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反应让陈雄豁然惊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摆脱煞阳蛊了,可以用身体为白解语除去蛊毒,如若不然,只能面对古德的威胁。
古德的条件他自然不想答应,去那个神秘的组织是自缚双手,没有哪个傻蛋愿意做,可是白解语的病情让他不得不考虑。
现在有了别的选择,他立刻想走这条捷径,但又有些于心不忍,这么水灵的丫头,本来就不胖,病了好几天,又瘦了好几斤,看着都心疼,这时候做那种事,实在有点……
白解语的长腿缠了上去,如同紧缚着大树的妖娆小蛇,又听她的呢喃:大雄我想,我想你抱我。
她已经抱着陈雄了,还在说胡话,或者说是心里的本能渴望,陈雄心里怜惜她,但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他无法多做犹豫,狠了狠心,将她放在床上,褪去了她的衣服,还有自己的……
羊城的夜晚寂静而闷热,深夜时分街边还有商贩在摆摊,路过的人熙熙攘攘的吃夜宵,普通人家却早已睡去,往各色楼群看去,基本没有亮灯的窗口,有一个亮灯的就很突兀。
此刻,酒店高楼上就有一个亮灯的房间,灯光昏黄,透过紧闭的窗帘泛着温柔的荧光,一只灰色的鸽子不知怎的落在窗外,尖嘴啄着窗外的垃圾汉堡,窗内有动静传出,是女孩疼痛的哭喊,这声音持续了没多久,渐渐地弱了下去,几十分钟后变成若有若无的呻吟。
灰色鸽子啄着汉堡残渣,一有动静就转头看向窗内,然而有窗帘阻隔,鸽子也看不到,只是好奇这声音才频频转头,忽听里面有个浑厚的男声:“还疼吗?”
“别停。”
……
黎明破晓,窗台上的汉堡被啄了个干净,灰色鸽子早已飞走,窗台上汉堡的残渣也没了,风一吹,空袋子被吹离了窗台,嗤拉一声响,窗帘被拉开了。
陈雄赤着上身站在窗前,做了个扩胸运动,后背有些许疼痛,探手往后抹去,昨夜被白解语抓出的伤痕已经结痂了,陈雄苦笑一声,第一次难免有些疼,她也太暴力了些,把自己的后背都抓花了。
点上一根烟,他缓缓吐出幽蓝的烟雾,静静望着羊城初升的朝阳,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想了很久,终于轻轻点了下头,摁灭烟卷转身去穿衣服。
凌乱的大床有女孩慵懒的呢喃:“别开窗户,人家都睡不着了。”
是白解语的呢喃,她转身侧向里面,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狂躁也消失不见,薄被夹在腋下,露出瘦削的肩膀和性感的锁骨,胸脯微微起伏着,说完那句话又进入了梦乡,睡的很香甜。
陈雄没有叫醒她,这法子虽然狗血,但还算有用,白解语已经恢复正常了,此前痛苦了好几天,今天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看她的样子起码要睡到下午才会醒来。
陈雄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套上衣服出了房门,在街边随便吃了点早饭,顺便给方爱国打电话。
大清早接到陈雄的电话,方爱国很惊讶,带着睡意问陈雄什么事,听完陈雄的嘱咐,方爱国莫名其妙,问道:“干嘛那么做?”
陈雄说:“到时候自然告诉你,你就跟我说行不行吧?”
“行倒是行,但是需要钱打通点关系,京八口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得封住别人的嘴。”方爱国犹豫片刻,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陈雄笑道:“这还不简单,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上午饭店应该没什么生意,一会儿你起来就去张罗一下,我马上把钱转给你。”
方爱国点头答应,遂即挂断电话,腾地坐起来,穿衣忙碌去了。
陈雄把电话往桌上一扔,一口吞掉一个莲蓉包,对着外面冷笑一声,轻声道:古德,今晚我们就来较量较量。
临近中午时分,方爱国又给陈雄去了电话,让他到京八口来一趟,陈雄就在那附近,接到电话立刻赶了过去,两人汇合后,方爱国立刻说:“已经办好了,到时候直接把东西放进去就行。”
陈雄进去京八口看了几眼,说:“确定没问题?”
方爱国拍拍胸脯说:“我做的东西你放心,保质保量,不信你现在就试试。”
陈雄笑道:“我可不敢试,还是让他们来试吧,没问题就好,晚上我再来。”
说着要走,方爱国拉住他说:“你是不是准备跟古德他们搞事?”
“猜到了?”陈雄笑着说。
方爱国用力点头,陈雄也不瞒他,把晚上要做的事悄声说了一遍,方爱国听的激动不已,说自己也要去帮忙,陈雄说:“你帮我做好后勤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跟我一块进去,我反而束手束脚,不好跟他们动手。”
方爱国一想也对,便没再纠缠,两人闲聊几句挥手告别,反正晚上还要见面,也没多说什么。
当晚七点,羊城街头霓虹闪烁,街上行人如织,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道路可谓是车水马龙,京八口门前也停满了车,这家北方饭馆的生意相当好,每晚都是这么火爆,今夜亦是如此。
走进饭馆的人三三两两,大多是亲朋好友一起进去,陈雄自己进去看上去有些寂寥,但他一点不觉得,因为他也有朋友,他们还没来,他只好先进去茉莉屋等着。
服务员进来伺候茶水,问道:“先生几位?”
陈雄抬起四根手指,服务员放上来四套茶具,打开其中一套给陈雄倒上茶水,遂即离开,陈雄望着虚掩的门,这三位朋友他很期待呢,等的都有点心急了。
轻轻抿了口茶水,他把旁边袋子里的羽绒服掏出来,穿上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像寒冬腊月在街头一般,还瑟缩着肩膀,前几天他确实是这副模样,现在却只是假装,装着装着他自己都笑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
无聊的腹诽时,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大金坠子的黑体恤男人出现在门前,正是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