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毛小武的解释之后,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当务之急怕是应该尽快找到那几具尸体以及那用尸制造阵法之人,或许从那人身上会查到燕子的下落。
我的第七感告诉我,那用祭血符之人定是与找燕子之事有着某种联系。
车子又行进了几十公里之后,到达了一处民宿地带,我们几人下了车,各自回房间休息,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再动身向目的地进发。
我将我的御纸符纸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到了最隐蔽的地方之后,准备上床小睡一会儿,毕竟已经折腾了几天,整个人疲乏得很。
此时已经入了夜,我的眼皮开始打起架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糊地睡了过去。
“方清……”
“方清……”
迷糊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那声音由近及远,又莫名其妙地由远及近,很是诡异,夹杂着丝丝沙哑,它如同刚从地域下面爬出来的召唤之音。
那声音既悠远又幽怨,一直在我耳边回荡开来,唤得我一时间心头猛地抽紧。
“谁?是谁在叫我?”
我在床上攥紧拳头,竭力地想睁开眼,瞧个究竟,到底是哪位在呼唤着自己,可任由我怎么努力,身体如同被锁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方清……我来找你了……”
耳边的声音越发得幽怨起来,听得我浑身从脚底一直凉到头顶,不由得瞬间从后背冒出冷汗。
虽说是闭着眼,不过,我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的到,有一张冰冷的脸正在向我的脸上越靠越近,随着它的靠近,股股寒气侵袭我全身。
我内心揪得越来越紧,已经几近麻花状儿。
就在那张脸正要靠近鼻子的刹那间,我猛地一挣脱猛地睁眼,瞧见的却不是棚顶上的木板,而且一大块红棕的木板正好在我的上方横放着。
我不禁猛地扭头向两边打眼一瞧,这一瞧不要紧,着实吓了自己一身鸡皮疙瘩。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躺在了一口棺材之内,而旁边竟然是一张正在流着黑血的死人皮,它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立着两个边角向我这边移动过来。
啊!我内心不停地在呐喊,却支支吾吾发不出任何声音,此时的我无助得很。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我眼皮一抽,张大了嘴,一脸的扭曲,这足以显示我此时内心的紧张与惊恐。
只见,棺材内那张血淋淋的人皮直立着两只边角煞有介事地向我扑了过来,紧接着,它将我包裹了进去!
那妖物从我的脖子开始向上方包裹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慢慢趴上了我的脸,即将要包裹住我的鼻子与整张脸之后,我差点断气。
“方清,方清,你醒醒!”
迷糊之中,我听见了几声呼喊声,隐约之间有人在呼喊着我的名字,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人正在用力推拉我的四肢,竭力拉我从黑暗中回到光明。
终于,我慢慢睁开眼,之后,一道刺眼的光亮划过瞳孔。
啊,好刺眼!
等我完全醒过来之时,这才发现,太阳已经正当空,不过,比起那无尽恐怖的人皮黑暗,真是再好不过。
我虚弱地扭头看向旁边,这才发现,自己正平躺在地上,幸运的是,自己已经被人抬出了棺材。
而林胖子正蹲在我旁边,微微地摇着头,盯着我看,而四周站着毛小武与蓝雪,他们几人看起来很是担心的样子,三人大眼儿瞪着小眼地将我团团围住,眼巴巴地像在瞧个怪物一般盯着我看。
“哎呀,哥们儿,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挂掉了呢。”
毛小武一脸庆幸地扯着嗓门儿大喊着。
“方清,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以为……”
蓝雪毕竟是女流之辈,泪腺浅,她一脸担心要哭出来的样子很叫人心疼,她还以为我这都到这个时辰还未醒过来,应该是去地府报道去了。
毛小武不由得一皱眉,打量着我这一夜折腾之后铁青的脸,伸手摸了摸我的命门,开口问道,“方哥,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蓝雪与林胖子也是一脸的期待望着我,想听听昨晚我到底是如何莫名其妙地跑到这坟头的棺材之中去的。
我此时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用尽吃奶的力气摇了摇头,弱弱地回答道,“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在房间里迷迷糊糊就睡过去,只记得那纸人皮成了精,向我扑了过来,之后把我包裹在里面,我差点就憋死过去!”
那被窒息的恐惧感与无助感,直到此时此刻,我仍记忆犹新,打死我也不想再尝试!
听完,毛小武拖着下巴,并未吭声,他沉思了许久,意味深长道,“恐怕……”
“小武,恐怕什么?你快说!”
林胖子与蓝雪很是急切地望向毛小武,毕竟这关乎到生死的大事,不搞清楚,谁也别想睡个安稳觉。
毛小武吧嗒了下嘴皮子,淡淡道,“依我毛家大仙的指点,怕是那用尸制造阵法的恶人想借方清之身代替几具尸体做邪术!”
“什么!这么邪乎!”
“没错,我家大仙是如此说的!”
“怕是方哥也被盯上了,那家伙不仅仅要我身上的九阳血,他也想要方清身上的血才是!”
蓝雪与林胖子听完,全是一脸惊恐无比岌岌可危的样子。
事情的真相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
听毛小武说我现在的状态很是危险,恐怕那个恶人已经盯上自己。
还好,毛小武几人一大早发现我不见,他用自身的大仙掐指一算,算出了我被囚禁在了坟中的棺材之内,这才来得及时救了我一命,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那恶人的局暂且是被毛小武破了,不过,也不能保证我是安全的。
毛小武陷入沉思状态,他绕着我来回踱着步,越踱越快,足足一分钟之后,他终于微微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