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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受得起。”红姑笑呵呵的说道。
“此话怎讲。”
庄不周神色一正,开口询问道。
“因为你命硬。”红姑正色后说道。
“李小姐这种克夫的能力,我就算是再命硬,也扛不住啊。”庄不周听到,连连苦笑道。虽然寿元的问题始终悬挂在头顶,可还没有想过自暴自弃,明知道是坑,还要往下跳进去。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不,你和李小姐有缘,这段姻缘庄小哥是避不过的,你的命格很奇怪,仿佛不受到各种因果的影响。你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无相之人,李小姐克夫虽然厉害,却未必能克到你。”
红姑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
庄不周听到,心中一个咯噔,随即满是好奇的看向红姑,道:“红姑不是媒婆么,什么时候也精通相面算卦之术。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红姑能算命看相。只是知道,红姑说媒牵姻缘十分精准,现在看来,若不是在忽悠他,就是红姑不简单。
下意识的,双眼看向红姑。
一道数字出现在眼前。
“六十九年七月二十一天十五小时二十六分钟三十四秒。”
在瞬间,一个数字已经出现在眼前。这赫然就是赵小红也就是红姑的剩余寿命。
“全部寿元为一百岁,根据推算,红姑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就是三十来岁,这么算就是对上了,红姑拥有一百年的寿元,红姑果然不是普通人。”
庄不周脑海中快速闪过一道道念头。
根据他这些年的观察,普通人的寿命,是很难达到一百岁,百岁,就是正常情况下,一个普通人极限的寿命,没有天大的机缘,几乎是不可能打破的。就好像是庄不周自己,不走上真正的修行之路,最终也不可能突破百年的界限。普通人,正常寿命,都不会满一百岁,都是或长或短。
能达到六七十都算是长寿。
三四十,已经露出老态,开始知天命。
可红姑却能满岁,这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红姑她一定不是普通人。
“别多想,红姑我只是天生能感觉到这些而已,有没有缘,有没有姻缘,一眼就能看的出。这算是红姑我的一种天赋,有这个,我才能吃这碗饭。总之,红姑我能看出,你和李小姐,确实有缘。这个我敢以这些年的名声来作保。当然,愿不愿意,还是由你自己来决定。”
红姑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庄不周这样心智坚定的人,说亲,能不能成,还要看天意。
“庄小哥,李家小姐你若能承受的住,那她能........旺夫。”
红姑又说了一句。
旺夫?
庄不周心中若有所思。
“这样吧,容我仔细考虑一下,随后再说。”
庄不周最终还是没有一口回绝,稍微婉转的说道。
“那好,那再仔细考虑一下,李家小姐,确实是良配。”红姑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没有再提起这些事情,两人就在院子里饮茶聊天,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红姑在说,庄不周在听,而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始终都是微笑着静静倾听,不时的应和一句。
没多久,就起身告辞。
庄不周也亲自将红姑送到门口,然后方才转身回到院子,将门关上。清洗茶具,残余的茶叶都仔细的放进一旁准备好的垃圾桶中。
随后端坐在梨树下,闭目打坐。运转《周天功》,搬运内气,体内,十二正经,奇经八脉随着周天功的搬运,内气不断流转,后天十重,距离先天境界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要想晋升先天,必须冲开玄关一窍,打破内外天地。最终内气蜕变,化为真气。只是,这一步,却不知道难住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冲开玄关一窍。这一步,几乎就是天地之别。
相传,晋升先天境界后。自身寿命就会达到凡人极限,也就是一百岁。不管原先自身寿命是多少,都会让自身寿命上限达到一百岁。在冲击玄关一窍前。需要的,就是日积月累的积累内气,直到拥有冲击的底蕴。
足足搬运了九个周天,方才缓缓收功。
然后,又开始在院落中建立的梅花桩上不断飞腾跳跃,练习轻身功法,《草上飞》在其脚下,真的可以踏草无痕。这虽然是一门最普通的轻身功法,可修炼到极致,并不比那些顶级的轻功逊色。可以踏草无痕,未必就不能踏雪无痕。
练了一个时辰身法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开始修炼《铁布衫》,这是一门外功,外功修炼起来,更加艰难痛苦,很少有人能够将外功横炼修炼到高深地步。当然,一旦练成,肉身防御力,将达到一种可怖的地步,刀枪不入,锐器难伤。
庄不周更是将其修炼到大成的境界。距离圆满,也不过是一步之遥。普通的刀剑,根本切不开他的皮膜。
呼!!
