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空里, 锦帝没有多疑猜忌,三兄弟感情如初, 他们顺利进入京城, 相互扶持,君丹朱和祁明渊一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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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君将军家里有个掌上明珠, 名唤君丹朱, 长得玉雪可爱,虽然才一岁, 但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君丹朱一岁生辰这日, 君家格外热闹, 相熟的好友和同僚都去了, 就连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抱着太子大驾光临, 前去凑热闹,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一天是君家小姐过生辰。
大家热闹了一天,抓周的时候,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陈皇后来了兴致, 直接将头上的凤钗拿下来放到了桌上, 周岁宴抓周能抓凤钗的绝无仅有, 这份荣耀, 全天下也就这一份。
大家都暗暗说, 君家小女这是生在了福窝里。
大家都知道陈皇后和沈柔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锦帝和君鹤晏还是结拜的好兄弟,两家感情本就亲如一家,陈皇后这样做, 大家都猜想她可能是想要亲上加亲, 有意让君家小姐以后做她的儿媳妇。
在大家的注视下,沈柔雨含笑将君丹朱放到了巨大的桌上,君鹤晏小心地护在桌子周围,以免君丹朱掉下去。
大家在桌旁围了一圈,聚精会神地看着君丹朱,陈皇后将两岁的小太子旁到桌旁,让他一起看妹妹抓周,小太子长得俊美绝伦,小小年纪就已是一副翩翩公子之态。
君丹朱头上扎着可爱的发髻,墨发上绑着粉色的缎带,长长的睫毛扑扇着,眼眸像洗过的葡萄一样水灵,桃面红唇,看起来极为乖巧,小太子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君鹤晏指着桌上的东西,笑着对乖女儿道:“丹朱,你想要什么就抓什么,你抓到什么,什么就是你的了。”
君丹朱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桌上的东西,她沉默了一会儿,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动了动,往前爬了两步,她眨着漂亮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却出乎大家地意料什么也没抓,竟然爬过去一把抱住了小太子。
大家不由惊呼一声,小太子整个人僵住,呆呆的坐在那里任由君丹朱抱着,雪白的小脸一点点变红,君丹朱抬头看了看他,见他的脸颊像白白的馒头一样,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软软的,没什么味道。
不过君丹朱很喜欢。
君丹朱一直抱着小太子不放,看样子是想把小太子抓回家。
大家看着玉雪可爱的两个小人儿,忍不住哄然大笑,两个小人儿懵了懵,又往一块靠了靠,大家笑得更加厉害。
孟九思比他们两个大一些,他被孟怀古抱在怀里远远看着他们,觉得他们两个像小笨蛋一样,不由有些嫌弃。
锦帝站在君鹤晏旁边,笑道:“大哥,朕看丹朱和明渊极为相配,不如将来就让丹朱就嫁给明渊做太子妃好了,你看我们现在定个娃娃亲如何?”
孟怀古一听急了,立刻抱着孟九思挤进他们中间,“陛下,您就算是皇上也要公平竞争呀,我还想让丹朱做我儿媳妇呢,我可是在嫂夫人怀孕的时候就跟嫂夫人说了。”
锦帝咳了一声道:“不算不算,嫂夫人怀孕的时候,朕还跟大哥说过呢。”
孟怀古挤到锦帝前面,将孟九思举到君鹤晏面前,扬起笑脸道:“大哥,你看我儿子怎么样?我觉得他跟丹朱长得挺有夫妻相的。”
锦帝跑过去拦他,“明渊是丹朱自己选的,大哥,你刚才说了,丹朱选到什么,什么就是丹朱的,这就是缘分,我们做父母的,就该成全他们。”
他们两个抢来抢去,争执不休,君鹤晏看着他们,扬了扬眉道:“想娶丹朱?等太子和九思长大后,看谁能打败我再说吧。”
锦帝和孟怀古看了看君鹤晏粗壮的臂膀,忍不住替自家儿子担心,他们纷纷上前,提前给自家儿子说情,让君鹤晏到时候下手千万不要太狠。
他们三人打闹成一团,陈皇后和沈柔雨远远地看着,无奈地笑了一下。
陈皇后嗔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三个凑到一块还是总也长不大,每天打打闹闹,没有闲着的时候,谁能看出来,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将军,还有一个是御史令啊。”
