
----------------------------------------------------宫女姐姐抚着额头点了点:“是啊,这样一来,即使俊郎曰后离了进奏院,也好有个渠道,不过,依照儿看,长孙冲前的那个把柄,若是用得好的话,呵呵,我们或可狠狠地打击一下长孙大人的气焰。”
“哦?可这事是常有的,就算我们真捅到了陛下那儿,怕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况且依陛下与长孙大人的交情,这件事用来作把柄,就等于是。”我皱起了眉头,对宫女姐姐的这个建议并不太赞同。
宫女姐姐弯起了唇角,抬起了玉腕,赏玩着我送给她的一个手镯,玻璃的,淡淡的绿色,很可爱的模样,虽然还不能近乎无色,不过,已经制作出了一些粗浅的器具,这一批是刚刚送来的,不过,他们还没有把握住诀窍,就是如何让玻璃之中的气泡消失,当然,我明白得很,嘿嘿嘿……宫女姐姐拿纤指轻轻触了触腕上的镯子:“这就得看时机对不对,看向陛下诉苦的人是谁,还要看看陛下当时的姓情。这三点,缺一不可。”
我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让长乐公主殿下……”宫女姐姐朝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边上的李漱冷笑了声:“是这个道理,长孙无忌不是一向喜欢为难咱们俊郎吗?若是不让他尝一些苦头,怕是他还真当咱们房家是好欺负的主。”
“对了,鸾妹呢?怎么不在家中?”我左瞅右瞅更是没瞧见她。李漱冷哼了声,装作没听得我说话,扭脸看天,宫女姐姐掩唇轻笑,丢给我一个嗔怪的白眼。无聊,不就是问一句吗?这有啥了。
倒是绿蝶给我打了个手势,我朝绿蝶这丫头挤了挤眼,很感激这个可心的美人。一屁股坐到了李漱身侧,一把将她搂着了怀里,亲了一口香腮,这妞立即没了挣扎的意愿,软软的身子粘着我,恨恨地在我耳边吹着气:“坏蛋。”
“切,谁坏还不一定呢,对了,我拿给你的那东西咋样,好用不?”我嘿嘿一笑言道。
李漱点了点头,朝我展颜一笑道:“怪怪的,还不太习惯,不过倒是比用算筹快多了,可就是干嘛非要照着那口诀练习?”
“你难道不觉得有了口诀能更好的让你变得熟练一些吗?美人,对了,到时候,让府里的帐房们也都改用算盘,这样一来,咱们算帐的速度可是要提高一大截了,嘿嘿。”我很是得意地挤挤眼。
“嗯,妾身知道了,不过,今天府上来了客人。”李漱粘在我身上,笑的很妖精。“谁?”我警惕地问道。李漱一般这笑起都不会有啥子好事。
“鸾妹的父亲大人。”李漱笑的更开心了,我靠,先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尽量心平静气:“他在哪?”我盘算着是不是该翻后院的墙偷偷溜掉。
“回府了,不过嘛,程叔父让妾身转告您,让您亲自去他府上接人。”李漱笑的像只开心的狐狸。
“什么?!那个老匹夫安敢如此!太不像话了,我的鸾妹,他,他这分明就是绑架,我要控诉!我要向最高法院大理寺投诉!”我愤怒地咆哮了起来。
李漱丢给我一个白眼:“瞧您能的,就也只能在家里边叫唤,有本事您去程叔叔跟前这么叫唤去。哎呀,臭房俊,干嘛打我。”
“哼!专揭为夫的疮疤,你等着,总有一天,我对跟他单挑!”我恶狠狠地道。这当然要根据程叔叔的衰老情况来决定,八十岁之前绝对不能与程叔叔正面掐架,胜算太小了。
三清道尊在上,老家伙还真会,枉我耗尽心机地躲他,临了,程叔叔干脆直接劫持人质。“问问你爹能不能帮个忙,咱们大唐有没有营救人质的飞虎队、谈判专家什么的,摇头就代表没有?天哪,那老家伙发了哪门子疯,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懊恼地在屋里转悠着,太生气了,老流氓,我与你势不两立!
我在这生气,三个妻妾却笑的抱着肚子在榻上扭来晃去,太令我生气了,都不知道替我这个夫君作想,怒了,家法,上!
收拾完了这几个漂亮妞,杀气腾腾地挎着宝刀领着两忠仆出了府门。没办法,人质都被拿住了不去能成,不过,咱不能一个人去,要去,就得拽上几位插兄弟两胁双刀的兄台,李治、李恪。
李治是被我在去晋王府的半路上顺手捉拿归案的,至于李恪,这家伙不知道大中午地上哪野去了,在他府门口等了半晌,才瞅见这货坐在马上嬉皮笑脸地坐远处出现。
“哎呀兄台,你可是让我好找。”方赶前几步准备作亲热状,就嗅到了一大股的酒气。李恪这疯子,大中午的喝什么酒嘛。
李恪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幞头,打了个酒呃:“嘿嘿嘿,我的好贤弟,有甚子事找为兄,尽管言来,为兄今个心情好,替你拿主意。”
----------------------------------------------------嗯,好,很好,有个酒疯子当前阵,对于我来说相当的用利。“兄台,您这话可真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了,不愧是与我换贴换血酒的兄长,今曰,小弟就全靠兄长了。”
李恪拍了拍自个的胸口,差点一头载下马背,吓得我赶紧扶住。李恪眨着迷糊的眼睛:“说吧,杀人还是放火?!要不就是相中了哪家的闺女?为兄我帮定你了”
“……”我回头看了李治一眼,李治笑的直捂肚皮在边上抽,靠,没一个好人。
“兄台,这事也简单得很,也就是帮小弟去卢国公府接我的二夫人。”我小心翼翼地道。
李恪原本酒红的帅哥脸不禁白了一白,打了个寒战,捂着脑袋摇了摇,才朝着我磕磕巴巴地道:“去找程老货?贤弟,莫要戏耍哥哥我。别以为为兄我是怕了那老匹夫,嗯嗯,那老家伙实在太难对付了,为兄我怕到时候误了贤弟的大事,要不贤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为兄我得去歇息去了。”李恪看样子还没完全醉掉,还保留有一丝理智,知道程叔叔不好对付,但是,我必须要拉个人来垫背,眼前这位就是极好的人选。
“兄长,您想要弃小弟于不顾吗?”我虎目含泪,目光悲伤,嘴唇子颤抖咋学不来,抖抖眉头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揪着李恪的裤腰带就是不放手。我容易么我?像李恪这么强健的垫背用品好找吗?无论说啥,今天都得把这兄弟俩拽到程叔叔家当垫背的。
李恪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办法挣脱,哭笑不得地指着我叹道:“贤弟啊,你可是真要害苦哥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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