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飞快的冲出了师祖的灵堂,只是并没有走远,而这场大火火势冲天,却奇怪的只烧掉了师祖的灵堂,丝毫没有影响四周的一片厢房。
我远远地看着,觉得这大火还真是怪异,说是鬼火,又没那么大的怨气,说是明火,可哪有明火会烧不着四周的房子?我看向大师,在一片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双眼也瞪得大大的,却两眼无光。
我再看向其他师伯师叔,他们的脸上也都是无法相信的沉重表情,让人看了就觉得辛酸。我叹了口气,想到第一天来道观时见到苏仁师伯的样子,那时候我觉得他可比大师帅多了,也更像个高深的道士。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因为心中的怨恨无处发泄而堕入歧途。
大师突然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对着那依旧在熊熊燃烧的灵堂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喊了一声“师傅,徒儿没用,保护不了师兄”就开始痛哭流涕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默默地蹲下来,点了一根烟,坐在那烦闷的抽了起来。
这时,陈冠东突然出现了,我问他去哪里了,他说他看到这么多人围在灵堂就没有出现,何况道家的杀鬼诀不是一般的厉害,他如果不跑,现在估计也死的差不多了。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在我身边蹲下来,点了根烟,问我觉得苏仁师伯突然的爆发正常么?
我微微一愣,有些整不明白他是啥意思,他跟我说虽然他刚来的时候一直都躲在瓶子里,可是外面的一切他都知道,以他对苏仁师伯的了解,后者绝对不会突然就这么挥刀砍人的,这是典型的被人控制心智的表现,而且大师他们都没有看出来,这说明蛊惑和控制苏仁师伯的那个人很厉害。
这时,大师突然站起来,说是他大意了,听了陈冠东的话,他才想起苏仁师伯自从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有些不一样,可是他竟然没有发现,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了,这时,其他几位师伯都上前劝慰他,他抹了把眼泪,目光有些呆滞的问他们:“那个背后的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残害他?”
大家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陈冠东说:“也许他想要激起你们内心的愤怒,让你们被仇恨迷失了双眼,到时候,想要操控你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说完,他看了看我,虽然他啥也没说,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大师他们真的被控制了,那我就离死不远了,谁让我是被他们保护的菜鸟呢?
我感觉浑身冒寒气,这件事情算不算是那背后之人的一种挑衅呢?尽管现在大师他们看着还挺正常的,可是我知道,苏仁师伯的死已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划了一道口子,我真的很担心,下一次是不是还会有谁这样暴起杀人,又有多少恶鬼在等着霸占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呢?
我看了看大师,现在我最担心的莫过于他了,因为我怕他也像苏仁师伯那样,在平静中突然爆发。
大师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自己没事,然后就说今晚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听到大师这么说,我松了口气,忙说自己也筋疲力尽了,求他跟我一起去睡觉,他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要在这里休息休息,我不敢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结果他还是把我赶走了,只留下陈冠东陪在那里。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院子,可刚进去就看到温雅正坐在廊下喝茶,茶桌上是那个精致的锁魂葫芦。她目光淡淡的落在我受伤的胳膊上,淡淡问了一句“受伤了?”
一股怒意突然在我的心中点燃,我问她为什么不去收恶鬼,她不是修灵人么?这种时候怎么又坐视不管了。
可她却只是好笑的反问了我一句:“你觉得我可以去管么?”
我沉默了,我也知道温雅不去管其实是对的,因为这件事是道观内部的事情,尽管今天让大师亲手解决掉苏仁师伯很残忍,但是如果是温雅过去把苏仁师伯给收了,我想不光是大师他们,就是我也无法原谅她。
可是温雅啥时候变得这么会体贴人了?我不由向她投去狐疑的目光。她这时突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盯得我跟被马蜂蛰了似的,我感觉自己啥想法都瞒不了她,于是小心翼翼的跟她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她太厉害了,不自觉的就想依靠她来着。
其实我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挺没面子的,但是我感觉是个正常男人,到了她面前也肯定会不由自主的放低姿态的,谁让她是这么牛逼的女人呢。
面对我的“花言巧语”,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看了一眼我的伤口,丢下一句“应该很快就会自己愈合的”,就站起来走了。
等温雅都离开了院子,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女神坐在这里是专门等我回来的?她这是怕我受伤?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我心里那个感动啊,捧着茶杯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喝完还不忘砸吧砸吧嘴巴,心想,女神的味道就是香!
这时,我看到桌子上还放着那个锁魂葫芦,我连忙抓起葫芦要去追温雅,谁知一抬头就看到她正站在门口,目光怪异的望着我,我心想咋了?再一想,我哩个大草啊!肯定是我偷喝她茶的屌丝样子被她给看到了,这下我真的是形象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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