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劝过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可他说的这番话又叫人觉得窝火,同样都是金窝银窝里养大的人,怎么就查了这么多呢?冯夜白的出身不比他差多少也没像他似的这么横,他倒好,还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宇文潞不懂女人,也不懂如何讨女人欢心,跟女人说话也跟冲男人似的,三两句话不对他胃口就上脸,一点儿不知道给人留面子,就他这脾气,到现在身边还没个留得住的女人其实也不奇怪。
他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旁人也不敢说他,久而久之,性子定下了,也就这么着改不了了。
不会他可以学,就看人给不给机会,不过他这算盘打到沉央的头上就有点儿不济事了,人家有主了,不待见他,更没功夫陪他玩儿那些你情我愿的游戏,见着他就竖起浑身的刺,靠不近怎么处?
宇文潞头一回觉得自己输的挺惨的,被她扫了面子,正要发火,看见她眼里怒气冲天的自己,瞧这是什么模样?这是应该对女人的样子?丑陋不堪,自己看了都嫌弃厌恶,更何况是她呢?
世子爷的面子不止是他自己的,还是整个宿王府的,将来还有可能是整个天下的,就算他心里对她有情,也不能在这儿丢了面子,她横,他也横,袖子一挥,照旧一副浑相,“自作多情什么呀,我就是好奇问问,冯夜白这人有什么啊,也值当你这么上心的喜欢他?都是一对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他脸上还能生出花儿来不成?”
没爱过的人不懂,她看上的又不是他那张脸,喜欢脸,人总有变老变丑的那一天,不是个长久的盼头,冯夜白对她好,事事想着她,凡事总把她放在最重要的地方,他心里有她,一举一动,细水长流的感化她,时间久了,这个人自然就烙在了她的心上,搁不下舍不得了。
说到这儿,沉央心里头浸了蜜,脸上不由就喜滋滋的,“是,他脸上就是能生出花儿来怎么了?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那张脸,当初娶我的时候他没嫌弃我,事事总能想法子护我周全,对我这样好的人,天底下除了我爹也就他一个了,我不爱他爱谁,你们俩压根儿就没有可比性,你做你的世子爷就好了,干什么成天想着跟别人比呢?有意思吗?”
没意思,可就是输也得输的明明白白,得问清楚,不问清楚了,他这心里头不自在,总有个疙瘩拧在那儿,堵得慌。
他是不懂他们之间的这种男欢女爱,可这也是他头一回对一个女的有这种玄妙的感情,怎么说玄妙呢?就是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是拌嘴拌出了感情?不能吧?不是越吵越仇恨吗?怎么到他这儿就吵出了感情了呢?
想不明白,也觉得愁人,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干什么跟冯夜白比呢?眼睛在她身上骨碌碌转一圈,想明白了,为什么?因为自己有病,看上冯夜白的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