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普通的保守药物,连能不能维持性命都不一定。
“……医生说,这些就够了。”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脸上仍旧挂着那种卑微的讨好:“林律,我有钱,付得起你的代理费……您放心……”
病房里充满了小孩声嘶力竭的哭闹声、妇人气急败坏的拍打怒吼声、老人间沙哑的交谈声,吵得林言耳边嗡嗡直鸣。
顾丽头发枯黄,乱蓬蓬地在后面扎了一个髻。
随着她的咳嗽,耳边几缕碎发也跟着颤动起来,林言微微发怔。
那咳嗽重极了,又急又喘,仿佛要将半个胸腔都咳出来。
林言给女人倒了一杯水,拿起杯子的时候,却见里面还有些黑色的药渣没有倒掉。
他拿着杯子去洗手间洗,顺手又给热水瓶打满了水。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林言顿了一下,问:“有没有请护工之类的。”
话刚说出口,林言就意识到了不妥。
在这十人间的病房,怎么可能会请护工。
女人咳嗽不止,接过热水,急急喝了一口。
“……我也不用护工。”
平息下来后,她仍旧卑微地对林言笑,“我自己能行。就算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儿人又多,搭把手就过去了。”
林言抿唇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简单和女人讲了些关于案子的事,女人听得很认真。
有些涉及到些专业条例的东西不能完全明白,这时候,她总会去轻轻触摸那一搓厚厚的资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