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木呆呆的看着已经被抽干的河道,毫无反应。
开国公又气又心疼,不停的抽着儿子后背,“你给我回家,回家……”
赵之仪紧抿了一下嘴,伸手抢了开国公的鞋了帮他穿上,“伯父,你让子淳静静,等他缓过这股劲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知道个屁,一双儿女在怀中他都醒不过神来,大冬天的,可怜了我的大孙子、大孙女……”开国公眼中隐隐有泪光,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高氏和几个儿子也站在风中,看看干涸的河道,惊动皇上并让皇上清河道的,除了这个嫡长媳妇外,没有谁了吧,她长叹了一口气,“子成,你们去劝劝你三哥,日子总要过下去,不为别的,就是天天和朵朵也得过下去。”
夏子成也叹了口气,“三哥对媳妇,母亲你还没有看到吗?除了他自己醒过神,没有人能让他醒过神。”
童玉绣看着呆在河道边上三天两夜的夏琰,低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不一会儿又仰起头,仰起的双眼,眼泪还是没有止住,不停的留下来,袁思允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河都干了,都没有找到,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童玉锈哽住说不出话来,“可是……可是周围民居已经查了十多遍了,没有谁家见到或是救起小锦,她……”
袁思允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眯眼看向辽阔的天空,命运为何要如此捉弄人呢?
京城皇宫
赵之仪站在诚嘉帝的龙案前,一脸哀伤,“圣上……”
诚嘉帝批折子的笔未停,说道,“子淳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是,圣上,再这样下去,怕是……”赵之仪叹道。
诚嘉帝接着话说道:“怕是要倒下去,是不是?”
“圣上,就算是铁人也支撑不住!”
诚嘉帝说道:“你不是说他怀里有一双儿女吗?”
“是!”
诚嘉帝哼了一声:“如果连儿女都不能让他动一丝一毫的话,那就让他去吧!”
“圣上——”
诚嘉帝听到赵之仪的叫声,停住了笔,抬眼,“有情总比无情好!”
“圣上,臣不懂!”赵之仪摸不透诚嘉帝说这话的意思。
诚嘉帝眯眼笑了一下,“懂与不懂又有什么关系!”
“圣上,那……”
诚嘉帝没有回赵之仪的话,却放下手中的笔,叫道,“让三法司的人来见朕!”
“是!”
赵之仪不解的看向诚嘉帝。
诚嘉帝从龙案上站起来,“他爱妻心切,朕爱臣之心也不少。”
“圣上的意思是……?”
诚嘉帝严肃的说道:“既然是为了东州府的案子,那就用东州府的案子来了结吧!”
“圣上……可是……”
“没有可是——”诚嘉帝紧眯的双眼,光芒凌锐,气势迫人。
赵之仪连忙拱手退后了一步。
章府
章婉娴找个借口回了娘家,一到府里就找到了章大人书房,“父亲,父亲,夏夫人遇害了,是不是真的?”
章大人见女儿大呼小叫,皱了皱眉头,“都是当家主母了,成何体统?”
“父亲,女儿在你面前放肆一下还不行嘛?”章婉娴撅着嘴撒娇。
“你呀——!”
章婉娴见章大人没那么严肃了,连忙上前问道,“父亲,听说夏候爷站在河道边上都三天两夜了,还没有找到夏夫人吗?”
章大人点了点头,“是的。”
“难道……”
章大人捋了捋胡须叹道,“怕是凶多吉少!”
章婉娴跟着叹气,找了把椅子坐下,感慨说道:“夏夫人真是个奇女子,不枉夏候爷对她一往情深。”
章大人笑骂:“在你眼中,就只有女儿私情了!”
章婉娴叫道:“那当然,我一个女儿家,嫁汉除了穿衣吃饭,当然就是男人对我好不好啦!”
章大人笑问,“那为父帮你找的夫婿怎么样?”
“还行!”
章大人摇头。
章婉娴见父亲不赞同自己的说法,连忙说道,“跟夏候爷比起来,好像差了点!”她暗暗想道,不够情深似海,不够荡气回肠。
章大人再次摇头。
章婉娴撒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