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去哪调查外国人增长率?
她现在去统计局上班还来得及吗?
话说,统计局调查这个吗?
辛甜纠结了下,抱着书本往外走,抬头就看一个身影狂奔而来。
辛甜认识他,是陆让拉入社会弱者保护中心的第一个新生,白白胖胖的一个男同学,脸上偶尔会发两颗痘痘。
这会满脸是汗,气喘吁吁地张着嘴巴,一时半会无法发声。
辛甜抬手压一压,“慢一点慢一点,是出大事了?”
谷昀点头。
辛甜:“陆让被牵连在其中?”
谷昀连连点头。
想着陆让和谷昀有牵连的就是那个弱者保护中心。
辛甜:“因为保护中心?”
谷昀疯狂点头,这会总算是喘过气来,快速说着:“是前两天接到的一个偷盗案,一个学生收上来一千多的班费丢了。”
辛甜:“边走边说。”???
谷昀:“有人就认为是收班费的那个同学偷了班费,赶上我们支摊子就来问怎么办,陆老大调查后证明了那同学的清白,就是班费没找回来。”
辛甜猜测,“你陆老大是不是说,给真凶一个机会,让他自首把钱放回来?”???
“你怎么知道!陆老大跟你说过了啊?”谷昀意识到偏题,“现在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没人来自首,但是今天钱在陆老大的柜子里找到,就有同学说是收班费的那人和陆老大演戏唱双簧,为了骗班费!”
辛甜:“……你老大可真棒棒,报警了没?”
谷昀:“这报警……现在情况对老大不利啊。”
辛甜:“你学法的?”
谷昀:“对,还是大一新生。”j??
辛甜:“学法,首先看的不就是证据吗?”
谷昀不理解,辛甜也没时间去说,小跑着去到陆让在他学校摆的小摊前,围了不少人。
有个尖锐的嗓音说:“今天这事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就让公安来!”
辛甜:“说的没错,报警吧。”
陌生的声音打断众人思绪,刚刚还质问的焦尺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明艳美女向他走来。
结婚后,辛甜眉眼中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加上穿衣打扮都舍得,站在一众人中就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焦尺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情不自禁地挺直腰板,摆出自己最帅的姿势。???
她支持他唉!一定是喜欢他。
焦尺像是得到肯定,“陆让,当着同学的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承认和米军勾结骗钱,向我和全体同学道歉,我们可以选择不上报学校和公安,否则闹开了,这件事情你身为罪魁祸首,一个大过是免不了的,那可是要记在档案上一辈子的,同学,你说不对。”
辛甜:“?”
问她?
这人是个傻子吧。
陆让也不爽,焦尺看小妻子的眼神让他不爽到极点。
刚要动步,就听见他小妻子说:“没得说一句话就揭过这么大的事情。”
软软的声音听得焦尺心头痒痒的,这么护着他,不知道是哪个学院的同学,看样子像是学姐。
他唱红脸,“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同学,我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只是看在他一个学法的学生却手脚不干净……”
“你说谁手脚不干净呢。”
“啊?就是他。”
“你有证据吗?证明他手脚不干净,人证物证总要有一个能拿出来。”
“那钱是在他包里找到的,这还不算是证据。”
焦尺隐隐觉得哪不对。
辛甜说:“据我了解,你们前天丢失的班费,当天有同学来找陆让,当天就证明了清白,陆让要给真凶一个机会,隔天在他包里发现了钱?那么多时间,他藏哪不好,就藏在包里,他是多笨蛋。”
“那你怎么解释钱在他包里!谁知道前天是不是两个人合起伙来共同演戏,当天的情况只能证明一个人没办法偷走班费,要是有人里应外合呢。”
“所以,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转交公安,反正给凶手的机会,对方也不要。”
这话一出,现场不少人心头一跳,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报的案?”
“来了来了,警察来了。”
人群闪开一条缝隙,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同志走进来,看现场情况询问。
陆让没开口,是最开始丢失班费找陆让求助的米军解释了全部过程。
陆让这才递出一千多大团结,用手帕包着,厚厚一叠。
“钱全部在这,警察同志,我能自证清白的。”
“你说。”
“他们说我偷钱,可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这钱,听说现在有技术可以验证指纹。”
“是,你确定没碰过?”
“确定,因为不是我偷的,从刚刚发现钱开始,我只有现在用手帕拿着的这一会。”
警察通知顺手把手帕也一起接过来。
辛甜问:“如果没有指纹,很大程度上就代表清白了是吗?”
“没错!”
焦尺傻眼了,盯着那钱心有点虚,死死闭上嘴巴。
警察同志说,结果要两天才能出来。
当天晚上,林雪柔说了件事。
陆夫人已经到省城好几天了。
……
结果要第三天能出来。
其实不需要的,如今验证指纹,是想证明陆让的清白。
那如果真凶另有其人,就简单得多。
陆让说给个机会,一开始是炸的。
见到钱后,是真的。
不知道焦尺是激动还是害怕,手指头被钱割伤了,留了血迹。
血迹这东西,干了也能调查的。
比指纹验证早一天出结果,是焦尺的血,和他手指头上的伤口吻合。我
第三天,指纹再次证明陆让清白。
这会,陆让找到焦尺。
“我替你劝说同学撤诉,不立案就不会记录在档案中。”
焦尺不信。
“我们非亲非故,我还冤枉你,你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好。”
“你也说非亲非故,谁让你陷害我的?我需要你指认,你还是个学生,被人蛊惑还有改正的机会。”
“真的?”
……
陆夫人坐在茶楼,欣赏着斜对面就能看到的大学。
她在等,等陆让入狱,辛甜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出现,把人救出来。
人在危险时刻,总是会依赖救命恩人。
更不提,对方还是亲生母亲。
一想到陆让用儒慕的眼神望着她,心头便愉悦几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去警局了。
拎着包,陆夫人走到路边去等车,道路两边来来往往的行人,瞧见不远处的三轮,伸出手。
下一秒,叮铃一声响,胳膊上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大力带着往前拉扯,情急之下松开手,踉跄着站稳。
她的包被一起自行车的小混混给抢走了!
“站住!”
还没等追上去,后头又叮铃响一声。
耳朵被拉住,连带着脖子上戴的项链,一同被抢走。
陆夫人跌坐在地上,耳垂被撕裂出一个大口子,扯得半张脸的神经跟着疼,伤口哗哗流血浸红了肩头。
旁边的人看到,这才回神尖叫出声。
“啊!”
“抢劫了。”
“好多血,快送医院。”
陆夫人浑身颤抖着,被路人扶起身,摔到的膝盖在疼,妞到的腰也在疼,最疼的还是耳朵。
摸一下,满手粘腻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