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夹着烟的那只手上。
锦瑟半眯了一下那双狐狸媚眼,顺着她的视线往右手看一眼,勾唇浅笑:“想抽?”
她之前慵懒的靠在墙上,现在站直了些,身上的曲线依然曲折蜿蜒,令人遐想,她吐出一口烟雾,摇头说:“算了吧,不适合你这种乖……”
话还没说完,她美眸微瞪,直愣愣的看着从她的左手夺走烟盒和打火机的乔南,忽然哑然失笑。
乔南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擦亮打火机。
她从来没抽过烟,但动作上看不出多少生涩的成分,反倒让人觉得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蕴含在其中。
尤其她长发垂下,素面朝天,眉眼间尽是说不尽的淡然和平静。
她咬着烟头的样子,和她的长相产生强烈的视觉冲突,叫看着的人控制不住心底的疯狂因子,想要降服这样叛逆而美得耀眼的女人。
锦瑟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为之怔愣。
乔南从打火机的火光中抬起眼眸看了锦瑟一眼,眸底仿佛跳跃着两簇火苗,“不介意吧?”
不介意吧?
锦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她都抢了她的烟盒打火机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乔南将烟盒和打火机塞回到她的手里,抽了一口烟,不过尼古丁并没有往肺里滚一圈,她毕竟是菜鸟,根本不知道如何抽烟。
锦瑟笑着弹掉烟灰,凹凸紧致的身子往她那一靠,直接将她手指上的烟拿下来,侧身掐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小孩子家家的,抽什么烟。”
“二十二岁了,还是什么小孩?”乔南还在为她抢走她的烟而皱眉。
锦瑟侧目,目光夹杂着一些乔南看不懂的情绪,她轻笑:“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
乔南也不深究这话里的含义,只是当她要走时,锦瑟忽然扣住她的手腕,说:“乔小姐走这么快做什么,聊一聊啊。”
对这个锦瑟,乔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她浑身都是个谜,不过经营着这样一家豪门云集的酒吧,普通的女人还真是招架不住。
就得是锦瑟这样的。
乔南也被她这样的女人迷住。
但是——
“不好意思,我和你好像没什么好聊的。”
乔南轻松一挣,就挣掉了她的手。
锦瑟也不生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话别说的太早了,也许我们能聊得很投机呢。”
乔南想起郁闻州说她是聊天终结者,侧头看了一眼锦瑟,发现锦瑟一直在看她,是那种不留余地,仿佛要将她看透的眼神。
“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喜欢郁闻州?”所以才会从他带来的女人身上入手。
锦瑟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乱颤,“燕京城有哪一个女人不喜欢郁少的?”
听她这么一说,乔南就肯定了,“原来你不喜欢他……那就是单纯的对我感兴趣了,为什么?”
锦瑟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她看着乔南那双清澈纯净的水眸,端详着她那张又纯又欲的脸。
“只是觉得乔小姐和我一个认识的人长得很像而已,所以忍不住的想和你多说两句话,这个理由,你信吗?”
她眸光犀利的看着乔南。
“萍水相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乔南不会真的去深究这些,反正她和锦瑟今晚之后都不一定能再见面了。
锦瑟却是但笑不语,抽了一口烟,说:“好了,你快回去吧,免得等一下郁少要出来找你,怪我不懂事了。”
看着乔南离开的背影,锦瑟一笑,掐灭烟头。
……
包厢内。
郁闻州清楚自己的伤势情况,酒只喝了三杯,便放下酒杯。
任其他人怎么劝,他也不再动酒杯。
他靠着,手臂横在乔南之前坐在沙发背上,食指和拇指轻捻了一下。
眼尖的人看到他不时的朝包厢的门看去,揶揄道:“郁哥,人都是你的了,跑不了的。”
郁闻州闻言低低笑了一下,仿佛这句话戳到了他的心窝里,对着那个人露出和蔼可亲的笑,愣是把对方给吓了一跳。
这时包厢门打开,郁闻州刚还是纨绔子弟的坐姿一下就端正了很多,视线像黏在乔南身上。
等她坐下,他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皱了一下眉头。
自从他和乔南来了之后,他就不准这里的任何人抽烟,室内的空气也置换了一遍,没有任何的烟味。
所以,这味道只能是乔南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当即低头在她唇边闻了一下,乔南被吓了一下,下意识后退。
却被郁闻州扣住手腕,将她往身侧拽过来,低声质问:“抽烟了?”
乔南愣了一下,她只是抽了一口而已,郁闻州的鼻子真的很灵。
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年初,应该是大年初七那天,在和平饭店的停车场,梁非城嘲讽郁闻州是狗,闻着她的味就来找她。
心头突然被刺了一下,她整个人一哆嗦,眼圈都红了半分。
她现在是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能联想过去,一碰就疼。
她低着头所以郁闻州没看到她红了眼睛,她不说话,拿起酒杯喝酒。
就在这时,郁闻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一个他不得不接的电话。
侧身对乔南说:“少喝点,等我回来你好好跟我解释一下抽烟的事。”
说着,他出去接电话,临走前,叫那几个人看着乔南,别让她喝太多。
可乔南今晚就是想来买醉的,那几个人看她接二连三的倒酒,势头狠猛,他们哪敢上去劝。
等郁闻州回来,她已经喝了不少。
“怎么喝了这么多?”郁闻州坐下来。
乔南灌了一口酒,转头看向一直盯着她看的郁闻州,说:“你想打败梁非城吗?郁闻州,我或许可以帮你。”
郁闻州从她的手中夺过酒杯,“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
乔南看上去是真的有点醉了,眼波迷离,呵气如兰:“可是你以前没有少利用我对付梁非城啊。”
这话里的每个字都像针刺在郁闻州的心头上,语气轻柔:“那是从前,以后不会了,嗯?”
包厢内的其他人都惊掉了下巴。
刚才说话的人是郁闻州?
“那我说能帮你,你信不信?”乔南低着头,脸颊红扑扑的,喝醉后说话一顿一顿的,可比平时乖巧很多,如果她的手没有在打郁闻州的话。
郁闻州敷衍道:“信,我信。”
乔南忽然用手指掐住郁闻州的下巴,郁闻州当场就愣住了。
女人的手指纤细修长,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擦过下巴时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有羽毛反复的拂过心尖,郁闻州呼吸一沉。
乔南摇摇晃晃的看着他,说:“你,你不要敷衍我,我真的可以帮你,因为我就是你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