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招就下来了,你是不是就等着老子主动勾搭你啊……
于是李凡故意逗她,“道友,你老飘着干嘛?嫌弃地上脏啊?那还穿一身白?”
李无垢眼一翻,脸一扭,头发一甩,“不要你管!我乐意!”
啧,这性子真讨厌。
李凡就耸耸肩,在前头走,李无垢就和个背后灵似得跟着他飘,她还气势全开震慑屑小,周围的良民们远远看到这瘟神似的飘过来,简直避之不及,倒也是清静了不少。
“李二,你还在这干嘛?问东问西的,找人?”李无垢依旧怀抱着金刀铁拂尘跟着。
“那道友来河北又是做什么呢?”李凡随口问道。
李无垢冷哼,“谁说我是外地来的,我本地人!”
李凡就斜眼看她,“你不是峨嵋的么……”
李无垢道,“峨嵋的就得住峨嵋吗!峨嵋的就得从峨嵋来吗!我就在艮州长大的不可以吗!”
李凡倒是好奇了,“莫非你是峨嵋外山的弟子?艮州也有峨嵋的下院分舵?”
李无垢头一扭,“我……我才不告诉你。”
李凡倒也不介意,好感度几乎为零,能展开个人剧情才有鬼。而且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就这样,强者为尊,种群抱团,阶级对立,他一开始以为玄天剑意是神经病,但其实玄门人人都这鸟样子。只有进了那个圈子,让人正眼瞧得上了,他们才会和你好好说话,推心置腹。
而像娄观道,墨山,雁行云那样不在乎门第出身,可以和泥腿子混一起喝酒的,在这个封建礼教框框条条的社会,才是极少数的异类,恐怕比邪魔外道还边缘呢。
而这个李无垢的病症也挺明显的,翻来覆去就只会骂一句‘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倒也没真的见她去扣人眼珠子,那应该不是先天脑子有病,该是后天耳濡目染,从小跟什么人学歪了。
如果她说的都是实话,说不定此人的师承还真是玄门正宗。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差错,流落在艮州,没拜入本山去。
当然李凡也就是随便猜猜,他可不想推土机似的见一个来一个,别说他才刚整了三个红颜知己,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万一李无垢真的是峨嵋的,以后和秦南心相见,说我一顺手推了你同门的师叔,那岂不是很尴尬?
于是李凡就找了家衣店,买了身黄色外袍穿上。想了想,又多拿了一身,抬头问道,“道友,这身给你穿吧?”
李无垢好似吃了一惊,“你,买衣服送给我?”
李凡笑笑,“我看你珍惜道衣,不舍得弄脏了,但出门在外的总有不便,若是下雨刮风可怎么办?这身袍子就送给你防风遮尘了。”
李无垢楞了楞,居然没有破口大骂,还真就落到店里,把黄袍接了过来,“……多谢。”
好!中招了!
李凡心里大喜,太好了,黄天道在北方的名头这么差,十节度逮着穿黄衣服的就杀,那他们两个修士大大方方穿着黄袍往北飞,这么蹬鼻子上脸,一定会惹来一群人围攻暗算!这样只要一打起来,他就可以趁机甩掉李无垢逃跑!这计划简直太特么完美了!
见李无垢果然把黄衣披在身外,当下李凡就心情大好,称赞道,“这身衣服果然适合你。李道友,我初来河北,人生地不熟,你既然是本地人,不知道附近可有什么福地遗址,神魔道场之类的,可以去碰碰运气,撞撞机缘呢?”
“……倒是有一处。”李无垢盯着李凡瞧了一会儿,“那你跟我来。”
那李无垢一声怪啸,冲天而起,直飞出天际。
李凡也用冰河遁形,拉出漫天冰华跟上,这回反过来跟在后头追,李凡倒是瞧出一点门道来。
这李无垢飞空的时候,不仅叫声凌厉骇人,道息也极为凌冽,在周身形成尖锥气团,打出去和超音速巡航导弹似的,在云层中穿过时甚至会形成明显的涟漪和风路,与其说是道法遁身,倒不如说是在以肉身破空而走。可刚才她披衣服的时候李凡也瞄了一眼,腰身还挺纤细的,也不大像是那种金刚芭比……
总之这怪招还真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峨嵋秘传。
向西北疾飞了一段时间,李凡便跟着李无垢落下云头,来到一处地势颇为凶恶的枯山,山上怪石枯木,灌木针林,穷山恶水,人烟罕有,飞鸟绝迹。属于算都不用算,睁眼看就知道的险恶之地。
李无垢看了李凡一眼,“你还真跟来了,这回不跑了。”
“闲着也是闲着,”李凡也不在意,探头望望,“此处有什么妖魔鬼怪?”
李无垢也明白说道,“这里本是一处左道魔宗的宗门所在,只因作恶多端被玄门剿灭了,底下禁制里镇压了此派魔头祖师的灵柩,我近日来心有所感,算算时日,或许是有仙僵脱封出世,你可敢与我一起下去除魔么?”
“这有什么不敢的。”
不过仙僵么……
李凡想了想,从储物玉里翻翻找找,自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枚印来,故意显摆似的亮给李无垢一瞧,“道友,你得峨嵋的真传,那可识得此物?”
李无垢看看那枚金印,起初居然不认得,翻过来看了看印刻的符箓才认出来,“是枚雷咒符印?”
还说是峨嵋真传,峨嵋真传就这么点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