沈柔雨含笑应了一声,无奈道:“随他们去吧。”
她垂眸看了一眼君丹朱和祁明渊,忍不住掩唇而笑,伸手戳了戳旁边的陈皇后,向着君丹朱和祁明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陈皇后顺势看过去,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她儿子一动不动地被小丹朱抱在怀里,脸都要红成猴屁股了。
六岁那年,君丹朱在娘亲的教导下,已经能跳一整段舞了,她身体轻盈,跳起舞来特别好看。
孟九思去君府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过一次,进宫的时候忍不住跟祁明渊说起此事,祁明渊误以为君丹朱偷偷跳舞给孟九思看,气得晚饭都没吃,一个人生着闷气,君丹朱进宫的时候,他也抿着唇不说话。
君丹朱感觉太子哥哥不太开心,跑去问孟哥哥,弄明白太子哥哥生气的前因后果后,只好进宫去给太子哥哥一个人跳了一支舞。
她累的气喘吁吁,太子哥哥可算是笑了。
君丹朱把祁明渊哄好了,自己却生起气来,她看到祁明渊笑了,就一扭头往外走,气嘟嘟道:“再也不理太子哥哥了。”
祁明渊立即慌了神,赶紧追了出去,他牵着君丹朱的手不让她离开,轻声细语地哄了整整一个下午,将自己小金库里攒的小玩意都送给了君丹朱,才总算将君丹朱哄好了。
陈皇后和沈柔雨坐在暖炕上打络子,看着两个闹脾气的小家伙,忍不住偷偷的笑,没有过去打扰他们。
君丹朱和祁明渊很快就和好如初。
傍晚,锦帝和君鹤晏忙完了公务,君鹤晏亲自来接君丹朱和沈柔雨回家,他牵着沈柔雨的手,将君丹朱举到脖子上,让她坐在上面。
锦帝和陈皇后牵着祁明渊站在门边看着他们走远,锦帝低下头对祁明渊笑道:“渊儿想不想像丹朱那样坐到父皇脖子上。”
祁明渊脸一红,小大人一样道:“儿臣大了,不必了。”
陈皇后和锦帝忍不住笑,轻轻捏了一下儿子软乎乎的脸。
八岁那年,君丹朱在学堂里被欺负了,一个坐在她旁边的小哥哥一直揪她的发髻,把娘亲给她扎的小发髻都弄歪了,他还一直笑,伸手戳君丹朱的脸,君丹朱脸都气红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回了家,躲在房间里哭。
祁明渊在宫里得到消息,立即出了宫,让孟九思给他带路,两人一起去将那个小少爷揍了一顿。
太子殿下从小就温润如玉,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小少爷的父母吓得跪地求饶,祁明渊将小少爷揍得鼻青脸肿才罢休,他警告过那个小少爷之后,立即赶去了君家,手忙脚乱地哄君丹朱。
从这天起,祁明渊就跟锦帝请旨,让君丹朱进宫跟他们一起读书。
祁明渊就坐在君丹朱身后,这次再也没有人敢揪君丹朱的小发髻了。
九岁那年,君丹朱的太子哥哥一如既往地疼她,还越来越疼她,几乎有求必应,所有人都知道君家小姐是太子殿下的掌中宝,谁也欺负不得。
十岁那年,君丹朱发现了孟九思的一个秘密,原来孟九思胆子很小,特别怕虫,她像找到了新乐趣一样,每天变着法子去捉弄孟九思,忙得不亦乐乎,每天沉浸在新的乐趣当中。
孟九思被吓到之后,总是白着一张脸,又怕又要强撑着假装自己不害怕,看起来特别有趣,君丹朱每次都看得咯咯直笑,她越笑孟九思就越生气,忍不住追着她跑。
孟九思每次气过之后,很快就消气了,但君丹朱发现,孟哥哥没生气,太子哥哥却好像生气了。
她和孟哥哥打闹的时候,太子哥哥总是冷冰冰地站在一旁,黑着一张脸看她。
君丹朱觉得太子哥哥可能是嫌弃她太呱噪。
她双手托腮,看着太子哥哥叹气,一定是她嗓门太大,打扰到太子哥哥读书了。
十三岁那年,君丹朱情窦初开,每次看到太子哥哥清隽如玉的面庞,心脏都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她看话本的时候,脑海里也总忍不住想着太子哥哥。
她偷偷给太子哥哥绣了一个香囊,不过一直没好意思送给太子哥哥,她最后纠结许久,又给孟九思绣了一个香囊,然后找机会一起送给了他们,假装是自己学女红的时候随便绣的。
她给太子哥哥绣的是鸳鸯,不过谁也没看出来,大家都说那是两只大鹅,她爹爹还为此取笑了她许久。
不过后来,她发现太子哥哥一直将香囊带在身上。
十四岁那年,君丹朱发现太子哥哥好像也喜欢她。
有一次她不小心跌到太子哥哥怀里,太子哥哥的心一直跳个不停,跳得比她还要快,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话本里说,这就是喜欢。
可她患得患失,不敢确认,也不敢去问太子哥哥。
她失落地跑去孟府,孟九思正坐在席居上习字,姿势端正,一板一眼,一眼望去,她还以为是孟伯伯。
她走过去在孟九思旁边走下,抱着膝盖看窗外的月亮,沉默许久,轻声问:“孟哥哥,你说太子哥哥是不是喜欢我?”
