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对我来说,无非是换个地方寻男色。
看惯了春花秋月,青涩少稚怎入得了眼,不过育文中学还算卧虎藏龙,比如我同桌唐小糖这朵班花,以及她后桌的那位小霸王韩辰。
二人若同框,似金童玉女,着实赏心悦目,可少男少女在举手投足间,常易被捉了局促,经不起推敲和细咂。
我妈说,男子纵有姿容身量,也要有秀玉其内的涵养和谈吐,再傍有几分雄魄和胆识,才算佼佼者,这佼佼者中,还要有颓然自放、雅怀有概的风骨,若可“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便是真真才子中的英雄也。
我刻意观察了一下这位被封为“育文校神”的韩辰,可几月下来,我也湿意缺缺——哎,他再怎么耍帅摆酷,也是个跟我一边大的男生罢了——一个荷尔蒙蠢蠢欲动的孩子。
军区大院倒有几个长相俊朗的年长兵仔,我时不时看他们穿绿迷彩套装去外围场跑步,也偶尔找个借口过去跟他们说笑玩闹几回。但有次疯的时候,有个兵哥哥用了点力,把我衣服拉开了大点儿,肩膀头都露出来,正好我爷爷经过瞅见了这一幕,便把我叫过去狠K一顿,还下了禁令——不许再跑去与院里的兵仔玩。
为这事我跟爷爷僵过一阵,还是冯秘书两边调和,不过,祖孙惊人相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犟也都犟一块去!
后来冯秘书与我有意无意透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当然,这是个老梗——
当年我爸可是全城数一数二的放浪公子,但偏偏栽在我妈手里,二人嫖出了孩子也嫖出了真爱,我爸就非我妈不娶,于是我爷爷大发雷霆,派出军队把我爸从“人间夜宴”绑了回去,又差点夷平了张阿妈的老巢,但又因张阿妈在上面重重复杂的政治关系,人间夜宴没倒,可我爸却被我爷爷彻底软禁起来,至今还是个军事机密呢!而当时我妈就快临盆,于是只得跟张阿妈续了合同,把孩子生在了人间夜宴。
而我爷爷当然一直知道我的存在,他只是不想认罢了——婊子的孩子,哪怕有他的骨血,他也嫌丢人啊!
人有旦夕祸福,年初老爷子生了场大病,恍惚犹见自己晚景可怜,竟无人承欢膝下,便想起我来,可那会儿,他也只是想想,直到他听说他这辈子最恨的婊子死了,他才决定要把我接回来。
“所以……”冯秘书说:“他对你真是爱恨交织,你就别再惹你爷爷生气了……真气坏了,于你于他都没好处,真把你再送回那个鸡窝,你这辈子就甭想再出来了……”
他大概想吓唬我,可他不明白,回人间夜宴对我来说,是我念完书早晚的事,是我这辈子的志向——但我却好奇我爸的下落,他究竟是死是活呢?我跟他长得真那么像?
要想套出这军事机密可得先跟老爷子处好关系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能柔能刚,我膝头一软,就伏在爷爷身边——“爷爷,我答应你——以后,我要——懂事乖巧,大方矜持,优雅得体……”
“得得,你就把你过去那些个恶习改了就好。”
真不懂,我什么恶习咧,我不过爱看漂亮小伙子,喜欢同他们搭讪罢了。
但我还是响亮亮地回答:“得咧,我的爷……”硬生生拉拔出一声媚音儿,可把我爷爷气死了。
就这样,我在育文中学从高一叁班无聊地念到了高二叁班。
然后发生了件事,因为这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志向。
首先——这一年,我长了点个儿,胸也变大了——多亏我闲来没事抻腰按摩乳,又搞了点药偷偷吃……于是,我经常穿鸡心领的衫子,偶尔一件低胸衣挤一条狭窝,坚持四季穿短裙,再把所有裙子改短两寸,露出两条腿儿来,再冷也扛着。
我也开始认真学习化妆这件事来,学我妈的样子——这方面我有天赋——描眉修眼——画两条出挑妩媚的眼尾,晕染上下眼睑逐渐加粗——一双深邃精神的黑圆杏眼惊心动魄,再扑一层淡粉和桃色腮红,搭一只肉红唇色——不吹嘘,我看了都想上自己。
但是再流氓的学校也有出来装文明的时候,我因衣着打扮不合格被叫到教导主任那里好多次,但……我当然屡教不改喽。;-)
逐渐,我同桌唐小糖这朵花都另眼看待我了,约我去厕所和吃食堂,同她们那个小团体一起没事儿逛一逛男生打篮球的操场,还给我介绍最新的化妆品和面膜……
好吧……这纯粹是女生之间虚伪的友谊啦,她其实就是想漫不经心地告诉我一个真相——她可以做到不洗脸就来学校,而我却从不敢不化妆就出现!
这让我觉得好像我非要去动刀子了才能拼得过她,但这种沮丧却在学校几个男生跟我表白后,瞬间消解了,因为从数量上,我以绝对优势已经压倒了唐小糖——哈哈,长得美怎么样,还不是拼不过我!
