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林言脆弱纤细的后颈,想念他皮肤上那种令人想起苍山与古树的寡淡而温柔的淡香,想念他箍在驼色鹿皮马丁靴里的细细的,圆润的小腿。
陆含谦搂着男孩,脑子里却浮现出林言的脸。
他怎么会那么瘦呢?
陆含谦总不自禁想,明明身体也没什么疾病,脸色却总像大病初愈一般苍白。一米七七的身高,只有108斤。和自己在一起之后,体重更是一路下滑。
那么消瘦的身体,还整天净干些危险的事。多少次以身犯险,真的不知道他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刑侦队长都没他胆子大......
那些男孩子会娇滴滴地搂着陆含谦脖颈,撒娇说,“陆总,您看看人家嘛。”
哪里像林言的不识抬举,一次次顶撞他,拿冷眼睨人,不冷不热说些扫兴嘲讽的话。
无数零碎的片段就像被风吹起来的羽毛,在陆含谦的脑子里不停飘动,挠的人心底又骚又痒,难受不已。
陆含谦想将他从脑子里赶出去,叫自己不要这么没骨气,对一个只是玩玩的下I贱东西如此上心。
但林言冷冷睨着人的眼神,林言消瘦漂亮的蝴蝶骨,林言压抑呻I吟时紧紧抿住的唇,林言潮红湿润的眼角......
每一桢一闪而过的画面都像最致命的春I药,激得陆含谦热血沸腾。也同时又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在无情嘲讽陆含谦求之不得,还如此心心念念,简直犯I贱。
陆含谦像快被分成两个人,痛苦又酸爽,在多种感觉之间来回切换,精力根本无法集中。
于是......
他发现自己萎了。
在不是面对林言的时候,别人根本无法调动起他的兴趣。
那些男孩子被吓坏了,越发主动地引诱陆含谦,甚至爬下去想给陆含谦口出来。
但陆含谦知道,根本不是他们的问题。
这场药石无医的心病之名,叫林言。
这病伤筋动骨,折磨煎熬,把陆含谦逼得发疯,也把林言拖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