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锦……”
“让我想想!”
童玉锦无精打彩的从茶楼上下来,边走边说,“大表哥——”
“小锦”
“我现在没头绪,跟以前一样,你找人盯熊家”童玉锦按着眉心对卢宝柱说道。
“好,我知道了!”卢宝柱听说盯人,来劲了。
童玉锦提醒说道:“找陌生点的人盯”
“知道!”
童玉锦转头对童家书说道:“大哥,你到望亭县衙找找那些小吏们,看看有什么小道消息。”
“明白了!”
童玉锦吁了一口气,从茶楼出来,外面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大地,她沿着街铺的檐口走着,连路过卖肉铺子都没有抬头。
肉铺主人正在收拾案板,见童玉锦垂头丧气,微微一笑,“锦小娘子回来了!”
“啊!”童玉锦抬起头,“哦,哦,是啊,从乡下避暑回来了,余小哥的肉都卖完了?”
“卖完了,还有点骨头……”余乐阳见童玉锦看向自己不知不觉红了脸。
“骨头啊,骨头好啊,哥,买下来!”童玉锦对身边的童家书叫道。
“锦小娘子,不必,送给你就是”余乐阳不好意思收铜子。
“送一次可以,那能天天送,大哥,给钱!”童玉锦笑眯眯看着脸红的余乐阳,不愉快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童家书从荷袋里掏了五文钱递给了卖肉的余乐阳,顺口问道,“策论做完了?”
“还没有,你呢?”
“也没有,也不知明年的春试行不行!”童家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是,林山长什么时候回来?”余乐阳问道。
“还要几天,等他一回来,我就告诉你!”
“谢谢你,家书。”
“没事!”
童玉锦见他们说完后,咧嘴一笑,“余小哥,你今天的衣服颜色跟你人真配,又精神又神气!”
余乐阳脸又红了红,用手挠了挠了头,“我娘做的!”
“大娘的手正巧!”
“还……好吧!”
童玉锦见小帅哥被自己逗得脸都红了,说话也结巴了,心里满意了,暗暗乐着。
余乐阳南川人士,今年二十又一,小地主阶级,少时聪颖在乡里有才名,一路进学到秀才,不知为何,考了两次举人未及,在父亲的建议下来到京城求学,谁知连着两年考程家学院都未能进,迫于生计,在望亭这个小县上卖起了猪肉,生意还不错。
哦,为何在望亭卖肉,因为程家学院离这里只有一天路程,所以这一带滞留的学子不算少。
这个卖肉小哥被童玉锦暗暗纳入了夫君人选,是个不错的潜力股啊!至于为何选他,其一,是个读书人,将来若成夫妻,有共同语言;其二,长相清秀隽永,是她喜欢的类型,其三最最重要的是,她听哥哥说他家里有一条家训——永不纳妾,天啊,在这个小妾合法而又横行的年代,居然还有这么人性的家规存在,太太太符合童玉锦的心思、意愿了。
所以当他们三人跟余乐阳挥手道别时,童玉锦特意又挥了两次小手,心里默默的念道,帅小哥,你可千万成为我碗中的菜啊!
余乐阳脸红心跳的收拾起摊住,然后又看了看前面的三人,才关起铺门。
午日当头,热浪翻滚,八月的天果然不是盖的。
童玉锦边走边用袖子当扇子扇着风。
突然,一个久违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帅和尚?我没看错吧?”童玉锦惊讶、惊喜……什么情绪都有。
“真的是他,小锦,当年是他救了你的命,我们还没有机会报恩呢!”童家书也兴奋的说道。
“是噢!”童玉锦边说边走到街道上,“喂,大师,等一下!”
帅和尚好像没听见似的。
不会吧,童玉锦一手挡头,一手追赶了过来。街道两旁有数家酒楼,正是午餐时间,所以酒楼里有不少吃饭的人,包括京城那一行贵公子。
某酒楼二楼,窗子前站着几个乘凉的公子。
萧焕然用扇子指着街面上奔跑的童玉锦叫道:“咦,是小厨娘!”
“在哪里?”赵翼博听说是小厨房,高兴的就往窗外探头,伸头去寻人,没看见急着又问了一句,“哪边?”
萧焕然看着急色的赵翼博憋着笑用扇子指了指正下面:“我们楼下!”
“又作男人装扮,”赵翼博心里嘀咕怪不得我没在意,嘴上说道:“可真奇怪,干嘛作男人抛头露面?”
萧焕然不动声色的逗着赵翼博:“也许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揭不开锅跟她有什么关系?”在赵翼博的心中,女人要么像自己母妃一样当家作主,要么像家里的仆女做家务这类事情。
萧焕然回道:“当然出来讨生计呀!”
“哦,那还真有可能”赵翼博想了想也许平民就是这样的,突然说道:“她好像在追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