孟九思抬眼看了看她,在心里轻哼一声,你怎么就只看出来他喜欢你,没看出来我喜欢你呢。
十五岁那年,大臣们张罗着要给祁明渊娶太子妃,君丹朱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急得哭出来,眼睛都红了,君鹤晏和沈柔雨看到她的反应都懵了一下。
她顾不上隐藏什么,红着眼跑回房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孟九思来了君府,亲自来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君丹朱眼睛红红,身上卷着被子坐在床上,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孟九思还从未见她如此伤心过。
孟九思少年老成,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垂眸静静看着她。
君丹朱抬眸瞥了他一眼,可怜兮兮地问:“孟哥哥,你说太子哥哥喜欢我么?”
孟九思眼神复杂的看了她半晌,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喜欢。”
君丹朱心情好了一点,展开笑颜道:“太子哥哥这个闷葫芦,如果我不帮他,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了,我得帮帮他。”
孟九思心情不好,但还是问:“怎么帮?”
君丹朱眼睛转了转,拉着孟九思在床边坐下,她身上拢着被子,头发因为刚才在被子里躺久了还有些乱,但一双漂亮的桃花眸格外明亮。
她笑容晏晏道:“我看话本里说,要找个人让太子哥哥吃醋,这样太子哥哥就知道他喜欢我了,孟哥哥,你帮我找个人来,让他假装向我提亲,看看太子哥哥急不急。”
孟九思掀了掀眼皮,道:“......少看点话本。”
君丹朱轻叹一声,眉眼清清亮亮的,“我都十五岁了,为什么还从来都没有人来跟我提亲呀。”
跟她同龄的姑娘们,提亲的人都快要踏破门槛了,只有她还从来没有人来提过亲。
孟九思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薄唇紧抿。
君丹朱抬头看他,忍不住笑,声音像银铃一样轻快,“孟哥哥,你怎么越来越像孟叔了。”
她凑过去,用手指抬了抬孟九思的嘴角,嬉笑道:“孟哥哥,你笑笑嘛,再不笑就要变成老头子。”
孟九思正要拨开她的手,抬头望向门口,身体突然僵了一下,君丹朱抬头一看,祁明渊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他们,点漆的眸子又冷又沉。
君丹朱心里一喜,甜声道:“太子哥哥,你来啦。”
祁明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君丹朱愣了愣,不明所以地转头问孟九思,“太子哥哥怎么了?”
孟九思抬手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你的计划用不上了。”
君丹朱愣愣揉了揉脑袋。
翌日清晨,太子祁明渊声势浩大地到君家提亲,轰动了全京城。
祁明渊几乎将整个皇宫里的好东西都搬了过来,诚意十足,让朝野上下震惊不已。
君丹朱还未起床,迷迷糊糊听到消息,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她连鞋都没穿就迫不及待跑了出来,躲在墙角,偷偷看着祁明渊。
祁明渊一身月白锦袍,长身玉立,墨发高束,少年的身躯还有些单薄,但身量极高,乌眸深邃,高高的鼻梁衬的面颊更加俊美无俦,英姿逼人,他的唇畔挂着淡雅清俊的笑容,正跟君鹤晏和沈柔雨说着什么。
君丹朱躲在墙后看得怦然心动,她开心又郁闷地扣了一下墙缝,抿了抿红唇,她还没有行动呢,闷葫芦太子哥哥怎么就突然开窍,直接上门提亲了呢?
十六岁那年,君丹朱和祁明渊订亲了,大家虽然惊讶,但一切好像都在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年来谁不知道君丹朱是太子心尖上的那个人,如果有人能做太子妃,那就只能是君丹朱了。
不过虽然定下婚事,却没有急着成婚,因为君鹤晏说了,他不舍得女儿,等祁明渊哪天打得过他,才能让他们成婚。
十七岁那年,祁明渊终于打败了君鹤晏,成功牵到了君丹朱的手。
十八岁那年,君丹朱和祁明渊成婚了,很幸福很幸福。
祁明渊:
一岁那年,祁明渊被母后抱去看妹妹,沈伯母生了一个女儿,名唤丹朱,妹妹长得小小的,闭着眼睛睡的正香,母后告诉他,以后要好好保护妹妹。
祁明渊看了看自己奶乎乎的小手,保护是什么意思呢?
