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从计府而来?”赵之仪问道。
“是!”
“为何?”
“问了句话!”明月回道。
“问话?”赵之仪有些不解,一个和尚问什么。
明月微微一笑:“是,问问计大人,能不能感同深受!”
“什么意思?”赵之仪问道。
“人在水中挣扎,绝望而死!”
赵之仪惊呼:“大哥为了淮盐案而来!”
“只为灵魂而来!”明月笑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保重!”
“大哥——”
看着飘然而去的赵之霖,赵之仪吐了口气,看了看皇宫方向,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若有情天亦老吧!
当天夜里,曾经风光无限的计大人病逝于家中,享年六十一岁,他的葬礼很隆重,人走得也很体面。诚嘉帝准许其庶三子携棺柩回老家安葬。
人们都觉得奇怪,为何不让嫡二子,因为长子去逝后,顺延后理当是嫡二子扶灵回乡才对。京城的人没有疑惑多久,随着赵之仪亲自去了一趟边城马市之后,京兆府发出了逮捕令,沈大人亲自带人到了计宅捕人!
计敬榭没有任何反抗,也对自己所主使的摔马案供认不讳。
计大人看着最后按了手印的供词感慨万千,嘴里喃喃自语,“一个权臣世家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权力中心,离开了京城!”
不错,计家将在近三代内没有任何崛起的可能,计家本来就只有两个嫡子,一死一损,已经没有人能撑起计家的门面,计家庶子在京城受的荫蔽也随着计成儒的逝世而逐步被人取代。被取代后的庶子们将和其他沦落的贵族一样,渐渐沦为平民,甚至更低,然后逐步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计敬榭的案子,童玉锦没有参与,当整个案子结束,夏琰回来时,他对童玉锦说道,“你猜测的都是对的!”
童玉锦叫道:“他真利用了计成儒对付御史大夫翟得渠的机会,双管齐下杀了他大哥?”
夏琰回道:“是,他说,当他父亲让人干掉不听话的翟得渠时,恰巧他的大哥约人到京郊最大的马场打马球。”
童玉锦感慨说道:“这得有多大的仇恨,能让他一下子抓住了这个机会!”
“锦儿,你不愿意多生,是不是因为这个?”夏琰紧张的问道。
童玉锦切一声:“去,我才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是……”夏琰不解了。
“我这是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童玉锦笑回。
“保持身材?怎么可能?”夏琰千年不变的脸,眉毛凝成一条直线,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为何不可能?”童玉锦斜了夏琰一眼。
“我不相信!”打死夏琰,他也不敢相信,女人会有这种想法。只能说,这就是古文化和现代文化的差异了,不过他是不会懂的,他又没来过现代,嘿嘿!
童玉锦回道:“我告诉你,事实就是如此,我得保持自己一直年轻漂亮,一直拥有苗条的身材!”
夏琰眨着眼问道:“为何?”
“没有为何?”童玉锦不想回答。
夏琰叫道:“不可能……”
童玉锦见夏琰有乍毛的迹像,笑道:“嘿嘿,是有原因!”
夏琰问道:“什么原因?”
童玉锦咧开嘴说道:“让你的眼光永远放在我身上,没机会去找别的女人!”
“你……”夏琰无语了,为什么她的锦儿总有这么多歪理。
童玉锦眉角高挑:“怎么,就这样,你还想偿鲜?”
夏琰摇头:“我没说我要偿鲜,就是觉得你也太未雨……”
童玉锦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么有危机感,夏琰,我再说一遍,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明不明白?”
夏琰着看占有欲极强的童玉锦,摇头哑然失笑,你说这个小女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一个恶狼扑食扑了上去,后面省略n字不写,大家自己脑补,最近抓得很严,亲们见谅!哈哈……
亲热过后,童玉锦继续问道,“那马是怎么换过去的?”
“赵之仪到边城核实了,计平方人脉广,跟边城的人打了招呼,悄悄让人在马市进马时混了一匹跟计敬亭一样的赤兔马!”
“所以说,他们在马市钉了马掌,直接把马给换了,就没人发现?”童玉锦问道。
夏琰摇头:“不是天天跟马在一起的人,很难发现两匹几乎相近的马有什么区别!”
“可是马的脾性肯定不同呀,养马的人会发现的呀!”
夏琰回道:“他们是在计敬亭换马球服时换调的!”
“天啊,那匹马,计敬亭又没机会熟悉,再加上断掌钉,不要他的命,要谁的命!”童玉锦惊呼。
夏琰跟着感慨:“是啊,不要他的命,要谁的命!”
童玉锦又问道:“那计平方抢村子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