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正巧碰上了他的事,亲信又是怎么后续处理的,暂且不提,再说其他搜寻线索的人,在找了数圈后,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众人不得不扩大范围搜索,屠生解决了心里压着的大石头,豁然轻松起来,思绪转的更快,他也重新加入搜索行列。
终于,屠生在小院旁边的花园里,找到一口井,而那地方略微有些偏僻,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在井沿边上,发现一连串的脚印,这很是不寻常。试问,如此偏僻的地方,不但有人,还会有人莫名其妙在井边绕来绕去,留下诸多痕迹么?
接下来,便是屠生向东方不败禀告了一切,然后众人拥挤向花园,在周围继续搜索,一旦有了方向,再继续进行就快了许多。井口旁边的墙壁上,靠了一块诺大的木板,显得极其突兀,若不是细想,恐怕众人也不会生疑。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地瞅着那木板,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测,于是吩咐属下士兵,“将那块木板移开。”
待木板被搬走后,露出了后面的墙壁,与其他地方的不同,此时墙壁上被利器所划,组成了一个大大的‘井’字,见状,东方不败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想来,这也是墨肱玠留下的记号,在提醒着他,这口井很有问题。
视线挪开,东方不败来到井旁,向下望去,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到,然后他手腕翻转,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射出了绣花针,只余下针尾坠着的红线一端,牵连在他的掌中。
静谧的井中空间内,响起清脆的叮的一声,东方不败听到后,随手一甩,红线上扬,刷得飞将出来,然后很快地绣花针又稳稳落回他的手心。接着又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绣花针消失在东方不败的手中,至于被对方放去了哪里,一众士兵看得目瞪口呆,也没有瞧出来。
“井中似是有密道,准备火把和绳索,一会儿下去搜查。”
东方不败吩咐完属下们,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跃上井口,跳了下去。
跟着他的亲信,面色一变,不敢耽搁,立马也随之跳下,并催促众位士兵道,“别婆婆妈妈的,准备好东西,便速速跟上来。”
他是操碎了心,觉得主子艺高人胆大,在敌人的地盘,都敢这么张狂,也不说小心些。多想无益,跟都跟来了,上天入地,也要随主子行动,亲信认命地想着。
东方不败落到井底时,微微合眸,再张开眼睛,便看清了井下的情况,里面果然另有乾坤,一条通道,不知开向了哪里。正思索间,他就觉得头顶有人袭来,连忙闪身躲开,同时想要攻击,但想到了什么,手指一顿,还是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看向来人。
“主子?”
跳下来的亲信,还不知道,他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差点就被东方不败当成敌人,解决掉了,不过那种恐怖的威胁感,他还是晓得的,因此才会小心翼翼地唤着对方。
“你怎么跟下来了?”
东方不败转首复又看向那条通道,作势从袖中,实则却是从附属空间里,取出了一棵夜明珠,登时,黑暗的通道里,便亮堂了起来。
亲信被他如此一问,以为主子不乐意自己跟着,于是尴尬不已地挠了挠头,傻笑地咕哝道,“既然有了侯爷的线索,不管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怎能让主子一人去闯?属下是您的亲信,自然要誓死相随的。”
“你倒是很会拍本座的马屁。”
“嘿嘿,主子开心便好。”
两人说了几句,不再开口,专心顺着通道向里走,也不知道行了多久,才遇到一个转弯,然后又是一段无聊的路,直至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是——?”
亲信疑惑地看向东方不败,觉得声音太熟,却想不起是什么造成的。
“水声。”
东方不败淡淡地说着,然后当先一步,迈了出去。
只见两人所在的地方,便是通道的尽头,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林中有一条河流,再观其流速,明显是活水,就不知道这水具体流向了哪里。
“侯爷,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真是吓死人了。”
粗犷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惊动了两伙人,东方不败朝着那边望去,与墨肱玠的视线,刚好对上,两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对方,仿佛天地间的所有,都在此刻变得虚无,眼中只留下了彼此。
“你来了。”
☆、大补之物
“你来了。”
墨肱玠望着东方不败,两个人仿佛不是分开了个把时辰,而是几十年似的,只有相遇,才会知道有多思念,有多想对方。
“嗯,有点小麻烦,所以来晚了。”
东方不败稍作解释,却没有具体述说详情,只为安抚对方。
此地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场所,他们还有着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于是,东方不败错开视线,转而望向墨肱玠的身后,瞅着跟随他的士兵们,挑了挑眉,因为他发现有不少人受了伤,被其他同僚搀扶着,形容甚是狼狈,看样子,此次的追踪并不顺利。
“人跑了?”
东方不败刚问出口,便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人,那是一些老弱妇儒,还有两名少年,其中一个他还认识,正是伊鹏程,那另一个比之个头儿还要矮些的,与他长的极像的少年,大概便是伊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