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耐烦地拧眉,“抱歉,我没——”
话没说完被人截断,“求而不得?我觉着你要得偿所愿了。”
景傲一懵,脑子里飞速运行,好像意识到什么,也因此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迟缓地忽略了眼前人的动作。
直到眼前凑近放大的美艳面庞和烈焰红唇,她来不及躲闪便被人拽开了身子。
一声战栗喑哑的低喝,从谁的喉间砥砺磨出,“景傲。”
她站稳身子,再抬眸便看见那张温婉的熟悉脸孔。
她其实真的不知道,夏初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景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想要解释,看看夏初槿,又扭头看看那个坐得四平八稳的女人。
人家还对她眨了下眼。
“......”
景傲立刻被人直接拽出了酒吧。
就在旁边的暗巷里,几幢建筑物之间的缝隙过道,再深远一些的地方还堆积着破旧的杂物,顶上是相连着的屋檐。
她的手腕被那个低气压的女人握得很紧,面对着面,她能感觉到对方紧绷的情绪和无措的心跳。
彼此安静沉默。
“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夏初槿一直垂着的脑袋突然抬起,墨瞳再不似往日温柔,只有倔强,“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跟别的人这样?”
“我只能喜欢你?”景傲勾唇反问,招牌式的漫不经心。
见鬼又压抑到窒息的沉默再次降临,横亘在两人之间。
这人的幽默风趣,从来没有这样一刻叫夏初槿生气又无奈过。
她们,终于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夏初槿咬牙不语,她看着女人的笑颜,好一会儿才说话,“对,你只能喜欢我。”
从傍晚开始淅淅沥沥的雨势突然加大,砸在不远处巷外坑洼的地面还反溅到她们脚下。
边角处露着墨绿的苔藓,空气中弥漫开绿植跟潮湿泥土的气味。
像是一场艰难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终点,景傲悬提已久的心安稳地落下。
她面上挂起微醺的浅笑,突然想起她初时被夏初槿勾得心动时做出的一些可笑行径,那无数个夜晚她窝在沙发上重温小夏老师的童年,还在犹疑挣扎。
现在,这位温婉老师却是自己送上了门,时间何其奇妙?
“这词有点儿熟啊,小夏老师是不是又重温中学生活呢?这是哪儿的词呢,好像是江直树雨中吃醋?”
女人本就生得一副妖孽的五官,往常被精英的气质藏的很好,此时浑身散着迷蒙的酒香,又说着这样的玩笑话,连带着整个人都显得轻佻了。
她真撩拨起人来时,从来都是百无禁忌,随心所欲又见效奇快的。
夏初槿成功被她带偏,脑海中瞬间浮现了那幕偶像剧的经典画面。墨黑的瞳仁闪了下,掠过一层浮光,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那薄薄的红唇。
那里刚刚差点儿就被其他人占了。
“既然你也看过,那么你也该知道接下来江直树会做什么吧?”夏初槿喉间滚了下,在景傲炙热的目光下脸颊光速涨红,却梗着脖子反问了回去,语调略微强势。
不过,是装腔作势的强势。
景傲闻言蹙了下眉,她可能真喝多,只觉得小夏老师什么都好,温软贴心,唯一叫人恼火的便是坚强了些。
她明明已经这么主动,为什么夏初槿还是不能矮她一头,明明这女人都醋到把她拉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嘴硬着理直气壮?
等等,景傲飘飘的脑袋有些晕。
电视里的江直树会做什么?
景傲惊愕抬眸,来不及说话,一个有点儿急的吻已经落下,封住了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