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晚晚,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待在医院也不合适。”
陆从流知道薄寒初是担心陆晚晚,也赶紧附和他的话。
随后又十分认真的看着薄寒初,“少爷,你晚上也不用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可以的。”
“这里这么多护士呢,还不够照顾我吗?”
“再说了,我只是手受了一点点的小伤,没什么大碍的,不需要搞得这么严肃的。“
自从知道陆晚晚已经跟黎婉瑜解释清楚之后,陆从流整个人身心畅快,就连手臂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一样呢。
“那可不行!怎么着也得留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你,我才放心!”
薄寒初还没有来得及拒绝,陆晚晚就已经暴跳如雷了。
“那也不能让少爷在这里啊!”陆从流皱着眉头看向薄寒初,表情有些不自然。
虽然他们平常也确实是好哥们儿,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总归还有一层从属关系。
哪有让上级给下级陪床的道理?
“这个你就别管了,听我们安排就是了,你就好好养着吧。”
“吱~”
陆晚晚刚说完,病房的门就被风吹开了,她便起身去关门,回来的时候看到薄寒初整个后背都是湿的,吓了一大跳。
“薄寒初你怎么回事?怎么一衣服全都湿了?”陆晚晚走到薄寒初的身边伸手一摸,果然,衣服外面一层都湿透了。
陆晚晚低头看薄寒初的裤子和鞋子,也都湿了不少。
“薄寒初,你这?”
陆晚晚一边说一边给薄寒初找衣服换。
薄寒初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陆晚晚坦白。
他有些心虚的看着陆晚晚,“晚晚,刚才回去的时候,楚茭白来找你了。”
“他来干嘛?”陆晚晚把一件陆从流的外套递给薄寒初,“你赶紧把衣服换了,湿衣服我拿去晾晾。”
薄寒初接过衣服,把自己的湿衣服换了下来,眉头紧皱着,“我不知道,他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给你。”
“这跟你的衣服有什么关系?”陆晚晚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湿衣服,甚至衣领上面还有抓痕,皱巴巴的。
陆晚晚有些怀疑的看着薄寒初,“你们又打架了?”
被陆晚晚猜到了,薄寒初只能点头。
看到薄寒初点头,陆晚晚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陆从流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可不想被误伤。
预感到陆晚晚要发火了,薄寒初赶紧开口,“这次是楚茭白打我!我没有还手!”
经历过好几次和陆晚晚的争吵,薄寒初深知,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就算最后吵赢了,还得他去哄她,简直就是得不偿失,还不如一开始就缴械投降。
果然,听见薄寒初这句话,陆晚晚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打你?还有,他来找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啊。”薄寒初无辜的摇头,“他好像有东西要给你。”
“但是我因为今天心情不太好,看见他又来找你,我就没忍住,”薄寒初抬眼看了一眼陆晚晚,小心翼翼的开口,“没忍住把你是他姐姐的事情告诉他了。”
“什么?”陆晚晚被薄寒初吓得瞳孔都放大了。
声音陡然上升,成功引起了病房里其他病人的注意。
薄寒初见状,赶紧示意她小声,起身拉着她出了病房。
“薄寒初,你怎么能告诉他呢?”一出病房,陆晚晚就炸了,“我要是想要告诉他,还会等到现在吗?”
陆晚晚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薄寒初解释,也不知道现在的楚茭白到底怎么样了。
“晚晚,真的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口快。”薄寒初站在陆晚晚的面前伸手去抱她。
其实,看到楚茭白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躺在雪地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陆晚晚的想法。
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女朋友被人觊觎。
“哎呀薄寒初你真的是!”陆晚晚皱着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阿姨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楚茭白,现在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陆阿姨和楚叔叔。”
“搞得我好像是嫉妒他,所以这样伤害他一样。”
陆晚晚又是委屈又是无助。
好不容易和陆晓雅相处得不错,像朋友,又像亲人,这样的关系让她觉得很自在。
现在自己却伤害了楚茭白,以后她和陆晓雅该怎么见面啊?
完全就是把陆晓雅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
陆晚晚含着眼泪望着薄寒初,“就算陆阿姨不这样想我,你让楚叔叔怎么想啊?”
“我和楚叔叔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楚茭白是他亲儿子。你这样搞得,陆阿姨在中间……”
陆晚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一想到陆晓雅因为自己而左右为难的样子,她就一阵难过,更别说以后可能会因此和陆晓雅疏远关系,她简直不敢想。
毕竟,和她相处这么久,她是真的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了。
薄寒初原本还没有想到这么多,这会儿听陆晚晚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今天的做法太不合适了。
“晚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薄寒初紧紧的抱着陆晚晚,十分愧疚的向她道歉。
“但是晚晚,只要楚茭白不再痛苦了,你们的关系就不会受到影响的。”薄寒初皱着眉头,“也许,长痛不如短痛呢?”
“我相信,楚茭白一直爱你而不得的痛,长此以往,只会越来越难过。”
薄寒初低头看着陆晚晚,十分耐心的引导她,“晚晚,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楚茭白知道了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会告诉陆晓雅的。”
毕竟,谁会傻到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爱上了自己亲姐姐这样狗血的事情。
“薄寒初,我累了,你在这里照顾陆从流吧。医生说他明天就可以做手术了。”
陆晚晚抬眼看了一眼薄寒初,想再说点儿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薄寒初久久的站在走廊,一直到陆晚晚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他才转身回了病房。
陆从流看薄寒初脸色不太好,啥也不敢问,只是默默的望着天花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是,不知道这会儿黎婉瑜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