两岁那年,丹朱妹妹过生日,将军府里特别热闹,母后将他打扮的精致可爱,带着他去了将军府。
他是去看丹朱妹妹抓周的,可是丹朱妹妹抓周的时候抓住了他。
他懵懵懂懂地想,听君伯伯刚才说的话,丹朱妹妹抓到他,他以后好像就是丹朱妹妹的了,他有点紧张,又有点害羞,看着怀里软乎乎的丹朱妹妹,忍不住僵住手脚,悄悄红了脸。
七岁那年,丹朱学会跳舞了,可他却不是第一个看到她跳舞的人,他很郁闷,不开心,也不想吃饭。
丹朱跳舞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她进宫单独为他跳了一支舞,丹朱说这是她第一次单独为一个人跳舞,他忍不住又开心了起来,不过丹朱好像生气了,他得好好哄一哄她。
九岁那年,丹朱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他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听姜先生上课,毫不犹疑放下书本,冲了出去。
他当时脑海里什么也没想,他只知道他很生气,他第一次那么生气,他讨厌这种丹朱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的感觉。
他去将那个人揍了一顿,可心里依旧很不舒服,他回宫之后就开始积极练功,没有再松懈一天,他的拳脚功夫越来越好,可他知道还不够,他要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丹朱。
他想他知道什么是保护了。
他觉得自己早就该将丹朱放在身边照顾,他不放心丹朱再去那个学堂,所以他去请求父皇,让丹朱进宫跟姜先生学习,父皇自然欣然同意了。
丹朱开始进宫上学堂,他们每天都能见面,丹朱冰雪聪明,姜先生很喜欢她,也很喜欢跟她斗嘴,学堂的气氛比以前轻松不少,就连九思也经常忍不住笑出来。
沈伯母蕙质兰心,每天都亲自给丹朱梳发髻,丹朱的小发髻特别漂亮,宫里公主们的发髻都不如她的漂亮,他就坐在丹朱的身后,天天看着她的小发髻晃来晃去,忽然有点明白那个公子为什么喜欢揪她的发髻了。
十一岁那年,丹朱喜欢上捉弄九思,她让太监们拿虫子吓九思,自己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
她总是围着九思转,对着九思笑,眼睛里都是九思,他在旁边看着,心里空落落的。
他想让丹朱像周岁生辰那天一样抱住他,只抱住他。
十二岁那年,母后想要认丹朱做干女儿,不过被他阻止了。
母后问他为什么,他没有说话,但母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他掩唇而笑。
......好吧,他承认,他想让丹朱做太子妃。
十三岁那年,丹朱越来越漂亮,渐渐出落成沉鱼落雁之貌,数不清的公子们纷纷开始上门跟她提亲,不过他们都被他拦了下来,丹朱对这些一无所知。
打不过他的人,凭什么娶他的丹朱呢?
他每天坚持练功夫,他觉得只要他练得够强,就没有人能将他的宝贝抢走。
那是他宠大的小姑娘,他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十四岁那年,丹朱亭亭而立,他发现丹朱看到他会脸红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丹朱脸颊羞红的模样比盛开的牡丹还要漂亮,他总是忍不住看她,每一次眼神触碰,心口都像抹了蜜一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的玩闹,可有的时候,一个眼神就够他开心一整天。
十五岁那年,他在等他的太子妃长大。
十六岁那年,大臣们忽然在早朝上提出要给他选太子妃,消息传了出去,他担心丹朱会误会,立刻跑去了君府,可他来到丹朱的闺房,却看到丹朱在跟九思玩闹。
他不想再等了,他要提亲。
十七岁那年,他苦练了一年功夫,终于打败了君伯伯,他可以娶丹朱了。
不过他知道,其实是君伯伯偷偷让了他三招,他猜一定是沈伯母在背后帮他说话了,君伯伯向来最听沈伯母的话了。
他以后也会听丹朱的话。
他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不过丹朱还是太小,再等一年吧。
这一年的时间,足够他给丹朱筹备一场最盛大的婚礼,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丹朱是他的娘子。
十八岁那年,他和丹朱成婚了,很幸福很幸福。
他知道,他们一定会一辈子这样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