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舒服的事不能跟我做?”
迟尧:“……”
果然。
他摁住对方解纽扣的动作,给整不会了。
易感期的alpha都这么没理智的吗?
睡也睡不着了,主要是景晞不肯睡。
出也出不去,迟尧靠着沙发坐下来办公,景晞挨着他坐,哪都不去。
迟尧让小黑打开空气净化系统,过滤空气中的信息素。
打开终端,查看各地下属汇报过来的情况。
各地游乐场安生不少,连幽灵兵团都很少有动作,想抓人都抓不到。
一番看下来都是些日常的事,迟尧边回复边随口和景晞闲聊。
“这次选举的结果会不会对景家有影响?”
景家往上几代也有出过统帅,但从景嵘父辈开始,渐渐脱离了那个权利圈子。
单从军衔来说,景嵘也是将级,但他是文官,手里没有实权。
“不会。”景晞曲着一条腿,看着他办公,“我们家不站队,不管谁上位,爷爷都能顾好景家。”
这也是预料之中。
景家除了军政背景外还是少数几个留存下来的大贵族,据说在开国时期做出过重大贡献,除非景家子辈犯下重大过错,不然这个荣耀可以在景家一直延续下去。
“你父亲呢?”迟尧随口问,“没听你提起过他。”
以前调查的资料显示景晞的父亲景堔是上校,曾是玄武军团的副指挥,但在二十一年前战死了。
穿到景晞身上时,他随手查过景堔的资料,对最后的那次出征没有更多信息。
“他是为自己的理想而死的。”景晞声音很低,“我对他的印象很少。”
迟尧回复一条后,偏头看向他。
“打变异野兽死的?”
景晞摇头:“出征返程遇上宇宙风暴,整个军团都没了。”
迟尧一怔。
“没有提前预警?”
哪怕是那些不入流的星盗团都有应对宇宙风暴的预警系统,更何况是军团。
景晞看着矮桌上的杯子:“听爷爷说当时军团先遭遇磁暴,又碰上百年难遇的大风暴,可能检测到时已经在风暴范围内了。”
这么重大的事故,为什么没人提起过,是被军部高层压了?
“那你的父亲呢?”景晞眼神落到迟尧身上。
迟尧回过神,笑笑,继续给下属回复消息:“我连户籍都没有,你说呢?”
景晞沉默了片刻,悄悄勾住他的衣角。
“当年玄武军团的指挥官是我父亲的老搭档,姓薄。”
迟尧唇边的笑意一僵,微微眯眼。
“所以呢?”
景晞:“他的伴侣是军方后勤救援部副部长,那次战争正好需要物资增援,他亲自送过去的。”
迟尧偏头,探究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两个人?”
景晞直视他的双眼:“你想了解他们?”
迟尧放在腿上的手收拢,片刻后嗤笑:“不想。”
嘴上这么说,可他却怎么都无法当做没听到过。
他不觉得景晞会莫名其妙提起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可他们是谁?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某种可能,迟尧自己都觉得离谱。
脑子里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脸上突然一热,耳边听到景晞低沉好听的声音。
“户籍不能代表什么,你并非一无所有。”
心里涌上的一点点不安被抚平,迟尧看着近在眼前的景晞,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个人为什么总能轻易读懂他的情绪?
迟尧:“你在安慰我?”
景晞点点头。
迟尧:“但这也不是你偷亲我的理由。”
景晞:“……”
“亲一次十张,记账——”
见景晞皱眉,迟尧笑笑,“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景晞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下一刻整个人被抱过去,唇上突然一热。
迟尧泄愤似的咬了一口:“鉴于你欠债不还的不良恶习,我只能亲回来了。”
空气中的火星被他这么一点,瞬间燃烧了。
景晞吃痛,小小的抽了口气,也咬了回去。
迟尧本来不打算在景晞易感期的时候动他,在这种对方不会抵抗的时期下手,未免太low了。
但架不住景晞太撩人。
人生第一次做春梦,梦到的竟然是景晞。
再忍下去,景晞好好的,他先憋死了。
几分钟后,迟尧推开他,擦过刺痛的下唇:“你属狗的,这么能咬?”
景晞坐在他腿上气息微喘,眼神扫过他唇上的咬痕。
“你不也咬我了?”
迟尧嗤笑:“就准你咬我,不准我咬回来?”
景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是经验不足,可你不是私生子一堆?为什么吻技也这么烂?”
迟尧:“……”
烂?
顶着景晞认真的眼神,他给气笑了:“我他妈哪来的一堆私生子?”
景晞:“那情人总有一堆吧?”
迟尧:“……”
为什么都是以“堆”为单位,他在景晞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景晞:“羽翼应该很会,他没教你?”
迟尧:“……”
他用得着那小子教?
景晞:“那个发‘爱你哟’的人,没跟他交流过经验?”
迟尧:“…………”
他为什么要跟一个老头交流接吻的经验?
说完后,景晞得出结论:“你是不是欺负我不懂?”
迟尧:“……”
要是他说其实他也没有经验,景晞应该——不会相信了吧?
说一整天就一整天。
在没有威胁的安全环境下,景晞懒洋洋的粘在迟尧身边,度过了症状最严重的一天。
夜里,等景晞睡过去后,迟尧靠在床头给春琴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没多久,终端震动,那边回复过来。
【听你的描述应该是易感期导致的安全感缺失,不过会和平时反差那么大,也有可能曾经有过这方面的创伤,像是失去过重要的人或物,平时情绪被压抑着,在易感期时爆发出来。】
迟尧认真看了两遍,回过去。
【有没有治疗的办法?】
春琴:【心理疏导为主,配合药物治疗,如果能找到病根,对症治疗才是最好的。】
迟尧摸摸景晞的头,若有所思。
儿时丧失双亲,又失去最好的朋友,这大概就是源头。
表面风光无限的少将,其实内心和他一样孤独。
第二天,迟尧醒来时身旁的火炉已经跑了。
他看看时间,还没到七点。
“景晞?”迟尧出去找人。
在厨房看到了某人的背影。
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知所措。
“又在做什么黑暗料理?”
景晞刚煮好咖啡,听到迟尧的声音,他偏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