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你让我跟着你嘛,我不会干坏事的。”杜翰一面往下亲吻沈言,一面低低地道。
要死了!
要死了!
沈言粗暴地抓住杜翰的头发,一把将人扯了上来,凶巴巴地道:“我劝你最后一次,再不走,我打得你飞魂魄散!”
杜翰目录惊惧,盯着小和尚看了好几眼,似是确定此番话的真假。想了又想,他不甘心地抿了下嘴唇,悻悻道:“好吧,我走!”话落,从窗户飘了出去。
“哎……”沈言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擦掉额头的冷汗,上前合上了窗户。
之前还不觉得什么,如今躺到床上,突然觉得孤枕难眠。沈言不断告诉自己,习惯习惯就好了,千万不能再和狗男人有交集了。
可越是这样告诫自己,就越是忘不掉,竟是做梦都梦到自己在和杜翰翻云覆雨,而且,梦中的杜翰还是穿的女装……
次日。
沈言醒来,拉开被子瞄了眼自己的裤子,又囧又郁闷。都怪那个狗男人!自己这辈子都打算当和尚了,狗男人干嘛来勾·引他嘛!!
此时正是六月天气,十分燥热。
清晨时分,太阳还没高升,沈言已经热出了一身的汗水。
吃过早饭,沈言看到住持引着一个人往里走。那人身形颀长高挑,穿着黑色斗篷,从头盖住了脚。
这么炎热的天气还裹得如此严实,一看就不正常啊。
可自己又没感到鬼气。
这人不是鬼。
沈言眉头蹙了蹙,快步走上前去,瞟了眼黑衣人,问道:“方丈,这位施主是谁啊?”
住持和蔼地笑道:“这位施主叫白一轩,此番上京赶考,在我们庙中借宿几日。”
白一轩?
沈言嘴角抽了抽,他是怎么都绕不开这些男人吗???
白一轩头上戴着黑色斗笠,透过一层薄纱打量沈言,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问道:“不知这位小师傅如何称呼?”
沈言五味杂陈,垂首道:“贫僧法号十方。”
白一轩轻声笑了,“小师傅这法号可真厉害。”
沈言板着脸,端出一副正经出家人的姿态来,垂眸道:“法号无非是个名号,无所谓厉害与否。”
他审慎地打量了白一轩几眼,直觉告诉他这位不是人,但他又委实看不出这位的真身。
“小师傅真谦逊。”白一轩说完这话,跟着住持走了。
沈言望着白一轩渐行渐远的身影,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夜里。
“噔噔噔——”
扣门声响起。
沈言打开门,不由得愣怔。
门口处站着的正是白一轩,依旧穿着白天那身黑斗笠。
“我能进去说话吗?”白一轩问道。
沈言想了想,侧过身让道。
白一轩进了屋,这才慢慢取下了头上斗笠,清隽的容颜显然出来,如同傲立风雪之颠的冰山雪莲,冷艳清绝,高不可攀。
沈言倒吸一口凉气,他就说自己怎么没看出异样来,原来是这副斗笠能隐藏真实气息。
白一轩的确不是鬼!
但他是妖啊!!
还是只——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