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他呗!”顾兆尽力道,“你又不是不会说中国话,林律也不是听力障碍,你们俩一问一答,有什么想知道的搞不明白!?”
“但他也没问我!”
陆含谦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怒道,“他知道我和那MB在一块儿,什么都没说,还客客气气地祝我玩的愉快!”
顾兆:“......”
“合着......你想人家说点什么?”顾兆磕巴了一下,反问他:“吃醋啊,撒泼啊,要死要活啊?”
“——可陆少爷,你想想,让林律吃醋,你配吗?”
“......”
“你知道什么叫吃醋不?”
顾兆说,“首先人家得喜欢你,爱着你,宝贝着你。然后有一天,棋逢对手,发现你不是对只对他一个人好了,害怕失去你,难受伤心,那才叫吃醋——”
“咱们且不说以林律的那个模样儿长相,存不存在‘棋逢对手’这一说。单就‘宝贝着你’这一点,”顾兆看了陆含谦一眼,十分意味深长:“我就觉得不大可能。”
陆含谦:“......”
顾兆两条腿吊儿郎当地翘在桌子上晃来晃去,完全没注意到陆含谦的脸色有多黑,仍不知死地接着道:
“况且要真有一天,你突然想开了,不喜欢林律了,我觉得他也不太可能会为你的移情别恋而伤心——”
“估计还会买鞭炮从巷头放到巷尾,大肆庆祝一番:感谢陆总!终于放过他啦!”
“......”
“顾兆,”陆含谦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踹桌角,把他从桌子上提溜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你瞒着家里,两年前在澳门输的七个亿、去年在摩纳哥拍小别墅找我借的那笔钱、八个月前在波兰把妹被捉到警局我捞你出来的保证金......”
他一边走,一边说,拿手指指着顾兆,直到将他一直怼到门外头去。
然后眯起眼,一字一顿道:“这些账,我限你在今晚十二点之前,全、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