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材富态的中年人,脸上是一副倨傲的神色,穿着一件描龙绣凤的短袖衬衫,而后面的那个年轻男子,虽然身上的穿着很讲究,但却给人一种粗野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男子手里还拎着一个脸盆,就是那种普通百姓家所用的塑料盆,和这别墅里的光鲜亮丽一对照,登时让人觉得可笑。
李世杰一见中年人走进客厅,立马迎了上去,及至近前,便笑着说道:“严大师,你来了,大晚上的,劳烦你了。”
被称作严大师的这个人,脸上挂起了笑容,说道:“李公子,我和你父亲及各位阁僚都是好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说吧,今天是谁在这里惹麻烦。”
李世杰指了指正在场上和自己妹妹跳舞的沈晖,低声说道:“就是这个华夏国人,还有他的两个朋友,据说功夫都很厉害,黄总统的保镖的都让他们打败了。”
严大师一听总统保镖都被打败了,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随后一挥手说道:“李公子,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帮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华夏国人。”
那边的黄庆元此时也看见了严大师走进来,心里也一阵欣喜,李世杰还真是办事人,竟然将这位大师请来了,这一下,沈晖等人可有好看的了。
他本来为掩盖撕开的裤裆,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如今一见严大师进来了,也顾不上这个了,站起了身,径直就走了过来,笑着对严大师说道:“大师,你能来简直太好了,今天用特异功能好好治一治这些华夏国人,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嚣张。”
此时,沈晖和李绮蓝已经一曲舞毕,音乐就停止了,众人这才将眼光从客厅中间挪开,等一见到严大师,登时都切切私语起来:
“啊,这不是那个会召唤术的气功大师吗?”
“李公子面子就是大,这位大师可不轻易出门,要见他,无论什样的高官富贾都得上门登访。”
“据说上一次大选的时候,各个党派的领导人都上门求助,而他只说了一句,天命在人民党,就都打发走了。”
“我见过他那召唤术,空盆来蛇,断蛇复活,空杯来水,都太惊人了。”
严大师和李世杰与黄庆元打完招呼,就在两人和肥胖男子的簇拥下,向沈晖那边走去。
沈晖和李绮蓝一曲舞毕,便回到了吧台那边。
李绮蓝由于跳舞和兴奋,脸色通红,一回到吧台边,就对林婉兮说道:“林姐姐,和沈先生跳舞的感觉简直太棒了,就如同能飞翔一般……”
说完,她又摇晃了一下沈晖的胳膊,撒娇道:“沈先生,等下一次跳舞,你也要将我抛到空中,我也能劈开腿的。”
梁文博在一边,看见李绮蓝的样子,肚子差点没气炸了,推了推眼镜,脸色阴沉的走到了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李小姐,你要是喜欢跳舞,那等我组织个舞会,咱们好好跳。”林婉兮看着李绮蓝的样子,心里十分喜爱,便温柔地说道。
李绮蓝闻听林婉兮的话,心里大喜,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急忙说道:“好,林姐姐,你要是组织舞会,我就带着几位女同学去,让她们也见识见识沈先生的跳舞的技艺。”
几人正在这里说着话,就见严大师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沈晖一眼就看家了黄庆元那得意的神色,心里明白,来的这人是要找自己麻烦的。
严大师走到了沈晖等人面前,便倨傲地问道:“华夏国人,听说你在新加坡很嚣张啊。”
沈晖脸上浮起了笑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严大师,然后将眼光落在了旁边的那个肥胖大汉身上。
他又看了一眼肥胖大汉手里的那个脸盆,这才对严大师说道:“你这不也是很嚣张吗?手里拿着脸盆,这是来乞讨来了?你应该将脸盆放在客厅中间,大家都会投几枚硬币的。”
严大师听见了沈晖讥讽的话,登时大怒,说道:“小子,我在新加坡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你是第一个,既然如此,你也将成为第一个尝到我施展法术的人。”
法术?沈晖不禁哑然失笑。
“这位大兄弟,你原来是给我们表演杂耍来的,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要好好看一看了。“沈晖笑着说道。
林婉兮在旁边,看见沈晖对这位在新加坡赫赫有名的气功大师如此不敬,不禁有些着急,低声说道:“沈晖,你不要这样,这位严大师会特异功能,还是不要和他起冲突了吧。”
但李绮蓝在旁边,看见严大师对沈晖厉声呵斥,心里早就不满了,便对林婉兮说道:“林姐姐,沈先生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就算他是气功大师,也不能无缘无故的上来找事,这样的大师,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严大师听见了李绮蓝的话,登时又怒气上涌,但强自忍住了,扭头对李世杰说道:“李公子,李小姐为什么护着这个人?你们没有沟通好吗?”
