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吻别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听了熊翰峰的话,先是面面相觑,随之由墨肱玠首先解说道,“竖起你的大耳朵,听好了,本将乃定边侯世子,墨肱玠是也。”
眼睛又看向东方不败,示意他接着说,东方不败点头,继续说道,“幽冥殿殿主,东方不败。”
简单的自我介绍完,东方不败瞅着熊翰峰,微微蹙起了眉头,态度有些不满,他查察出对方并不太满意自己,但一时好似也找不出什么答案,不由得问道,“怎么,瞧你仿佛并不情愿跟着本座?”
闻言,熊翰峰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我一个大老爷们,跟着娇滴滴的小哥儿,算怎么回事,我愿意跟着世子爷走,都是爷们,呆着舒坦。”
东方不败危险地眯起眼睛,斜觑着对方作死的模样,心痒手痒一起发作,有种想拔针的冲动,还没有人敢这样嫌弃他,简直是嫌命太长了,“是么,既如此,那你便自生自灭吧。”
熊翰峰丝毫没查察东方不败低沉的语调中,几乎夹杂了冰碴子,若话语有温度,他早冻成了一坨冰人,哪还能一直跟着走,嘴里不断地还说着,“那怎么行,不都说好了,我跟你们走,听话就能吃饱饭么?”
虽然不爱思考,平时表现的也傻乎乎的,但不代表熊翰峰是真的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方,他刚好知道,若眼睛这两个人不要他了,就说明他又要被关回去,或者还需面临死亡以及斩首,而在这之前,又要挨饿,那种折磨人的感觉,他再不想感受,谁爱去谁去,反正他是打死不想回去了,遂只有跟着这两人。
挠了挠大脑袋,熊翰峰现在也大概知道,他貌似是得罪了东方不败,惹得对方不想要他了,也不准定边侯世子要他,那咋行,他心底有些着急,一急嘴.巴就跟河蚌似的,抿的紧紧的,说不出其他话来。
墨肱玠在一旁跟着,也不想让熊翰峰呆在东方不败身边,他想着这大块头儿,若一直呆在东方不败的身边,得让爱人少活多少年,说话完全不过脑子,眼见着东方不败有些生气了,他停下了脚步。
“你,去那边呆着面壁去。”指着不远处的墙壁,墨肱玠一点不客气地吩咐道。
熊翰峰倒也真是听话,什么也没问,直接如移动的小山般,小跑了过去,面对着墙壁,全身除了那只大耳朵,微微侧向两人的方向,其他地方一动不动的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
看这厮甚是好说话,墨肱玠再没关注他,自然不知道对方很是八卦的偷听两人说话,他全副的心思都在东方不败的身上,将人一拦,拉到面前,轻声问道,“怎么,生气了。”
“没有。”东方不败扭着脸,其实还真有些不快,毕竟被人瞧不起,他多少年都没遇见过这样的。
墨肱玠轻笑一声,低头轻吻他的鼻尖,宽慰道,“还说没生气,鼻子都快翘上天了。咱不跟熊瞎子一般见识,你帮他说了好话,他既然不识好歹,就不用他,再说,我也不放心这样的人跟在你身边。”
“那让他跟着你回军营?”一旦人不能为他所用,东方不败的心就冷了下来,思考过后,记得墨肱玠并不乐意用他,那就还让对方回大牢里呆着去。
“他还有点价值不是么?”墨肱玠伸手刮了刮东方不败的鼻子,宠溺的意味很明显,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相当于接手了熊翰峰。
东方不败被墨肱玠一再动手动脚,他的关注点从熊翰峰那里,回到了墨肱玠身上,仰头看着对方,两人四目相对,他拉低墨肱玠的脖颈,不让对方专美于前,直接吻上那唇。
一吻过后,两人抱在一起,东方不败贴在墨肱玠的胸.前,低声说道,“那便让他发挥,最后这点儿价值吧。”
“好。”墨肱玠直接干脆地应声,然而他又方想起,东方不败之前所说的话,略微有些不解,稍稍放开了对方,低头问道,“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嗯?并没有。”东方不败不知他从何说起,竟会有如此疑问。
“那幽冥殿殿主之说,却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墨肱玠语气平和,既没有怀疑东方不败,也没有质问他,只是纯粹的关心对方,想了解多一些。
东方不败点头,解释道,“你自然没听说过,因为江湖上根本就不存在,但未来他必定崛起,这是我的责任。”他看了看墨肱玠的表情,发现对方并不惊讶,有了十足的长进,喜怒不形于色。
“我帮你。”抚了抚东方不败的头发,墨肱玠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没再继续深问下去,只专注地瞅着东方不败的眸子,颇有点昏君的潜质。
这算把幽冥殿之事,稍稍在墨肱玠那里过了明路,东方不败面无表情,他的脑海里可是炸开了锅,原修乔絮叨了很久,直到被东方不败呵斥,才不得不安静下来。
以原修乔的意思,莫名的组织与势力,总是会跟朝廷背道而弛,或者即使没有威胁,也会遭到朝廷的忌惮,遂他的建议是悄悄地进行,尤其不想招惹上朝廷的绞杀。
而东方不败的作法,恰恰与之相反,此时的白国,内乱未平,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平定,百姓所受疾苦,却是实实在在的,既然幽冥殿是旨在救护百姓,乱世出英豪,自然这种时候过了明路,最是安全,以他的身份,还可以与墨肱玠守望相助。
两人说完,又继续向前走,当走了一段路后,才想起熊翰峰,回头见对方还在面壁,他们相视一笑,墨肱玠运起内力,冲着熊翰峰传音道,“跟上。”
耳边突然炸开声音,熊翰峰身体猛的一僵,以为偷听被发现了,结果转身才晓得,自己已经被落下很远,作贼心虚一般,他憋红了脸,赶紧小跑着去追两人。
至于他是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只能说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不过既然墨肱玠让他跟,那就说明了他不会被扔回大牢里,有了此结论,他哪里还管别的事。
就这样,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走了一趟安宁县大牢,带回了一个熊瞎子,又在钱宅停留了半日,加上一晚,大伙总算见识到熊翰峰的食量。
翌日,墨肱玠要带领两千兵马,返回边城,向定边侯复命。
可临走时,他变了卦,决定给东方不败留下一百人,由一名百夫长带领着,随他调遣,以边字令牌为凭借。
离别在即,墨肱玠明知道东方不败作事比自己老成,但依然放不下心,毕竟如今其义父义母等人皆不在东方不败的身边,他抚着对方脸颊,轻轻说道,“人留给你,有事便吩咐他们,万事小心,记得想我。”
“我心亦然,隐雀已返,有事可飞鸟传书。”东方不败反倒没有墨肱玠那么粘人,他心中清楚明白地知道,两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此时此刻不适合儿女情长。
将背后的斗篷一扬,遮住了两人,墨肱玠猛得吻了上来,吮咬着东方不败的唇.瓣,之后探舌而入,急切又疯狂,丝毫没有之前的温温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