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酒对面的男人是此次科技公司的老板,田彭泽,年方32,年轻有为,为人谦逊和善。
这一次欧洲旅行回来,他对欧阳酒从最开始的客气疏离,到现在的热情友好,以及送了她一个蔻驰的包表示感谢。
包,欧阳酒还了回去,她的工作是分内之事,实在不能收额外之礼。
此时刚刚聚餐完毕,田彭泽跟欧阳酒在门口谈话。
谈话完毕,田彭泽离开,欧阳酒微笑送别。
昨晚刚刚回国,因为时差的关系,一夜没睡着,此时疲惫不堪。
她拿起手机,发现黑屏,想来是没电。
她捏了捏发酸的鼻根,不如回去休息会儿。
走向停车场,一扭头,看到了一辆宾利车。
锃亮的黑色车身,正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车旁站着一名男人,一身黑色运动服,没有外套,穿着单薄,碎点的阳光从他中短的黑发里穿梭,几缕垂挂在眉梢处,几分不羁放纵。
他看着欧阳酒,那双眸深谙得如同是夜下之泉,波光摇晃。
欧阳酒跟他对视,她的眼神融入到了他湛黑的瞳仁。
傅凌骁朝着她走过来,停在了离她半米的地方,消瘦冷峻的脸颊,肌肉放松,眸低垂,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流光。
他启口,“我没有食言,一个礼拜,准时回来,你要说话算话。”
欧阳酒黑白分明的眸隐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阳光有些刺眼,她看的有些模糊,于是抬手放在额头,挡光。
但还没遮,他身子一挪,替她挡住了一大片的阳光。
她看到了他劲瘦的腰,以及身形轮廓。
她放下手,落落大方,“行,我说的自然算话,把你的健康报告给我。”
傅凌骁薄唇微勾,“还没来得及查,一起去?”
欧阳酒挑眉,“看来还没有这个报告,那你还要我说话算话?”
傅凌骁略显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报告在车上,你过来拿。”
他率先转身朝着车里走,欧阳酒盯着他挺括的背影,见他走路姿势倒是没有任何区别,看来这一次去d国,应该是没有受伤。
到了车上,于淳立刻锁死了车门,欧阳酒视而不见。
傅凌骁递给她一份资料,她直接看结果,上面说身体健康,可从事任何想要从事的工作,身体条件是允许的。
嗯?
欧阳酒有一丝疑惑,往前看,这是半年前的!
她把报告拍在座位上,脸色微沉的看着他,“耍我呢!”
傅凌骁坐在角落,姿势慵懒随意,两腿自然伸直,潇洒的荷尔蒙漫无目的的灌满这逼仄的车厢。
即便是坐着,胸膛也是挺直,因为身高的缘故,蓬松的头发发梢与车顶相触。
他的脸庞在一片半清半暗里,眼内明亮如秋水明月,“现在也很健康,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
欧阳酒看着他一言不发。
五秒后,她猛的挪动身体,朝着他面前一撞,傅凌骁不着痕迹的把身体往后偏。
欧阳酒注意到了这微小的动作,她问:“你躲什么。”
傅凌骁:“你几时看到我躲了?”
“你有鬼。”
“哦?”
欧阳酒对着他的脸庞吹了口气,如兰芬芳。
傅凌骁喉头微滚,眼里一热,但他无动于衷。
欧阳酒又看了他两秒,坐回去,打了一个哈欠。
傅凌骁恰好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欧阳酒闭上眼睛,红唇嘟嚷,“合作伙伴。”
傅凌骁情绪不明的道,“哦?跟你站一起,和你一样高,看来你的合作伙伴只有内涵了。”没有外表。
欧阳酒靠着椅背,眼睛酸涩,“别以身高论人,人家优秀着呢。”
傅凌骁侧头,看到了她流畅诱人的下颌线。
她困了,他也没有再说话。
他揉搓着自己的掌心,依旧是一片滚烫,这就是他没有碰她的原因,正在高烧。
欧阳酒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
傅凌骁侧眸,光线流动里,她姣好的侧脸让人迷幻窒息,长发披肩,凌乱中掺和着妩媚,光滑柔顺,米色风衣,风情月意。
之前在伦敦醒来时,发现她胖了点儿,现在又瘦回去了,下颌毫无赘肉。
欧阳酒一脚踹了过去,嘴里含糊的道,“看你妹看!”
她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是窥视到了他的目光。
傅凌骁没有忍住,坐过去,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来,滚烫的身躯跟她满身的清凉相互交织。
欧阳酒没有挣扎,只是眉头拧了拧,傅凌骁的手指穿入到了她后脑勺的发丝里,抚摸着她疲劳的头皮,声音很低,“不准反悔。”
欧阳酒的脸颊在他胸膛位置,长发如扇子一样的铺开,挡住了她的脸,不知她什么表情,不知她在想什么。
沉默,又柔静。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手,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往上,掠过他的脖颈和坚毅的下巴,捂住了他的嘴唇。
炙热的温度随着肌肤一瞬间渗透到了她的骨血里。
她说,“去医院吧。”
傅凌骁嗯了一声,抓着她的手,从车里抽了几片消毒纸巾,开始仔仔细细的擦,又脱了她的外套,扔到了最侧面。
欧阳酒白了他一眼,傅凌骁:“有细菌。”
她没说话,随他去。
傅凌骁抱着她松手,她也没有挣脱,就这么去了医院。
傅凌骁去检查,欧阳酒在病房里等,她因为休息不够,浑身无力,眼睛酸涩,脑子混沌,却睡不着。
一个小时后,傅凌骁回来,穿的是医院的病服,蓝白相间,清隽雅致。
他上了床,欧阳酒躺着看他,“报告呢?还不给我?”
傅凌骁躺下来,“结果还没出来。”
“......你放屁。”
“我没放屁。”
欧阳酒转身,傅凌骁一下子把她摁住,他长腿一迈,架在了她的身上,把她当抱枕一样的抱着,“干嘛去。”
欧阳酒闭上眼睛,睫毛轻颤,“把你的蹄子拿开。”
傅凌骁把她的手拿着塞进他衣服里面,欧阳酒摸到了他上半身缠到了肋骨的绷带,她秀眉皱起。
睁眼,视线落入到了他深幽的眸中,他说,“你看他们夸张的,给我缠这么厚,想干那事都干不了,所以一起睡。”
欧阳酒凉凉的看着他,“对啊,缠这么厚,米米都摸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