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过她肩膀,男人用纸巾仔细清理着她脸上的奶油,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她下巴,眼睛里是她那鲜红的嘴唇。
这段时间他很忙碌,不是扫胶片就是修图,还要备课,偶尔策划几场拍摄更是从早忙到晚。
十月在他心里早已查无此人。
他顺路送风博文过来,他的确知道今天她过生日,可这跟他无关。
只是出人意料,她那样泰然自若的跟其他人谈笑风生,而迟迟没有将他看在眼里。
两个月,忘掉一个人足够了。
风与脸部肌肉微微抽动,听风博文说这场生日会是舒榆特意为她安排的。
如果他今晚没来,天知道两人会去干嘛。
上次在厨房的争吵全被他听到了,她说的一切都对,没有任何漏洞,两人的关系怎么解释,能怎么解释。
咽部深处感到一阵疼痛,风与清了清嗓子,沉默的看着她的脸。
他绝不该来,他知道的。
第一次在学生名单上看到十月,他不知怎么,上课的心情变得复杂,一大早光梳头就花了半个多小时。不光刮胡子,鬓角都精心做了打理。
但那堂课,她没有来,在接下来的将近两个月里她都没来。
缺勤档案上,十月那一栏被打了无限个叉,他没有点名的习惯,十月是点名册上唯一缺勤的人。
他想这门课她必须重修了。
风与从下午就叫来了风博文,让他修电脑,一直到晚上,风博文被他折磨得没办法,说找人来帮他修,他要去十月的生日会,此时风与才将他放走,并说顺路可以送他过去。
当到了地方,他提出上去看一眼时,他忽略了风博文那突然目瞪口呆的表情。
他实在不该混进这一群学生里面,甚至像个蠢货一样想对她说生日快乐,离开他,那女人过得很快乐,甚至还长胖了。
她的确胖了,下巴肉肉变多了,身体摸起来也会更软。
他看了半天,伸出手指虚描着她嘴唇的形状。
她今天打扮有点嬉皮,一件露脐吊带搭配低腰工装裤,露出一截细腰。
他从侧面抱过她,她的盆骨线条刚好贴合他的手型。
“疼......”
十月突然叫起来,伸出手要揉眼睛,风与回过神,低头闻到她嘴里浓浓的酒气,皱了皱眉。
往前走一步,他的呼吸洒在她头顶,挺拔的身姿弓了下来。
他看了女人眼皮半天,喉结滚了滚,最后凑过去,“我帮你舔干净。”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声音是带着磁性的暗哑。
当那温热的舌尖触碰到她的眼皮,十月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闻到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他胸膛起伏加快,呼吸有些喘,听在耳朵被无限放大,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嘴唇变得更加干燥。
十月大脑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她不敢动,不敢想,不敢相信那停在眼皮上的是风与的舌头。
眼珠每动一下,她心里就飞出一只蝴蝶,一下扑在了油灯里。
他的下巴带着轻微的磨砂质感,舌头轻柔的舔着她的眼皮,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她双腿发软,想起曾经落在她唇上温柔的吻,就像发现在昨天。
那舌尖的糯湿,一下一下让眼皮陷入冰凉。她的双手虚扶在他胸前,她应该推开他,绝不是,绝不是......
当他还准备继续,他的身体,突然被一只手拉开。
她往后退了半步。
“够了。”十月用手背擦了擦眼皮,她完全不知道风与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这样,他到底在搞什么。
风与没料到十月会推他,他盯着她,目光冰冷如薄刃。
想起这女人以前对他的种种骚扰和撩拨,现在自己稍微反击一下竟然就被这样推开?
不是最讲究礼尚往来吗,她真该将这优秀的品质发挥到底。
风与缓缓往后挪,跟她拉开一段距离。
十月转过身用水洗了把脸,随手撩起吊带擦掉脸上的水。
风与看到她不经意间露出的胸部下缘。
这丫头竟然又没穿内衣。
风与脸色越来越沉,他已经做好了转身离开的准备。
他走到门口,从镜中看到女人单薄的后背,那白净的脸上黏着头发,他伸出手,半晌,又收了回来,他淡淡的说:“很晚了,回去吧。”
说完他走了。
身上被水打湿,她的确有点冷。
十月目光呆滞,她身上此时正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里面还残留着风与的体温。
她握着拳头在原地愣了半晌。
风与路过走廊递给风博文一张卡,“今晚你去埋单。”
说完转身时,看到十月才从卫生间回来,两人交汇,风与目光深沉看她一眼,低声说,“生日快乐。”
他只穿着黑色衬衣大步离开了,室外温度骤降,空气中飘着梧桐叶,他仰起头,突然开始怀念那燥热的八月。
风与摸了摸嘴唇,露出一个苦笑,走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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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傻了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