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说:“那你过来一点儿。”
柳明修拥着她,稍稍低下头。
她贴近他的耳畔,气息轻轻,吹进他的耳朵里:
“其实……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柳明修:圆满了。
第43章
第n次事实证明,柳明修这人就不能给他一点儿阳光。
谢蔷在柳家住了两个礼拜,前一个礼拜顾及她受伤,柳明修规规矩矩,安分守己,每天放学回来按时按点地陪她吃饭、散步,晚上抱着她睡觉;
等她身体逐渐恢复,可以像往常一样进行锻炼运动,柳明修身后那条狼尾巴就藏不住了。
一天三次算是少的,碰上周末,谢蔷基本下不来床,印证了柳明修对她说的那句话:
——“就想把你绑在床上,没日没夜地和你做。”
早上闹钟还没响,谢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随之嘴巴就被堵上。
柳明修亲吻着她,从她的嘴唇,下巴,再到颈脖……她昨夜已经被他折磨得没了力气,双手本能地在他肩头推了两掌,无济于事。
柳明修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她耳旁,气息渐浓。
“唔——”谢蔷忍不住低吟,眉心不知是痛苦抑或愉悦地微微拧起。只有这种时候柳明修不会闭上眼睛,他在上面细致地看着她脸上每一寸神情的变化,皆因他而起。
阿姨在外面敲门,提醒道:“谢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太太让我来喊您下去。”
被窝里的温度升高得厉害,床板不停地摇晃,像是要不堪重负地散架。女孩子娇吟的声音逐渐转变为哀求,快要承受不住。
“别——”谢蔷浑身一颤,指尖用力抠进他肩肌里。
柳明修低头衔住她的耳垂,气息轻磨,“回话。”
“唔……”她微仰起头,脸颊热得烫手,十根脚趾头不禁朝后蜷成一小团。
“说话。”他在她耳旁低声命令。
“知、知道了!”谢蔷压抑着声音,脑袋里一阵阵地发晕,“我等会儿就下去……”
结束后,谢蔷差点儿没直接滚到床底下去。
她捂着自己的老腰,嗷嗷直叫:“我的腰,我的腰……腰不行了……”
柳明修从身后抱她,意犹未尽,“蔷儿……”
“你滚开!”谢蔷打掉他的手,记起刚才的事,心里羞耻。阿姨好歹是熟人,他居然一边对她做那种事,一边要她回应。
“柳明修,我要收回之前说的话。”谢蔷悔恨地道。
那晚她被他磨得不行,鬼使神差地承认了对他的感情。
在那之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了。”柳明修磨着她的耳垂,缠着她不放,“蔷儿,爱不光是靠嘴巴说的,还要靠行动做的。”
谢蔷:“……”
这话不是这么理解的吧???
谢蔷挣开他,起身往浴室方向走,两腿使不上劲儿,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捂着腰不停哀嚎:“年纪大了年纪大了,不能再跟你这么折腾了。”
-
洗漱完下楼,宋阮和柳铭诚已经在餐厅。谢蔷刚拉开椅子坐下,腰便传来一阵抗议。她伸手在后腰揉着,神情戚戚。
柳明修坐在她旁边,唇角忍笑。
谢蔷愤愤瞪了他一眼,拿脚在桌子底下踹他。
两人一来一往的互动,对面的宋阮和柳铭诚全收在眼底。宋阮心情倒是很不错,只要两个孩子感情好,她作为母亲自然开心。
柳铭诚看见柳明修脖子上的红痕,清咳一声,拐着弯儿提醒道:“年轻孩子要懂得克制。”
谢蔷霎时不敢动了,红着脸低下头。
柳明修还是那副神色自若的样子,不停给她碗里夹菜。
吃完饭,谢蔷和柳明修一起出门。
那天柳铭诚在餐桌上训诫,要让他们懂得什么叫生活艰辛,今早上学,柳明修的车匙被没收了,也不准让老刘接送。
在柳明修十九岁生日这天,柳铭诚送了他一辆市值八百块的凤凰牌自行车。
从柳家到学校,平时开车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踩自行车至少得花上大半小时。
晨间林荫葱葱,光影透过枝叶细碎地洒落。谢蔷坐在后座,手臂环住前面男生的腰。柳明修吭哧吭哧地蹬着脚踏,这辈子都没尝过这么人间疾苦的事。
谢蔷吹着微风,倒还挺惬意。
柳明修咬牙切齿:“谢蔷,你现在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单车后座,有什么获奖感言想发表?”
