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城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穿着宽松的浴袍,发梢还是湿的。
四目相对,他只是挑了下眉,这时候门铃响了,他就转身去开门,门外冲进来一个女人,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一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贱人!臭婊子!死三八!竟然敢勾引我男朋友,我弄死你!”
她一边骂着一边对我拳打脚踢,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裹着被子东躲西躲,那种狼狈和难堪是我一辈子的耻辱。
最后楚铭城一把抱住她,把她拉了出去,我连忙穿上衣服,他回来时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还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十万……
我怔怔地看着他,又去看白色床单上的红色痕迹,喉咙口顿时涌上来一阵腥甜。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是他当时的女朋友,叫赵芸笙,昨晚他认错人了,喊的也是她的名字。
番外卷 196章 楚铭城番外(中)
被当成专干这种特殊服务的人我也没辩解。
谁能相信好人家的女儿会跟第二次见面的人上床?我收了钱就走,以为我们也就这样了,可没想到,第二天下班,我走在路上,忽然被一群人堵住,不由分说把我拖到巷子里暴打了一顿。
我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群人里走出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认识她——赵芸笙。
赵芸笙说这就是我碰她男人的下场,还让我马上滚出巴厘岛,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
我没敢反驳,可她临走前还是让人把我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
隔天去上班我就辞职了,因为合同期不满,我算是违约,要赔五十万,我就把楚铭城给我的钱给了老板,老板惊疑未定,觉得我是攀上了什么大人物,我不想解释也懒的解释。
离开了巴厘岛,我回了老家江陵。
说起来真是孽缘,我在江陵找了一份售楼工作,竟然让我又遇见了那个男人,这次他身边的女人不是赵芸笙,而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清纯女孩。
“你喜欢有阳光的地方,那就这套吧。”他指尖夹着一根烟,随着他说话而吐出烟雾。
清纯女孩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我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抬头看我,定定看了好几秒,但是最后说的却是:“带我们去办手续啊。”
他忘记我了。
我木讷地带他们去办理手续,直到离开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苦笑,原来不能释怀的一直都是我自己。
傍晚下班,我换了衣服拎着背包走在大街上,冬末春初的温度刚好,微风拂面吹散压抑的心情,我想我该开始新生活了。
我长得不算漂亮,唯一出色的就是能说会道,在售楼部干了一年,业绩一直名列前茅,很快就被提升为小组长,也不知怎么就引起了公司老总的注意,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成熟男人,不同于楚铭城的痞气,他很稳重斯文,戴着金丝边眼睛,儒雅得像民国初年的教书先生。
尽管后来他对我做了那些恶心的事,可是这第一印象还是残留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时刻提醒我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他追求我时候我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因为好姐妹说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有这么一个高富帅当男朋友是百年修来的好福气。
交往的那段时间,他对我特别好,每天接我上班下班,中午和晚上都是一起吃饭,只是做这些事都是避开公司的同事的,毕竟办公室恋情影响不好。
这天中午,我们依旧一起吃饭,他忽然对我笑道:“云儿,今晚陪我参加一盒聚会。”
“聚会?”我一愣,平时他都不喜欢我接触他的朋友圈的。
他个微微一笑:“是几个好兄弟,都是自己人。”
我犹豫,他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说:“他们都带了自己的女朋友,你舍得让我孤家寡人看他们秀恩爱吗?”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好啦,陪你去就是了,至于这样吗?”
他笑着过来抱住我,说我真好。
毕竟是第一次跟他去见他的朋友,我特意打扮了一下,之前被赵芸笙剪掉的头发现在长长了,刚好搭配一字肩的裙子,露出脖颈和锁骨。
晚上八点,他来我的公寓楼下接我,看到我的一刻他的眼神明显变化了一下,我忐忑问:“不好看吗?”
他勾唇笑了笑:“没有,很好看,你应该经常这样打扮。”
“我不习惯这样穿,你要是喜欢看我以后就经常穿给你看。”说笑着我们一起上了车,他嘴角噙着一抹我看不清楚的笑。
聚会的地方在一家俱乐部,我们到的似乎已经有四五对男女在玩保龄球,如果不是在那几个人里看到了楚铭城,我不会这么不安。
他身边又换女人了,这次是一个的性感妩媚的成熟女郎,穿着吊带丝袜,包臀裙将线条完美呈现,绕是我一个女的看了都忍不住脸红。
可是这样一个尤物,他在输给另一个男的三局保龄球后,就眼睛不眨地推过去‘抵债’了。
看到这里我才知道,他们在玩的游戏多肮脏,把女人当成赌注,输了就送出去,根本没有在乎一下。
那个女人脸色煞白,显然也是不知道有这种游戏的,她哭了起来拉着楚铭城求他留下她,楚铭城似笑非笑地说:“这些天你从我身上拿走多少钱,现在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放心,杨少很温柔,只要你伺候好他,他不会亏待你的,跟着他没准比跟着我好。”
楚铭城很懂得怎么把握女人,这样三言两语原本还哭闹的女人立即就安静了,怯怯地站在一边像是认命了——毕竟她跟他们这些人交往只是为了钱,只要有钱跟着谁没差。
接下来还进行了两次这样的交换,我再傻也看出门路了。
所谓的爱情,都是这些富家子弟消遣的玩意。
“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我说着就站起身,我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立即拉住我,“我们都还没玩呢。”
我白着脸推开他:“我不玩,我也玩不起。”
我快步走到门边,手才握住门把就被一股大力往回扯,我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错愕地抬起头,原先儒雅斯文的男人变得有些狰狞:“苏云,别不识抬举。”
“你想干什么?”我心里害怕,捏紧拳头看着他。
他笑了:“没玩够之前不准走。”
“我说了我不想玩。”我咬牙,“你找别人去,我只是个普通人,玩不起你们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