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酒疯子耍剑
我知道,雷正阳碍于掌教,所以不得不“退缩”,这个老狐狸,也是个能伸能缩的人物,不能小瞧了他,既然,跟他结下了梁子,以后,我也要小心了,要时刻不忘,我还有这样一个大敌。
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谁能想到,刚进清风观不到一天,就跟这么一个家伙杠上了,不过,我自问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他雷正阳做的太过,如果我有与其对等的实力,当时我肯定就要上前与他搏命了。
刚才光顾着看雷正阳和掌教他们了,此时,我又将目光放在而来剑身之上,这把木剑,看得出来,也是一把桃木剑罢了,不过,比我灵玉里面的那把雷击桃木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从我之前触摸到这把剑的感觉来看,这把剑是有一定的灵性的,不仅仅人不可小觑,就连剑也是如此啊。
掌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雷正阳,随即道:“你想通就好,每个人都有遇到心障的时候,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们几人,何尝不想得到夫子剑啊,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这是祖师留下来的规矩,我们可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带头坏了规矩,要不然,我们清风观的名字,也要改一改了。”
“掌教师兄善言。”包括雷正阳在内,晏采真师叔,以及曲平师伯都齐声称道。
我琢磨着,这“善言”的意思,无非就是掌教师兄说的话合乎大统,而且又的确是善之又善的言论,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异口同声,看起来,这种话,他们之间没少说,我心里默默想着,这道门的人,还真是有些老古董,夸人都要绕这么多弯子,也忒麻烦了些。
掌教扫视了一众人,又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对我道:“我不知道是夫子剑选择了你,还是你选择了夫子剑,我希望你好好珍惜夫子剑,不要让我们失望,我很看好你,本来,我其实并没有真心要让小师弟传授你们什么,你们也知道,小师弟这个样子,他教不了你们什么,但是,现在,你竟然拔出了祖师的夫子剑,这令我眼前一亮,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清风观的藏经阁,对你和岳伦无条件开放。”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颤抖,就连握住夫子剑的双手也无法控制的颤抖,我连忙问道:“掌教,这是真的吗?”
掌教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希望你真的是我清风观的大幸,是我清风观的希望。”
这话听得我直迷糊,怎么我拔出来一把剑,就变得这么“严重”了呢,把我视作清风观的大幸与希望,这也太抬举我了吧?我何德何能啊。
不过,我也正好借势下坡,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是清风观的龙头,是老大,我更不能摆谱了,我也不是雷正阳那家伙,底气就更没有了,我连忙道:“弟子定然努力修行,将清风观的观义,发扬光大!”
“好了,此间事了,你们忙你们的吧,哦对了,以后,小师弟就麻烦你们二人了,多费心。”掌教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酒疯子,脸露忧色。
我点了点头,道:“一定。”
晏采真师叔与曲平师伯都是目含鼓励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得回以微笑,连连点头。
很快,钟灵一行人连同其他的弟子,也随着掌教他们离开了我的视野。
我呆呆地站在坟头上,看着手中的木剑。
“喂,别看了,赶紧下来吧。”岳伦叫道。
我回过神,连忙从坟头滑下,酒疯子也眼神定定地盯着我,似乎要用目光把我看透一般。
我用手在酒疯子的双目前,挥了挥,道:“师傅,你怎么了?”
酒疯子突然拍了拍手,指了指我手中的木剑,叫了出来,“耍剑……耍剑……拔剑给我……我教你耍剑!”
“完了……咱们师傅又抽风了。”岳伦目露急色道。
我拉着岳伦,低声道:“别着急,我觉得没事。”
岳伦哭丧着脸,摊了摊手道:“当然没事了,能有什么事啊?”
“给我剑,我教你学那万中无一的剑术!”酒疯子突然收起了那副散漫疯癫的样子,语气骤冷,令我打了个激灵。
我几乎是下意识被酒疯子这股突然而来的气势所慑服,连忙将手中的木剑丢向了酒疯子!
没有想什么,他要剑,我就给了!
我脑子在那一刻,想的就是给酒疯子这把剑,其他的,没有想。
谁知酒疯子真的变了一个人似的,夫子剑在他的手中,几乎是如臂使指,酒疯子开始不断地出剑,出剑,再出剑!
我跟岳伦眼睛都要看花了。
这样的剑法,太过迅疾,而且角度都极为刁钻,也就酒疯子能够施展得这般轻松,我以为酒疯子仅仅是发神经,没有想到酒疯子真的会剑法,而且,这剑法,跟我修炼的浩然剑诀截然不同,浩然剑诀修炼而出的周身的正气,这种剑法,令我感觉到了缥缈至极的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酒疯子现在就像是个冷漠的杀手一样。
出剑是他的本能,每一次出剑,都似乎是身体先于大脑做出的应急反应似的,明明只有酒疯子一人在出剑,我却感觉,酒疯子眼前有一个看不到的敌人似的,酒疯子与那个看不见的敌人,斗得难分难解。
即便酒疯子的剑招出的再犀利,我还是觉得,此时的酒疯子是那么的落寞。
他的剑,都是杀招,招招惊险至极!
酒疯子将这套剑法施展到第三遍的时候,竟然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他将夫子剑丢到地上,抱着脑袋道:“我是谁?我在这里干什么?我在做什么?”
我跟岳伦就要走上前,扶起酒疯子,谁料酒疯子猛然抓起夫子剑,对准了我们二人,吼道:“你们是谁?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出剑了!”
短短时间,酒疯子已经将他的两个徒弟,当成了威胁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