李世杰一听严大师的话,急忙将妹妹拉到了这一边,低声说道:“绮蓝,这件事情你别参与。”
李绮蓝一万个不服气,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家的酒会,和哥哥闹起来,会让别人看笑话,便忍住了不说话,只是看向了沈晖,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自己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沈晖向李绮蓝笑了一下,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又对严大师说道:“既然你说会法术,那么,你能不能施展一下,将这位大兄弟的裤裆给缝上?这里也没有裁缝,这位大兄弟就穿着开裆裤在酒会上跑来跑去,也真是不太雅观。”
黄庆元此时虽然紧并两腿站着,但由于裤裆撕的太大,但还是能让人看见里面那红色的内裤。
众人听见沈晖的话,都又情不自禁的向黄庆元的下身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有几个女孩已经憋不住了,噗嗤就从笑出了声。
黄庆元脸色通红,急忙对严大师说道:“大师,你不用和这家伙废话了,他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你快施展特异功能,将他废了。”
沈晖也笑着对严大师说道:“好了,大兄弟,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严大师暴跳如雷,但却没有动手,反而向肥胖大汉说道:“药僮,快搬张桌子来,我要招呼神蛇,将这人咬死。”
这个肥胖大汉的个头比沈晖还高,少说也得二百多斤重,如今却被严大师称作药僮,让沈晖又是哑然失笑。
但笑归笑,沈晖心里却没有大意,从一开始,他注意这个药僮就比注意严大师要多一点,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药僮是会功夫的。
众人一听见严大师要施展召唤术了,立即都兴奋了起来,他们没有自己父辈的那种资格,能去严大师家里登门拜访,只是听说过他这些绝技,如今能亲眼所见,当然都会迫不及待。
药僮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吧台边,将一张小圆桌搬到了客厅中间。
严大师走到了圆桌边,将身上那件描龙绣凤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几粒,露出了胸膛,然后对众人说道:“各位,都请到左边去,离远点,要不然,蛇会从右侧出来,恐怕会误伤到大家。”
众人闻听此言,都急忙走到了左边,离了很远,这才开始围观。
沈晖却负手走向了前,笑着说道:“那我离近点如何,你不是要将蛇召唤来吃掉我吗,我离近了,就省事了。”
“哥们,你还是离远点吧,要是蛇出来了,也不会在乎这几步路的。”药僮将脸盆扣在了桌子上,径直走过来,粗声说道。
沈晖笑了笑,没有说话,那位严大师不表演完,他是不会动手的。
药僮看着沈晖站着不动了,这才又回到了严大师身边左侧,站的很近。
严大师站了一个马步,双手向下使劲,仿佛正在聚集丹田之力。
等手沉到了丹田,他又指东打西了两下,嘴里发出用力的声音,然后,便将手向脸盆底下胡乱摸去。
一边摸,他嘴里还在一边念念有词,果然是要招呼什么的样子。
众人紧紧盯着严大师的动作,脸上都充满了期待的神色,能从这脸盆里招呼出来蛇,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都要看一个究竟。
只有回到吧台边的沈晖,斜倚在吧台上,脸上呈现了漫不经心的笑容。
严大师在脸盆底下胡乱摸了一阵,然后大喝一声:“蛇来也!”
众人听见了他的喊声,不禁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脸盆。
就见严大师抖动了一下脸盆,然后,一条金黄色的小蛇果然就游动了出来。
药僮在旁边一看,立即大喊道:“大师法力无边,蛇果然被召唤来了。”
说完,他俯身一把抓住了小蛇。
严大师继续抖动着脸盆,大声喊道:“这里还有,我一次召唤了五条蛇,它们会替我惩罚那些嚣张的人。”
果然,他一喊完,脸盆底下又接连钻出了几条小蛇,扭动着身体,疾速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