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兔子怕他?外强中干,平日里都是装的,真有意思啊……
“谁…谁怕你!我李安通会怕别人吗!”
其实每次对付他,她都是情非得已,讨厌的表面下其实有一些畏惧,他多智狡诈,前世更是欺负惨了她,能不怕么?她说他是坏人也是认真的,她怕这些诡计多端的人。
但怕不代表就认怂,该怎样还是怎样。再说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怕我什么?”他嘴角微勾,饶有兴趣,“我哪里让你觉得我可怕?刚才么?”他很是好奇呀。他和赵启秀,区别在哪?她怕他怕成这样?刚才她一脸畏惧,实在是深得他心呐。
他继续道,“如果你觉得我残忍无情,你家三郎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都是装的。”这几日的相处他更是看的分明,赵启秀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究竟可以做到多绝,还有待观察,谁叫他如此深藏不漏呢。
不过在喜欢的人面前,为了给自己拉好感度,他就只能出卖这个同族弟弟了。
“你们又不一样!”
“我们都姓赵,我和他还是通脉呢,哪里不一样?”
李安通皱皱眉,脱口而出到,“他是好人,你不是啊!”
赵玄半眯着眼睛,原来在她心中,自己是个坏人啊,缓缓地靠近,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她,在她耳边喃喃道,“我哪里坏,你倒是说说看啊。”声音低沉沙哑,只有她一侧头,他就别有心机地吻上她雪白小巧的耳轮。
李安通没有回头,绷直了身子,脸色铁青,默默地垂下漂亮的眼睛……
赵启秀正在审问,只听的一声惨叫,好像——好像是玄哥的,便见李安通整个人森冷地过来,“怎么了。”
“他欺负我。”她的语气微带着点委屈,她不喜欢这么暧昧,很尴尬很讨厌哎!
“玄哥么?”他见她抿紧嘴巴,想也知道赵玄必然做了什么坏事,自己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你审的怎么样了?”
赵启秀看了一眼,“软硬不吃。”
金钰见此,还朝着李安通抛了个媚眼。
此时何锦走了过来,“我来吧。”
他刚才一直坐那休息,这样的爬山实在心有余悸,决不能再来一回,现在还有些喘,“你们先下去。”
金钰抬眼见何锦,一身不凡的金线黑袍,身骨纤薄,容貌秀美,五官生得极好,乍看是跟李安通一样的美少年而已,气质是他们几人中最冷的,论城府全然不如刚才两位赵家公子爷,她心中轻视,也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何锦走了过来,“我问清楚了,此人会带我们去暮雪村。她是暮雪村的人。”
此时赵玄刚被郭解接好手臂,离李安通几步远,“暮雪村?她一个暮雪村的,为何下山来?为了什么?”
此事的疑点重重,现在何锦也有所隐瞒。何锦道,“我只问清楚了她的身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赵玄不愿和何锦硬碰硬,“既如此,我们便上暮雪村看看吧。”
金钰此事已经被松绑,刚一松绑,又黏着李安通,“好啦。我带你们去。我是村里偷跑来玩的。暮雪村是我们齐沐大人所封的禁村,一般人不能进来,但你们例外。谁叫我这么喜爱小哥哥呢。”
她对着李安通柔媚一笑。
李安通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自己这么对她,她还这样对我,“好啦。我以后绝不欺负你。”
金钰道,“此话当真,那我也心甘情愿地带你们去玩了。”
她带他们绕到八卦村的后山,只见悬崖断谷,只见都是万丈悬崖,哪里来的路。
郭解道,“金钰姑娘,这,哪里上善的陆啊。”他害怕啊,这到处都是悬崖啊,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心中瘆得慌的还有赵启秀,他怕高啊,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心中打鼓,过了一会儿,一双冰凉的手若无其事的,牵住了他,
他定了定,心中安了些。
金钰指着一片断崖道,“绕过这片断崖,就是去暮雪村了。”
她见他们都怕的要死,越发大胆,把长发一耧,随意一绑,走到崖边,“你们看清楚,我走的是哪几步,若是看岔了眼,可别怪我咯。”
可眼前并没有路啊,所有人都一阵狐疑,眼见金钰悬空,轻轻一跳,赵启秀此时缓过神来,“视觉盲点,金姑娘下面必有台阶。需要换个角度才能看到罢?”
金钰听到,“哎呀。聪明哥哥真是深得我心啊,跟我家齐沐大人一样聪明。不过,下面呢。”就算第一步是有台阶,但第二步前面仍无路而走啊。
可金钰还是稳稳地走出了第二步,
“聪明哥哥,继续说啊。”
赵玄道,“你别测我们了,不过是小儿科。这二步也是视觉盲点,不过不是我们这个角度,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而已。”
金钰喜得拍手,“好哇。好哇。一来就来两个齐沐大人。看清楚了,我的第三步,还是不是视觉盲点?”
眼见前面就是万丈悬崖,云海缭绕,深不见底,这步步走出,的确是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悬崖,怪不得顾泽找了多年都找不到暮雪村。
等金钰一落地,她手扶着断崖,“你们说说看,第三步是如何?”
赵启秀道,“等云散吧。云散后才有路。”
金钰见他这么快就得出结论,追忆起前尘往事,“哎,是啊,齐沐大人就是这样说的,云散后才有路。可世人一见乌云密布,就不敢往前走了。齐沐大人就是以世人这样的心理设了第三步。接下来都是些视觉盲点,你们都下来,跟着我走。”
郭解吓得两腿发软,“那金姑娘,估计要走多少步啊。”
金钰道,“也就百来步吧。你们有这样聪明的军师,还怕什么。快跟上。”
李安通对赵启秀道,“我扶着你走。”
赵启秀此刻心中胆颤,人总有哦畏惧的东西,他俱高,想来也不遮掩,点点头,手扶住他。
金钰道,“可不能扶。齐沐大人设置的时候,说了,这路啊,扶持一下是可以的,说到底还是得一个人走。聪明哥哥,你若是要漂亮哥哥扶,一步小心,可别害了他。”
郭解怒道,“不一起走。走差了怎么办!”
金钰回头,一手撑着石壁,笑容荡在云雾中,姿态风情毕现,那平凡的容貌也不甚重要了,有的是面对生死的从容大气,“死了就死了。怕什么!”
看的郭解黑脸一红,还是扶住何锦道,“太子殿下,要不,我们就回去吧。下次多些人来。你若出了点事,我郭解可就现在就跳下去得了。”
何锦打,“你也不用一直扶着我。多扶住石壁。”
郭解一听,叹了一口气,这几个人,难道都不怕死么。他可怕得很,老婆还在家等他呢。
众人花了足足一个时辰,但穿过这段恐怖的断壁,已是黄昏,苍然暮色。
几人只见不远处的崖上立着一位身穿月色宽袍男子,逆风而立,隐约可见其瘦弱身骨,长发曳地,飘若流风,朦胧的月色笼罩在他周身,使人看不真切,只觉得是藐姑射神人,旷远出尘,灼若芙蕖。
李安通看的呆呆的,“此人,是神仙?”
金钰见到他,脸上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容,浑然不像之前那般狂傲,
“那是齐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