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介意!”陆从流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共同吃完了一顿有爱的晚餐。
吃过饭,他就和黎婉瑜坐在一起写作业了。
第二天的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课,灭绝师太拿着一张试卷走进教室,眼睛跟老鹰一样的望着班上的同学。
“这节课,我们来讲昨天发给大家的这张试卷!”灭绝师太任春霞手一抖,一张空白的试卷摊在了讲台上,“今天呢,我换一种上课的方式!”
任春霞是陆晚晚她们班的数学老师,也是高三的年级主任。
任老师为人刚正不阿,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中年女人。
但是这样的老师,有一个非常大的死穴,那就是上课永远没有新意。
大部分的同学都是迫于她的威严才没有趴在桌上睡着。
结果今天大清早的第一节课,她就说要变换一下上课的方式,吓得班上的同学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个个都呆呆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任春霞站在讲台上,笑呵呵的看着大家,“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啊?”
“我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任春霞本来是想活跃一下课堂气氛,没有想到她这么一说,课堂气氛更加沉静了,大家一个字都不敢说,就连平常最爱说话的陆从流,也低着头不敢看她。
“好了,不逗你们了!”任春霞轻声咳了咳,笑呵呵的看着大家,“这一招我是从你们语文老师那里学来的!”
“你们白老师总是喜欢让你们来当小老师,说这样的课堂你们很喜欢,所以,我决定也试用一下,这节课,就由你们来当小老师吧!”
说完,任春霞便把讲台旁边的凳子搬到了教室最后。
“这张试卷是去年的高考试卷,但是总体来说呢,难度还是适中的。”
“我相信,咱们班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可以搞定的。”
“其中有几道困难的题目,你们要是不会,可以选择请同学帮忙,或者直接请我帮忙。”
任春霞坐在教室后面,手里拿着一张学生名单,“有没有人愿意主动上去讲的?”
她的声音在教室里面回荡,却没有一个人举手。
没有人说话,任春霞又继续说,“那既然这样,我就按照学号抽了,行吧!”
“1号,你去讲咱们试卷的第一道题目吧!”任春霞拿着试卷,笑呵呵的在教室里搜寻学号为1号的同学的身影。
过了好半晌,教室的第一排靠窗的位置站起来一个小个子男生。
“好,大家掌声鼓励一下咱们的劳动委员!”任春霞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生,知道他性格内向,所以带头鼓励他,“第一道题目是非常基础的集合类题目。”
“你就给大家讲一讲你的答案,然后再讲一下你的思路。”
“要是班上同学有疑问,你就解答一下,要是不会解答,你可以请我帮忙!”
任春霞说完,男生就开始拿起粉笔开始给大家讲题了。
或许是刚开始的几道题目比较简单,所以都课堂进行得还比较顺利,而陆晚晚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因为她刚才按照自己的学号数了一下,轮到她的时候,正好是昨天她不会做的那道向量的题目。
“婉瑜,怎么办?怎么办啊?”陆晚晚弓着腰,让自己的头尽量的靠近桌面,脸上满满的担忧。
“怎么了?”黎婉瑜正专心的听着课,突然被陆晚晚戳到手臂,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我刚好轮到那道我不会做的向量的题目!”陆晚晚声音压得极低,神情紧张得不得了。
“啊?”黎婉瑜也吓了一跳,“这么巧啊?”
“就是这么倒霉!”陆晚晚郁闷得点头,趴在桌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趴,正好看到斜后方得薄寒初,正气定神闲的。
陆晚晚心里一阵嫉妒。
薄寒初和黎婉瑜都是新转来的同学,所以学号都在最后,根本就轮不到他们。
“好,非常好!”陆晚晚正在开小差,突然听到任春霞满意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鼓掌的声音。
“好,下一个!”任春霞低头看了一下名单,“13号,梁洛珍!”
任春霞的话一落音,就听见教室里响起了掌声,接着梁洛珍拿着自己的试卷上了讲台。
“婉瑜,下一个就是我了!”陆晚晚急地不停的拉着黎婉瑜的衣袖,完全慌了神。
想想看吧,自己昨天给梁洛珍补习了功课,她肯定会讲这道题目,然后下一道题目她陆晚晚不会做。
一个前十的陆晚晚,竟然不如上次作弊的梁洛珍,想想就够丢脸的。
“叮铃铃!”
黎婉瑜正要开口安抚陆晚晚,下课铃声就响了。
“好,这节课就先到这里!”任春霞拍了拍手掌,冲着梁洛珍点了点头,拿着试卷起身出了教室。
“哎呀我的天哪!”陆晚晚仿佛松了一口气,吓得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总算逃过了一劫。
“晚晚,你让薄寒初给你讲讲这个题目。他肯定会的。”黎婉瑜担忧的看着陆晚晚,指着自己数学书第一页的课程表,“下节课还是数学课,你还是得去讲的。”
“啊?”陆晚晚本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万万没有想到,数学课竟然是连堂课。
陆晚晚整个人都乱了心神。
那可是灭绝师太啊,不说自己成为第一个求助老师的学生有点儿没面子,就是面对灭绝师太那张吓人的脸,陆晚晚就不敢让自己出差错。
“薄寒初,你给我讲讲这个题目应该怎么做?”陆晚晚没有办法,拿着自己的试卷转身去求助薄寒初。
毕竟他是学霸,即便是不会做,也至少知道思路,让她站在讲台上不至于那么尴尬。
薄寒初根本不想搭理陆晚晚,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薄寒初,你……”
“我不会!”陆晚晚的话还没有说完,薄寒初就不耐烦的打断了陆晚晚的话,随后起身出了教室,留陆晚晚在座位上莫名其妙。
“陆从流,薄寒初脑子进水了吗?”陆晚晚被薄寒初气得声音不由得提了两个八度,“昨天问他这个题,他也是这个态度!”
“怎么我是哪里得罪他了吗?”
“莫名其妙!”陆晚晚气呼呼的转到自己的桌前,拿着笔不停的在草稿本上乱画。
她甚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