将所有功课都完成后,庄不周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吐出时,气如白雾,仿佛一口气剑,飞出三丈远方才消散在空中。
“还是需要积累,相传,若能觉醒灵根,根本不需要冲击玄关一窍,就可以轻易达到先天,凝聚出真气。真不知道修行者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庄不周暗自感叹道。
灵根,只有觉醒灵根,才能有活路。要不然,哪怕是突破先天,也只是百年岁月,以自己的寿命消耗,根本支撑不了几年,难,实在是太难了。
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
砰砰砰!!
就在陷入沉思没多久,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庄头,庄头,你在家吗,出事了。张家出命案了。”
门外传来一阵呼喊。
“张家?命案。”
庄不周听到,微微皱眉,心中也是暗自一紧。青云城这种小城,真正发生命案的次数可不多,每一次,那都是影响巨大。
心中向着,却没有半点迟疑,快速走了过去,打开门,在门口,一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青年捕快满是焦虑的等在外面。他叫方大有,在一次缉拿凶犯的过程中,被劈了一刀,脸上留下一道刀疤,从此,就被人称之为小刀,方小刀,当然,这是自己人的称呼,在外面,对称之为刀哥。
在捕快中,方小刀最服庄不周,有好几次都救过他的命,更加钦佩庄不周的能力,可以说是一名铁杆,只要庄不周说什么,他就会愿意去做什么。
“怎么回事,哪个张家。”
庄不周拿起长刀,快速询问道。
“是东区的张家,刚刚有人来报案,张家二公子张玉海今天凌晨回来后,就死在了自己的房间,死状十分诡异。张家报案,县尊大人让庄哥你立即过去。吴仵作已经在现场勘查,准备验尸。”
方小刀看到庄不周后,脸上马上露出喜色,连忙就将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东区张家,只有一个大家族,那就是占据青云城大部分米铺,酒楼还有成衣铺。家中的家底,自然不用多说,富贵人家那是肯定的,家中大公子张玉林,还是一名有功名的秀才。
这一点,让张家在城中的地位大增。
张家二公子,却是一个不学无术,十足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下面还有三个女儿。总体来说,张家还是蒸蒸日上,在外界看来,家中也算和睦。
张玉海突然间死亡,这明显透着一丝古怪。
“走,我们过去看看。”
没有二话,当先就朝着张家走去。
朱红大门,一对石狮子,门前铜环兽扣,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此刻,大门大开。
门前有捕快站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息,给人一种低沉的感觉。
“庄头。”
“庄头!!”
守在旁边的捕快看到庄不周到来,纷纷开口呼喊道。脸上都露出尊敬之色,这是靠本事赚到的尊重,名望。
“嗯,小刘,里面什么情况。”
庄不周询问道。
“县尊和仵作已经在里面,具体情况的话,还要庄头你亲自过去看看。”一名身材消瘦的捕快回答道,他叫刘樵,家里祖辈都是樵夫,就给他取了个樵字。只可惜,没能如家里的愿,没有当成樵夫,当了捕快。
大步向前,踏进张家。
张家的宅院可谓是相当的宽敞,其中景致也不错,只是,现在可没有欣赏景色的心情。
一路向前,在张家下人的引导下,直接来到一处内院中。
在内院中,能看听到,一阵阵哭声不断响起,大批捕快守卫在四周。
一名身穿官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沉着脸站立在外,身上有儒家的儒雅之气,当然,身上的威严并不少,站立在哪里,自然就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这威势,自然是来自他身上穿着的官服。
这人就是青云城县尊李贤。
而旁边,还站着一名大腹便便的老者,那是张家家主张世平,在张世平的脸上,明显能看到一种悲伤之色。这是丧子之痛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此之事,岂能不痛如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