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百合像个小怨妇,挽着陈雄的手臂,在菜场闲逛,逛到一个肉摊跟前时,石百合对老板说:“来两斤排骨,要好一些的。”
“好嘞。”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粗砺汉子,爽快的应了一声,将连成一片的猪排,乓地一声放在案板上,抄起厚背猪肉刀,利索的切了两条,放在秤上。
陈雄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点,石百合不满的对老板说:“我不要这种,你切的那么快,都不让我挑吗?”
粗砺汉子愕然一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这人干活利索,说起做生意就不行了,只好把切好的排骨,放到一边,等石百合挑好了,唰唰两刀过去,刀法相当出众,切下的排骨非常整齐,两条排骨又被扔到了秤上。
陈雄看到粗砺汉子的切法,终于想明白了,禁不住哈哈大笑,把石百合和粗砺汉子都笑愣了。
陈雄拎起猪排,从石百合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扔给粗砺汉子:“谢了大哥!”
说罢,拉着石百合就走,粗砺汉子受宠若惊,连忙喊道:“别走啊,找你们钱……”
“不用找了。”
两人往回走时,石百合埋怨了陈雄一路,说现在都没钱了,你还这么大手大脚,把钱都扔出去,让她们吃什么啊……
陈雄心情大好,抱起石百合转了两圈,引来她一阵惊呼,然后嘴唇就被陈雄堵住了,一番缠绵的长吻,石百合没话说了,晕晕乎乎地靠在陈雄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满心的甜蜜。
当天夜里。
陈雄把自己的黑鲨刀,从房里拿了出来,黑亮的刀身,虽然只有一尺长,但是它的锋利,绝对比这世界上大多数军刀要出色,今晚破敌,就靠它了!
陈雄无声无息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众女饱餐一顿,又去看肥皂剧了,完全没有发现陈雄离开。
他先是给牛头去了通电话,让牛头帮忙定位一下艾美丽的手机,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艾美丽八成不会在演播厅。
牛头得令后,立即展开行动,不一会儿就发来信息:冰火蓝酒吧,三号卡座。
陈雄有些惊讶,这小子的技术,越发越牛逼了,居然连卡座都能定位出来,gps不带这种功能吧,询问了一下,才知道他黑掉了银行的网银系统,追查到了艾美丽的消费记录。
这么吊!
陈雄问他:“能不能再黑一次,把我的钱弄出来?”
牛头郁闷的说:“你们的资金加起来,都过亿了,我要是黑掉,那可要闹出大动静了,肯定要被请去喝茶。”
陈雄不耐烦的说:“有老爷子罩你,怕什么?”
“是老爷子请我去喝茶啊,这种事不能随便做,会引起社会混乱的,他哪会罩我,不把我关起来就是万幸了。”牛头哭丧着脸解释。
最终陈雄也没能说动牛头,只好自己亲自上阵,解决麻烦了,他驱车直奔冰火蓝酒吧,这是一家相当奢华的酒吧,门外车辆寥寥无几,但都不是凡品,陈雄走进去后,喧嚣的重金属音乐,混合着红男绿女的尖叫欢呼,让他脑袋晕了一下。
玩的够疯狂的呀,这地方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呆的,太闹心了。
陈雄左右打量了几眼,借着昏沉的灯光,看到了三号卡座的门牌,那是一个独立包厢,艾美丽应该就在里面,可是外面并没人把守。
那两个彪悍保镖呢?
不管他们在不在,这趟都得把事情了结,于是陈雄大步往那儿走去,半途碰见一个服务员,端着鸡尾酒,也走向三号卡座。
陈雄微微一笑,拦住服务生,把鸡尾酒接了过来,说道:“我朋友喝多了,正在发酒疯,还是我来吧。”
服务员一听,嘴角撇了一下,在卡座里喝醉的客人,并不好伺候,便点头笑道:“那多谢了。”
陈雄一手端着鸡尾酒,看到旁边墙上挂着装饰用的球帽,顺便摘下来,扣在头上,低头走了进去,包厢里不比外面平静,主要是艾美丽的嗓音。
这女人最近不知道吃错了药,还是月经不调,拿着麦克风,放声尖嚎,犀利的声线,几乎要把屏幕刺破了,两个保镖静立一旁,捂着耳朵。
这俩人也是倒霉,白天陈雄上去偷袭,差点得手,自那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放松警惕了,除了上厕所,全程跟随。
听到艾美丽唱的歌,陈雄差点笑出声,因为艾美丽唱的是莫文蔚的《他不爱我》,这女人绝对是被文博伤透了心,才这么疯癫的。
低头一路小跑着走进去,把鸡尾酒放在桌上,正巧在艾美丽身前,艾美丽轻啄了一口,抓住陈雄说:“来陪我唱。”
说着就塞了个麦克给陈雄,陈雄握着麦克风,哭笑不得,艾美丽唱的很深情,唱到高潮处,忍不住双眼泪流,陈雄便接着唱道:“他不爱我,他爱我家莹莹,他不爱你,他爱我家莹莹……”
艾美丽问道:“你唱的什么?”
“我唱的都是实话呀。”
昏暗的房内,陈雄的面目看不清楚,只有两排洁白的牙齿,显露在外。
艾美丽一呆,然后掀开陈雄的帽子,这才发现面前的人是谁,忍不住尖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安慰一下失恋的艾美丽呀。”
陈雄一笑,他没有机会再说第二句话了,因为那两个保镖,在瞬间的吃惊后,立刻冲了上来,陈雄等的就是他们,白天菜市场一游,他已经找到对付两人的方法了。
他掏出黑鲨刀,正好这时两人的虎拳送出,气势相当的猛,他弯腰避过,同时矮身前冲,反握住刀柄,猛地在其中一人腋下划去。
那人吃痛之下,缩起了肩膀,随手掏出刀具,也来用刀比划,陈雄昂然不惧,又一个旋身,在那个保镖,另一边腋下划了一刀,这么两刀下去,那保镖双臂都缩了起来,然后强忍着疼痛,怒喝一声,朝陈雄冲去。
此时的陈雄,已经没了初遇二人时的窘迫,黑鲨刀在手,庖丁解牛一般,差点将那保镖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