谢蔷神情悠然:“后座太硬了,硌得我屁股疼。”
“之前是谁说宁可坐在单车后座上笑,也不坐在保时捷里哭?”
谢蔷在心里哼哼,觉得这人可真记仇。
今儿她心情好,不想跟他吵架。
谢蔷脑袋歪过去,贴在他后背,“我嘛,当然还是更喜欢保时捷咯。”
柳明修轻嗤一声,唇角不觉上扬。
旁边一辆奔驰开过去,和他们并排而行,降下车窗。
舒宁坐在车内,表情惊异:“我他妈不是眼花吧?你原来还会骑自行车啊?”
杨家的车紧随在后。
杨夏从车窗后面探出头来,朝谢蔷喊:“嫂子早上好!”
谢蔷笑眯眯地招手,“早上好呀。”
舒宁:“……”
杨夏:“……”
嫂子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他们都不习惯了。
舒宁目光在这俩人身上溜了一圈,啧啧道:“看来你们第七十八次分手终于正式复合成功了,正好今天明修过生日,晚上一起好好庆祝下。”
柳明修在路边停了车,把书包从车前筐里提出来,对舒宁说:“捎一道,家里老头子把我卡都停了,连打个车的钱都没。”
舒宁往后座边上挪了挪,空出位置给他们。
舒宁戏侃道:“嫂子家里不是有车吗?让嫂子接济你一下。”
柳明修拉开车门,护着谢蔷坐进去。
他把书包扔舒宁怀里,“我看着像吃软饭的?”
谢蔷请了半个月假在家里休息,和舒宁他们也确实许久没见了。
那天发生的事,舒宁多少听柳明修提过。
舒宁关心道:“嫂子,你现在身体没事儿了吧?”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了下,头晕了几天。”谢蔷说。
舒宁点点头,又问柳明修:“那这事儿现在怎么处理?”
柳明修不太想提起池箫,以免闹得她心情不好。
他淡淡道:“池家近年原本就快不行了,池箫无非是想要钱,警方已经在搜集证据准备起诉。我家有一个律师团在等他。”
谢蔷偏头看了他一眼。
柳明修在底下牵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
舒宁说:“那就好,池箫当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对嫂子——”
话到一半,舒宁滞了滞,试探性地望向柳明修。
柳明修面上没什么情绪:“她都知道了。”
舒宁不可思议:“嫂子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啦。”事情提起来,谢蔷还是会觉得不太好意思。她抱着柳明修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不是明修的错,全都是池箫的错。”
柳明修抚摸着她的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是我们蔷儿太单纯,才会被他骗了。”
谢蔷脸颊一红,仰头轻碰他的唇。
舒宁:“……”
你们能不能考虑下旁边单身狗的感受。
回到课室,谢蔷和柳明修刚把书包放下,班主任便在外面喊他们。
说是有事,要他们去一趟教导室。
自从谢蔷回来长松,和柳明修日常把学校闹得鸡犬不宁,谢婉见到这两个祖宗就跟见了鬼似的,今天主动来找,实属破天荒头一回。
谢蔷在对面沙发坐下,喊道:“姑妈。”
今天找他们过来,自然是正经事要谈。
谢婉沏着茶,正色道:“喊主任。”
谢蔷:“……”
柳明修:“……”
柳明修顿了顿,询问:“您找我们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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