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大了。难免的。”王叔笑了笑摆摆手,听出了詹星若语气里的担心。
“有什么急事也得先吃饱,身体是本钱呐。”王叔道。
詹星若只得点点头,从衣服里拿出顾情的信递给王叔。
“这是顾情让我给您的。”
“老爷怎么了?”王叔立刻拆开信,挤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
“顾情现在身中剧毒,短期内没办法回来。太子府的太医已经全部来试过了,皆束手无策,顾情说信上之人或许能救他,托我把信送给您。”詹星若解释着。
王叔的眉头紧锁,“那我立刻启程。”他道。
“王叔!”詹星若叫住他,“还是我去吧,长途奔波,我怕您身体吃不消。”
王叔捏着信,詹星若看着他,又道,“交给晚辈吧。”
在顾府匆匆吃了一顿饭,詹星若便启程了。
他向王叔问了路,决定亲自去找这救命之人。
“可能与我说说我到底是去找何人?”詹星若临行前问。
“此人乃当世枪王的徒弟。传说是位毒师,但也有说是药师的。他曾来过顾府一段时间,专门煮药给老爷。”王叔答。
“那此人便算可以信任了?”詹星若问。
王叔点了点头,“老爷的身体的确多仰仗他了。”
詹星若眨了眨眼睛,“枪王”两个字在他脑海中划过,勾起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
“终焉可是与他请的?”詹星若问。
王叔一顿。
“请您务必告诉我。性命攸关,顾情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您没必要再替他隐瞒了。”
王叔叹了口气,“是。”
“杏花酒可也是?”詹星若问。
“那便不清楚了。”王叔答。
“那药师叫什么?”他又问。
“飘摇。”王叔想了想道。
詹星若皱起眉,忽然想到太子说的,顾情腰上的伤口处理的及时,这样算来,应该是刚受伤飘摇就帮他处理了伤口,按詹星若的猜测,飘摇当时应该就在战场附近。
那鬼面另有其人的问题,似乎就要迎刃而解了。
“我来顾府的那些日子,飘摇在哪里?”詹星若问。
“这…我也不知道啊。他的行踪一向不与我们说,都是老爷直接交代好的。”
“那段时间他走了?”詹星若问。
“是。”
“我一来他便走了?”詹星若又问。
王叔想了想点了点头。
詹星若恍然大悟,心里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全身上下都走过一遍凉意,那些纷杂的情绪一瞬间又收回心脏,转化为搏动的热血。
他知道陈江一直在学乘风侯的枪法,可十几年过去,依旧不能在现乘风侯的惊世之枪。从小学起的顾情自然炉火纯青,可那为顶替的冒牌“鬼面”为何也可死死地压住陈江。
詹星若自诩阅将无数,要论天赋异禀,那陈江也算得上一位,陈江尚且十年摸门路,那假鬼面又要多久才能完全习得精髓的。
除非一点,他也像顾情一样,自幼就被传授了那套枪法。
“飘摇可与顾情自幼相识?”
“不是。”王叔摇头,“是请回终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