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雄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没有等两人退出一段距离,身形一扭再度冲了上来。
手臂犹如无骨灵蛇一般朝其中一个黑衣人缠过去。
这名黑衣人脸上闪过惊骇之色,惊呼道:“缠蛇手!”
缠蛇手是陈雄自部队中一名老特工身上学来的本事,从事特工工作开始的时候,陈雄就不断的抽空修炼这一门功夫。
那名老特工曾经说过,缠蛇手这是一门非常深奥的擒拿武功,他练了一辈子还是没有彻底的掌握其中的精髓,看陈雄比较有天赋才将武功传授给他,希望他能够彻底的掌握其中的奥秘。
缠蛇手是一切刚猛、近身武功的克星,在陈雄进行的无数次惊险任务中发挥出了重大的作用。
可惜的是现在那名老特工已经不在世上了,否则陈雄有机会一定要当面拜谢他传授了自己这么一门厉害的武功。
在过山车上应对白珊的突然发难,陈雄就是使用的缠蛇手中的招式,才能够一瞬间就将白珊给擒拿住。
听到那黑衣人竟然能认得出自己这门武功,陈雄心中也是微动,知道缠蛇手的人应该不多,这两个人绝不能留。
心思一定,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朝一名黑衣人扑了过去。
两名黑衣人应该是合作了许久,看到陈雄只向一个人杀去想逐个击破的时候,两人立刻就默契的联手抵挡。
一人一拳朝陈雄攻来,一上一下只轰陈雄的门面和小腹,想让陈雄应接不暇。
但是他们也太小看陈雄了,陈雄可是从无数生死战场中杀出来的,这样的攻击对他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
手掌瞬间握住了一名黑衣人的手腕,一股内劲从手臂甩出,摧枯拉朽的轰出去。
同时腰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了一下,黑衣人的猛拳就贴着陈雄的衣服擦了过去,即使是这样陈雄也感觉到小腹像是被刀刮了一下似的生疼,衣服顿时就被撕扯开一大片,皮肤也擦红了。
被陈雄的内劲轰中的那名黑衣人手臂上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脆响,身体就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好远,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直接昏死了过去。
剩下那名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同伴竟然连一招都坚持不下来,眼中浮起一阵深深的忌惮,警惕的向后退去。
陈雄淡漠目光落在剩下那名黑衣人的身上,心中却是暗暗惊讶,这两人的爆发力非常强劲,绝不应该是泛泛无名之辈。
他小腹仅仅是被拳头擦了一下,就已经红了一大片,隐隐有种要破皮的迹象。
这黑衣人拳头的力度和速度都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完全可以当做置人于死地的杀人利器。
这让陈雄想起在越南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的一种“人形兵器”,那种用药物灌注出来的人形兵器就是拥有非常强壮的体魄,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几乎都可以当做杀人利器来。
当初组织上俘获了一名“人形兵器”,挑断了手脚筋之后用肌肉的冲击力生生咬断了一名同伴的喉管,令人十分恐怖。
现在这两名黑衣人虽然还没有达到“人形兵器”的那种程度,但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非常相似了。
这让陈雄眉头微皱,更加谨慎的打量着两名黑衣人。
“你们知道缠蛇手?”陈雄淡淡的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缠蛇手?”黑衣人紧紧的盯着陈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甚至还有一丝恐慌。
很不巧这一丝恐慌被陈雄给察觉到了,陈雄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猜测。
他在越南执行任务,就是要从越南一个军阀的大营中解救出一名重要人物,陈雄当时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冲进了充满了人形兵器的大营中,凭借个人武力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这也是陈雄扬名特工界的一战,这次任务被称为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一,因为被妖物侵蚀灌注的人形兵器根本就不知道疼痛,面对一群不知道疼痛的杀戮兵器,除非是用大部队重型武器直接剿灭,否则不可能有单独的特工小队完成这个任务。
但是陈雄做到了,而且是他一个人做到的,他所带的队伍整个过程的任务就是在大营的外面做好接应他的准备。
所有的特工都劝阻陈雄让他不要去,这分明就是一个送死的任务,是当时有上峰看他们不顺眼特意安排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他们去送死。
完不成任务的惩罚很重,可能他们的特工生涯就此结束,然后被严加看管一辈子软禁在一个地方,坐吃等死。
陈雄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他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但是缠蛇手却是意外的发挥出了巨大的用处。
这种专门克制刚猛近身武功的武功在这里大放异彩,人形兵器在缠蛇手的内劲之下就好像一樽樽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傀儡一样。
于是陈雄便奇迹般的完成了那次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陈雄完好无损,甚至连衣服也没有一点破损的从军阀大营出来的时候,他那一整支特工小队都惊呆了。
这个消息传回到组织上,立刻就掀起了轩然大波,陈雄就此一鸣惊人。
这两名黑衣人很可能就很那次越南任务之后留下的余孽有关系,这种往身体中灌注药物使之硬化激发潜能的手段,和面前这两名黑衣人的状态实在是太像了。
不过在缠蛇手下,这种将自身硬化的手段无疑是遇到了克星,刚则断,就是这个道理。
越刚猛坚硬的肌肉,在缠蛇手之下就更容易被摧毁。
“越南,人形兵器。”陈雄用口语无声的说了两个词。
那名黑衣人看到之后瞳孔顿时狠狠的一缩,眼中浮现出一种恐惧,甚至陈雄能看到他的手掌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们走吧,这里是三楼,跳下去应该没什么事。”陈雄淡淡的说道。
“你愿意放过我们?”黑衣人一怔,似乎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