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搂着小新人从正门进了,门房和数名佣人瞬时迎出来:“少爷回来啦?”
“我爸呢?”
陆含谦把车钥匙扔个门房:“停外边了,不用进车库,给我调个头就好了。”
佣人含着笑,帮陆含谦接手上的东西,又给他递手帕擦手:“先生在四楼陪朋友,时间有一会儿了,您上去正好。”
陆含谦点点头,也微笑着,对小新人招招手:“来,阿南,跟我一块儿上去。”
他亲密地牵着小新人上了四楼,看不出丝毫异样。在楼梯口时,恰巧有个人从会客厅出来,与陆含谦擦肩而过。
陆含谦目不斜视,连眼角都没斜一下,那人却在走过之后,蓦然微微回过了头,后知后觉般看了陆含谦一眼。
“晋野这个季度的流水。”
陆含谦走进小厅,将文件袋扔在桌子上:“盈利还行。”
陆北征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个酒杯,他缓缓呷了一口,漫不经心道了声“嗯”。
“我走了。”
陆含谦说:“疯女人从楼梯上滑下去了?严重不严重啊,我去医院看看她。”
陆北征十分无动于衷,好像陆含谦提起的不是她的发妻,而是什么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生意要好好做,身边人也要看牢。”
陆北征状似无意道:“要是连枕边人都摸不清楚,你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含谦一笑,懒洋洋哼了声:“不就那小律师的事么,你直说就行,没必要这么猜来猜去的打机关。”
陆北征看着他,陆含谦便接着说下去:“他算是我看走了眼,下回会注意的。这回先谢谢你,啊。”
他绝口不提林言下落的事,仿佛一点儿都不关心。
“阿南,”陆含谦招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