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能随手拿到的绳子就只有它了。
顾朝阑试图挣开这恶心的绳子,施聆音抢先说“你敢弄坏它明天我就把它挂在家门口,告诉全天下的人,昨晚顾上将急得把我内衣都扯坏了。”
顾朝阑活了四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气得眼睛发红,过肩的短发凌乱的散在被子和她脸颊上,原本扣得严严实实的睡衣被扯歪,露了一点修长的脖子和锁骨的隐约轮廓出来。狼狈里又带着几分烟火气。
“施聆音,你想死吗?”
施聆音把肩前的头发撩到身后,跪在顾昭阑身上。
“是上将你先动手的。”
她靠近,空气里那顾信息素的幽香变得更加浓烈,顾朝阑吸进去几口,眼睛红得更加厉害。
她沉寂了多年的暴力因子,在她血液里急躁地湍流不止,几欲失控。
顾朝阑闭上眼,用强大的自制力把所有的冲动纷纷压下去,嘶哑道“我最后说一遍,滚出去。”
施聆音感觉到了顾朝阑身体异常的发热,她愣了一下,很快往后退开,惊讶道“你进入了狂躁期了?”
顾朝阑没耐心地吼道“还不是因为你的信息素!滚出去,马上!”
施聆音翻下床,立马开了空气净化。
屋子里的空气被抽出,新鲜干净的气体涌进来,那些淡薄的信息素气味很快消失了。
她站在床边,远远看着顾朝阑说“顾上将,我发誓,这几年我身边的人没一个闻到过我的信息素的味道。你是唯一的一个。”
顾朝阑面色阴沉,克制道“滚出去。”
施聆音往前一步“需要我解开你的手吗……”
顾朝阑怒道“出去!”
施聆音停下脚步“好好。”
她并不想去挑衅一个狂躁中的alha。
施聆音开门出去,在门口站了几秒,她决定去花园里走走。
才下楼,就遇见从佣人房里出来的梅青,她礼貌地问施聆音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施聆音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本来睡得好好的,但顾上将忽然受不了了,所以把我赶了出来。”
梅青抬头,正好看到一号机器管家推门进卧室。
施聆音也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我和上将把床上的被子枕头全弄到地上了,床垫都差点被我掀翻,一号肯定是去收拾了。”
梅青看看施聆音的确剧烈运动过的微红的脸,再看了看她脖子上隐约的手指头印,哽了半响后,她谨慎地低声问了一句“少将受不了的意思是?”
施聆音一脸难以启齿地摇摇头,走出客厅。
留下梅青在原地看看施聆音窈窕的背影,再看看楼上紧闭的卧室门,满脸震惊。
于是第二天早上用早餐的时候,顾朝阑就收到了一盒很传统的中药丸。
梅青把一个木盒子放在顾朝阑餐桌边,低声恭敬说“这个是首长命人送来的,专门补身体的。”
顾朝阑冷脸“什么意思?”
梅青低头说“首长急着抱重孙,所以特地让人送来调养身体的中药,给上将强身健体。”
顾朝阑道“不用了,我身体很好。”
梅青欲言又止,半响后说“这个药是首长花了好多心思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求来的,有价无市呢,上将千万不要浪费了首长的心意。”
顾朝阑打开木盒,里面是六枚用蜜蜡封着的中药丸。现代科技有了突破性的高速发展后,中药这种东西很快被高效精准,无病不治的现代医学淹没。
除了以前的老人,年轻人很少再有使用这种见效慢,效果不明显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它并不完全适合现代abo型人类。
顾朝阑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放回去,吩咐一号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