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仪问道,“什么事?”
“终于来了!”夏琰眯眼回道。
“祝检秋?”
“是!”
“那你见还是不见?”
“锦儿都不知在哪里?”夏琰茫然的看向周围的密林,失魂落魄。
“据京城龙行卫的调查,没有见到夫人进京!”赵之仪说道,“夫人可能还在这座山里!”
夏琰听到这话蓦得狂叫狂吼起来:“可是山都翻遍了,人呢,人呢,我的锦儿呢?”
赵之仪吐了口气,“你见还是不见!”
夏琰抬头眯眼。
诚嘉十七年四月十四日夜
吏部尚书祝检秋密秘会见了淳于候夏琰。
第173章 大佬会吾 相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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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嘉十七年四月十四日夜,吏部尚书祝检秋密秘会见了淳于候夏琰。
怀岭县衙后街某小茶楼
大陈朝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会面于此,虽然他们同朝为官,五天一次朝会,亦或平时的觐见,时不时都能遇到,可他们是那种连点头之交几乎都没有的人。
祝检秋知道,夏琰在五年前就盯上了自己,不仅如此,可能连皇上都知道,自己却依然稳稳当当坐着吏部尚书的位置,他们一直奈何不了自己,他一直自我感觉良好,想动那又怎样,只是想想而以,敢真动吗?他不觉的。
可自从今年过了年后,他隐隐的感到,他们准备动自己了,不仅如此,他们似乎找到了突破口,竟然想在田地问题上开这个开口子,这可不妙,他有多少田地、山岭、河流,他比谁都清楚,让他们撕开这个口子那还得了,他不得不出手了,自己的死士居然不是夏、赵联手的对手,果然不亏为皇上身边的两大红人,出手还真有两下子。
想动自己,想动大陈朝贵胃的土地,这怎么行?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轻重,自己不得不出面,至于见面他们会说些什么,马上就见分晓了。
夏琰和祝检秋似乎都是守时的人,或者说他们都想迫切知道对方底线的人,亦或者他们没时间再去彼此猜测了。
两辆貌不其扬的马车几乎同时停在了茶楼门口,一老一年轻准时在茶楼门口相遇了!
半个时辰前,还胡子拉茬的夏琰,此刻眉长入鬓,目似朗星,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身锦蓝色的锦袍,双手背在身后,腰系一根镶金丝腰带,脚踏一双黑色锦靴,整个人散发出浑然天成的贵胃之气,在贵胃之气里,年轻有为的高傲,位高权重的主宰之气,都通过冷冽而深遂的眼眸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夏琰冷冷的看了一眼祝检秋,并没有和他打招呼,甚至不顾长幼尊卑抢先径直进了茶楼。
祝文举刚想喊住夏琰,祝检秋抬了一下手。祝文举收回自己的意图。
祝检秋眯着鱼袋眼,跨着官步进了随后进了茶楼。
于文庭等祝文举进门后,看了看周围后,不动声色也跟着进了茶楼。
小半刻之后,二楼包厢外站着祝文举、于文庭,两人各站一边,全程无交流。
包厢内
夏琰半斜着坐在椅子上,一方面,他太累了,三天三夜未合眼了,另一方面,他显得懒散,一只手拄着头,并不打算先开口,他在向祝检秋示威。
祝检秋坐在哪里,不急不慢的喝着茶水,眼盯着茶子,吹一口茶叶,喝一口茶,慢悠悠的,好像真是品茶来了。
是吗?
当然不是。
祝检秋在想,为何不开口问我,不问问我,人是不是在我手里,难道他就这样笃定自己的女人逃出生天了?还是说,他的女人已经遇难了,可是自己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啊,难道是封锁了消息,如果遇难了,自已还能先发制人吗?
一杯茶水眼见着要见底,这一老一年轻却还是谁都没有开口,他们究竟在角逐什么?
京城皇宫
诚嘉帝的龙案上摆着吏部尚书和淳于候见面的消息,他拿起纸条用手捻下,放下,然后复又拿起,放下……
近侍弯着腰缩在角落,仿佛隐形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诚嘉帝左手捂脸,右手捏着纸条,轻轻的自言自语:“夏子淳,你会让朕失望吗?”
龙案上的烛火跳动了几下,仿佛想要表达什么,可惜没人能懂,又过了一会儿,诚嘉帝右手放下纸条,双手捂脸,内心叫道,如果夏子淳没有让朕失望,那么接下来……朕该如何挺过去!
大岭山某处山脚下
又冷又饿的童玉锦抱着自己的胳膊,缩头缩脚吃力的走着,她不时的东张西看,期望能遇到一个小村子,这样就能知道现在在哪里了,可惜这里除了山就是树,除了树就是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阿德走在前面,用自己的刀鞘探着路,不停的拔动着草丛、灌木丛。
就在童玉锦以为自己会晕倒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了,一个砍柴的老头出现在他们眼中,可惜看着近,走着却远,童玉锦和阿德两人连忙又叫又追赶,追了小半个时辰才追上砍柴的老头。
童玉锦气喘吁吁的问道,“老……老丈,这里……是……什么……”
“小娘子是不是问是什么地方啊?”老汉替说不出话的童玉锦问道。
童玉锦噎着唾沫点了点头,实在是嗓子干得快冒烟了,说话吃力。
“这时是小西村后的山头,二位是……”砍柴老头看向他们,问道。
此刻的童玉锦和阿德比叫化子好不了多少,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到不是童玉锦他们不洗不理,而是山中多灌木,他们的头发、衣服被灌木枝或是枝上的树刺勾得不成样子,已经没办法整理了。
童玉锦笑道,“老丈,我们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