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下意识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下意识不相信这种猜想,在那种两人都濒死的情况下,那女人在自己咬着她吸血时都未挣扎,又怎会逃跑,况且她也逃不掉。
当时这下悬崖他虽昏迷的迷迷糊糊的,但是却还是有些感觉的,他喝了那女人的鞋,他知道。
那血果然是他的良药,当时被毒气攻心折磨得不堪忍受的他,喝过只觉一股清泉清香涌入全身,所以那时的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只顾自己贪婪的咬着血管,吸着鲜血。
那女人是救了他吗?
才没多久,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进来的是一个大叔。
这大叔虽着麻衣朴素,但看起来气质不凡,这种不凡不是指气质清高,有着贵人的气质,只是这人的感觉与这屋子十分相似。似乎与世人都不太相同。
他们身上好像少了种功利,少了点算计,少了点忧愁,又少了点心眼。
那大叔似乎见他醒了,便朝着他走了过来。
他心下警惕,但是这大叔身上并未有戾气,他微又放了些心。握紧的拳头也微微放松了些。
楚北城试探着问:“您可有救到和我一同坠下悬崖的一个姑娘?那姑娘生得漂亮,身材不是十分矮小,您见到我的时候应该是同我在一起的那个姑娘?”
大叔一开始没有说话,不知怎的,楚北城竟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大叔不说话,可是这慕梓君不见了,还是已经……死了。
一想到这样,他心都市十分难受。
但想想也不可能,他又多想了。
等他说完喘匀了气,大叔为他倒了一碗水来。
他接下,但并未喝。虽然他觉得喉咙已经干痒难耐。
楚北城虽对这大叔放下了些警惕,但却并未完全信任。
这水里万一放了什么,那可怎么办?
大叔见他这般也未多说,只开口将慕梓君在隔壁的事情说了。
听见慕梓君没事的消息后,楚北城不自觉间松了一口气,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点。
大叔说完了该说的便欲上前给楚北城换药,楚北城见那大叔突然走来,又要扒她衣服的样子,习惯性的欲出手阻挡攻击。
但楚北城到底是受了伤,武功虽已近无人可敌,但因受伤力道小了许多,大叔只被他挡得退后了一步,楚北城怔了一下意识到后,张口欲道歉,但又张不开口。
他长这么大,又和谁说过抱歉呢?
只是他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得对一个女子说多少遍对不起啊。
所幸那大叔也并未生气,憨厚地笑着,又走上前去欲为楚北城宽衣上药。
楚北城本不想麻烦他人,他是不习惯生人近身的,往日里伺候的小厮也是平日从小到大一直跟着他的,而且一般宽衣解带这些小事也都是自给自足。
但如今受伤她也不方便,便只能接受了。
他低头便能看见自己身上的伤。身上的伤已经结疤了,墨绿色的药膏抹上凉凉的,很舒服。
他身为王爷,珍稀药材也见过不少。这种药虽包装的十分简陋,但闻着气味儿,又看其药相,一看便不是寻常药材。
不知道慕梓君受伤了吗?又伤的怎么样呢?
那大叔似乎看着楚北城迷茫的眼神,以为是自己又弄伤他了,又或者是有什么疑问?
大叔操着那一口朴素的话说道:“您和那个姑娘掉下悬崖,我们村长的女儿和一帮小姑娘小伙子正巧出门采药,遇见你和那个姑娘躺在山洞里,看见伤得不轻,小姐便把您和姑娘带回来了。”
这大叔以为楚北城知道这是哪,并没有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