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微蹙眉头,看着唐五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
唐五轻轻摇头,“不识好人心啊,你这种没有跌落黑暗的人,永远不知救赎的珍贵。”
唐五说完,不等夜羽的回答,直接转身离去。
因云知昔的缘故,唐五调查过云浅歌身边所有人。
豆蔻的经历最为特殊。
对豆蔻来说,云浅歌是她黑暗中的救赎。
即便是夜羽这个老牛能打动豆蔻的心,若要在夜羽和云浅歌之间,二选其一,豆蔻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云浅歌。
云浅歌的出现给了豆蔻黑暗中唯一的光。
豆蔻意志坚定,想要再一次动心,不易。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夜羽追上唐五,抓住唐五的肩头,大声问道。
唐五微蹙眉头,用力打掉了肩头夜羽的手,“别吵,别惊扰了他。”
“你...”夜羽看着唐五的眼神,目光又落在禁闭的房门上,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种关系,世人难容。
唐五,他怎么敢。
唐五读懂了夜羽眼神中的意思,没兴趣再和夜羽纠缠下去,径直走进屋内。
良久后,夜羽才回过神来。
那可是云家未来的家主,唐五他怎么敢啊。
夜羽沉着一颗心离开东侧殿,犹豫再三,找到了百景,询问云知昔和唐五的关系。
百景噗嗤一笑,反问道,“与你何干。”
“那可是云家啊。”夜羽眼神中难掩惊讶。
“是啊,那是云家,云家之事,与你我何干,二公子是个成年人,任何决定旁人都无法干涉,除非你是云太傅。”百景言下之意,唐五带云知昔来京,云修齐是知道的。
自始至终,云修齐都未曾说过半句。
夜羽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云家的事情。
“你也说云太傅,云太傅可是陛下和娘娘为未来太子选定的太傅,若是云知昔名义受损,到最后岂不是说陛下无识人之能。”夜羽担心道。
他确实惊讶唐五对云知昔的心思。
可更担心的是云家名声受损。
“除了云家的对手,会有谁有时间管云家的闲事。”百景反问道。
“听你话中之意,怎么像是在说我很闲?”夜羽问道。
“以后少和晨阳待在一起,他最近脑子坏了。”百景轻轻摇头,想了想继续道,“我最近另有要事去办,没事别来找我。”
百景只差没说,你管太多,看着碍眼。
其实百景心中清楚,夜羽是好心。
只是有时候自以为是的好心会惹来厌烦。
“你...”
“夜羽,你年纪不小了,莫不是更年期提前了,若是不知道什么是更年期,就去找人询问一下,我先撤了。”百景说完,不等夜羽反应,再一次进入密道,消失在皇宫中。
夜羽深吸一口气。
这...当他是傻子呢?
什么是更年期都不知道。
百景最近说话越来越毒了。
晨阳离开长乐殿后,君子珩召见了晨阳。
“昆仑山距离北地不远,若他们所谋甚大,北地一定会留下痕迹,你即刻准备,去北地一趟。”君子珩下令道。
“陛下,云太傅不是去了北地吗?”晨阳不明问道。
“云太傅查的是私采铁矿一事,你需要去的是边境,去北地之后,与王晏清联手,查明昆仑山的势力,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我要听到好消息。”君子珩看着身形消瘦不少的晨阳。
短时间内,晨阳不适合再留在京城。
他浑身都是破绽,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是。”晨阳脑海中突然想到从半夏口中说出的恶心二字。
一口气堵在心口直疼。
原本握在手中的幸福,没了。
“好好办事。”
“微臣遵旨。”
晨阳离宫后,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府邸,随便取了两身衣服后,立即出城,半点都没有逗留。
管家到了傍晚未见晨阳回来,这才派人出去打听,得知了晨阳要出门公干。
回到府中,管家立即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黑市。
夜晚。
黑市中,俏寡妇看着手中刚刚截获的信件,神色凝重。
“来人。”
“首领。”一个黑衣人从暗中出来,恭敬行礼。
“我病了,守着院子,不许任何人靠近,靠近着,杀无赦。”俏寡妇看着手中的信件,决定亲自去一趟皇宫。
“是,首领。”
俏寡妇易容后离开黑市。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俏寡妇被人挡住了去路。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俏寡妇看着眼前一身少女装扮的白盈盈,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我姓白。”白盈盈声音轻柔,嘴角含笑。
甜甜的语气让俏寡妇觉得腻得慌。
“有什么事。”俏寡妇和白盈盈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小声询问道。
“来了一个特别的人,他应该会为白尘复仇,要小心。”白盈盈小声道。
“你是让我...”传递消息。后面四个字,为谨慎起见,俏寡妇没有宣之于口。
白盈盈轻轻点头,随即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白盈盈消失的方向,俏寡妇眉头紧锁。
白盈盈最近的行事作风更是让人摸不透。
照理说,白盈盈应该没有断了与云浅歌之间的消息渠道,为何要通过她来传递消息。
莫非是为了试探她?
俏寡妇带着无数疑问,悄无声息地入宫了。
另一边。
白盈盈和俏寡妇分开不久,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你去了什么地方?”老者盯着白盈盈,双眸中满腹狰狞。
“原来是白秩长老,盈盈这厢有礼了,早就得知族中要来人,没想到会是执法长老您。”白盈盈一举一动,恭敬有礼,宛若一个世家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
白秩看着白盈盈的举动,眼神中闪过几缕疑惑。
“你到底是谁?”白秩心生疑问,一个多年被囚禁的人,真的能在短时间内脱胎换骨吗?
白秩不信。
看向白盈盈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长老哪里话,您可是我天策一族的执法长老,我又怎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不过是以最真实的模样来见您罢了。”白盈盈嘴角含笑,一举一动两人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