当然这些男生也没把我怎样,顶多看个电影吃个饭,拉拉小手说点脑残话,但我不太走心,常常约了A忘了B,便总有乌龙发生,闹得他们大打出手,最后,我也懒得纠缠了,只有四班的肖默让我觉得省点心。
他个子挺高,小眼儿白肤,有点娘娘腔,比我小一岁,常常叫我姐,还真是我的好弟弟——我要吃什么用什么,他能马上跑出学校买给我,也不怕翘了课跟我去蹦迪唱K。
于是我想,我得发点福利。
那天放学,我约他去没有监视器的琴房见面,他来的时候,我在弹一首欢乐波尔卡,他听得有点呆,等我弹完了,他还木在一边儿发愣。
“傻弟!”我跳起来摸他脑门儿,他眨眨眼:“姐,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弹钢琴,还弹得这么好!”
我撇撇嘴:“这算什么,我妈弹得曲子比我高级多了,她会弹贝多芬。”
“哦……你妈妈也好厉害啊……”他挠挠头,我伸手把他拉到钢琴旁边,然后握着他细长白皙的手摁在黑白键盘上——喏,这是Do,这是Re……
我觉得,他手指头都僵硬得微微打颤,我抬头看他,他脸色通红,窘迫地说:“唔……姐,你手好软……”
我却用另一只手轻碰了一下他腹下,仰着脸眨眼睛冲他笑:“可弟弟怎么会那么硬?”
他浑身一抖,想往后退,却被我拉住手腕:“给姐看看弟弟好不好?”我哪是给他福利,倒是给我自己的——我可从来没见过那活物呐!
求求你,好不好嘛,弟弟……
他耐不住我的央求,挺着虾子红的脸,伸手到腿间,把牛仔裤的拉锁打开,缓缓刚掏将出个头,那物便跟脱了僵的马一样,一下子弹了出来——粗壮的一根树啊!
我看直了眼睛——丢人哪,从人间夜宴出来的姑娘却头一回见男人的命根子。
这玩意儿竟然长这样!——红光灼灼,皮纹皱开,龟圆头而伸长脖,吐馋液而狰狰然,青筋盘绕,勃勃向上。
我伸手握那滚烫一物,他激动地微微发颤,往后一仰,屁股底下发出乒乒乓乓的琴声……他显然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想逃开,却不料我的手还握着他那物,正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瞧呢。
这就是妈妈说的,可上天入地的家伙——能钻小缝儿的蛇,也能搅了海龙王殿的如意金箍棒,还能让处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肉刃利器!
威风啊嚣张啊!
可就在这时,钢琴房的门哗啦从外被人拉开,我的手都来不及缩,就见门口立了个高挺清逸的陌生男子——顿时门里门外的都惊住了。
肖默这个不争气地竟然一跌,跌到地上去,我回头看,他似是晕倒在地!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这会儿我管不了他,而是转头看门口那男人,他因头顶近乎与门楣同高,所以不得不微微缩了缩脖子,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我欣赏他的容止,边欣赏边喟叹——这简直是世间男子之尤物!
多么完美的皮囊啊!——眉眼口唇——无一处不在五官黄金线内——那一对儿剑眉深眸就足以摄了人的魂魄——更别说他整个人匀称挺拔,胸阔腿长,浑身上下都是大写的“帅”!……真真要了命啦!
但此刻,他那张俊脸却挂着个淡淡的嫌恶表情,似乎还带着点倦怠气。
我刚要开口说话,他却关上门,走了……
呃……
啊啊啊!帅哥,请问你贵姓啊!!!
……
那晚上我做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春梦,梦见那男人与我在琴房的地板上赤身缠绕,他把一根粗长红物耸入我腿间穴缝里,搅动——耸动——他在我里面,一下下肏干有力……我则张开两条腿儿,紧紧盘在他腰间,随着他律动也哼哼——
哼哼……我闭着眼,双腿夹紧在被子里耸动腰身,瞬间——我大脑空白了。
再一睁眼,7:20了!
这几天爷爷出差,冯秘书也跟着去了,没人管我,我真就散漫极了。
我慌张地爬起来,真是脸都来不及洗了就往外冲。
学校都打第二遍铃了,我还没跑到教室门口,看来今天迟到是必然了,但我还是力求少迟到一分钟,这样校长跟我爷爷汇报情况时,还能四舍五入下。
当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往教室门口冲时,出于惯性作用,我没刹住脚步,手掌一撑门,整个人就撞进教室里了。
前面一个黑影,我也没看见是什么,直直一头撞过去,哎呦,是墙吗?真硬真疼!
我两手本能地往前扑,一抓就抓住了前面那墙的肉——肉?温热还紧致呢——我一抬头,发现我好像卡在一个男人的腰腿间,手里正捧着他的两侧臀……再往上看,那男人也正低头看我呢,我定了定睛,心口炸起惊雷!
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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