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模式猛然扭头,正准备侧身避开阿紫早有预料,又是一道紫光朝着他的后背射去。
第二魔神抬手就结了两道法诀,但这东西实在古怪,竟然穿破了法阵,直奔他的方向。
他后退几步,将烈火朝阿紫的方向打去,世间没有什么能抵得过这黑火的灼伤,他自信满满,但下一秒却瞪大了眼睛。
这两块东西竟然连黑火也直接穿过。
就在他初二的这几秒,这两道紫光已经插进了它的肉里,只听噗嗤两声响,手臂上赫然一道长长的口子直接拉到了肚子上。
姜小白目光一横,忽然发力朝前窜了几步,将第二魔神撞倒在地,用腿夹着他的手臂就盖在自己的身子上。
魔神之躯流出的绿色血液顺着手臂流到他的身上,他上半身的实话快速退了下去,很快恢复了自己的身体。
那两片东西之所以这么坚固,是来自于阿紫心口处的鳞片。
紫龙的身体跟魔神的身体都是一样的,由混沌之气打造,坚固无比,心口处的鳞片日益接受魔力的凝练,自然比寻常地方的鳞片更为坚固。
但就这样硬生生的拔出了两枚鳞片,阿紫也元气大伤。
第二魔神暴露不止,身体陡然变大,他第一声嘶吼,着魔气高涨,大步朝阿紫走去,姜小白恢复了身子刻不容缓,他调动周身所有的真气,狂暴输出,伸手便打出火拳。
“受我一站!”
姜小白厉吼一声,蒸汽输出值达到巅峰,之前一直隐忍的怒火倾泻而出,这一套火拳将他整个人置身于火光之中,宛如一个巨大的核炸弹。
突如其来的纯净光明气息,让魔神顿下脚步,他回头看向姜小白庞大的身躯,宜行话语像几座高山,将姜小白全权围住。
“蝼蚁之辈妄图挑战魔神的尊严,本做这次就让你有来无回!”他声音陡然拔高,魔音灌耳。
这幻化出来的分身快速旋转,高山一般的模区,四处游动看似毫无踪迹,却又将姜小白围的团严严实实的。
姜小白屏蔽五感,目光坚定锁住一个方向,他可是看过老君的独门逆转,对这八卦阵熟悉的很,这魔神以为以自己的身躯作为阵眼,就能困住他,简直可笑。
“借天威,除魔!”他薄唇轻言,口令从他嘴中慢慢泄出,神威大作姜小白,忽然窜天而起,挥舞着手里的火气。
姜小白锁定右上角的那座幻影,不顾其他身躯的阻挠,直接将手中的火团朝那个幻影打去。
整座魔殿都为之颤抖,只听魔神,闷哼一声,幻影全部重叠在一块,都回到了右上角的那个影子上。
“你竟然能看破我的分身,不可能的,这是青罗大帝留下来的阵法,除非你是鸿钧圣人的弟子。”
第二魔神捂着自己的腹部,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算什么,你当真以为你们魔族就能号令群雄,无所不能了吗?不过雕虫小技而已,不用鸿钧圣人,天上随便一个神仙都能破了你的阵法,只是不屑于你们这些蝼蚁之辈计较罢了。”
他夸大其词,冷笑着贬低魔族。
“噢?”
第二魔神站了起来,依旧是那副傀儡的身子,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小白,忽然闭上了眼睛,只见他印堂处,黑印忽明忽灭。整座膜店里远远的黑气都灌输到他的身体里,眨眼睛的功夫,那到吓人的伤口一下恢复如初。
姜小白盯着他这变化,心里沉了几分,他怎么忘了这可是魔神的地盘,所有的暗黑之气都能随地取用,要想伤了他简直难入登天。
“你若是不信,那我就一套阵法还给你好了。”
姜小白挑眉一笑,忽然咬破食指,以光明之血为影在空中快速勾画起来,他将阵法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就地取材以气养气,将黑气引入自己的阵法之中,凭空建造了一座黑色的牢笼。
“你怎么可能调动我魔族的气息。”
牢笼建造的越来越快,姜小白孜孜不倦的用自己的血液继续勾画,他浑身都是光明之力与黑暗相搏,自然不能调动气息。
但有一个人可以,就是死去的林继东。
林继东虽然神识已经毁了,但在先前被魔神灌注黑暗之力的时候,部分气息也存进了姜小白的灵魂深处,只不过他周身光明之力过于强盛,将那黑暗之气压得无法喘息。
如今到了暗黑的源头,气息连贯起来,自然可以调用暗黑之力。
魔殿里阴风厉厉。姜小白衣袍飞舞,墨黑的头发被吹得张扬开来,在风中打劫他,神情专注,快速用血液继续勾画自己的阵。
阿紫虚弱的睁开眼睛,将这一幕深刻的刻入了脑海之中,姜小白的俊脸修眉,衣袂飘诀的样子让她神情恍惚,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她自从混沌之气诞生之后,开了灵识,却从未有过感情。
平日里打交道打的最多的都是跟其他魔宠。
每每谈论起人间的情爱时,对方都是不屑,说这情爱是万恶之源,万万碰不得。
她心里却惦记着,不知这滋味又是何等滋味,若说是万恶之源,那她本身就是至邪之物又如何碰不得。
第二魔神被困于这牢笼之下,不断的嘶吼着,他没想到姜小白的构建速度如此之快,封闭了他周身的其他气流,阻止了黑暗气息给予他的支持。
他不断以魔音去干扰姜小白的神识。
姜小白如今一心专注在阵法的搭建上,神识虽说薄弱,但并非可以攻克的,这天地之间没有人比他的石海更加宽广,坚硬度如同星海垒壁一般,不可摧毁。
他坚定意志,将所有的杂念抛去脑后,食指源源不断的勾画早已麻木,血液从静脉里流出,他脸色惨白,速度却越发的快了起来。
暗黑之力快要撑不住了。
姜小白食指忽然握紧,珍奇灌输于指尖之上,气息和黑暗之力交错,巩固这座堡垒的屏障。
终于他完成了最后一步,那魔神的凄厉噪声被封闭在做大阵之中,充耳却不可闻。
他从空中缓缓降下,不可避免的踉跄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