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楚红着脸轻咬了咬唇里的软肉,没吭声。
她不说话,也没拒绝,梁z就继续往下做。
鹿楚的呼吸渐渐被夺去。
身体发冷,又泛热。
她扬了下头,迷蒙之间发现头顶的吊灯在摇晃。
鹿楚被梁z抱上柔软的床。
他的身影覆过来,挡住了她眼前明亮白炽的光芒。
鹿楚怔怔愣愣地望着他,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
也不知道受了什么驱使,鹿楚勾住他的脖颈,稍微抬头,吻住了他的喉结。
梁z的身体紧绷,他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然后就堵住了她的唇瓣。
鹿楚窝在他怀里,任他亲着自己,越来越猛烈。
“宝贝儿,”梁z低声温柔的声音带着哑意,安抚她:“乖,别怕。”
鹿楚倒不是怕,就是紧张。
她亲眼看到他拉开酒店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东西来,用牙齿咬撕开包装。
动作格外勾人性感。
初始有些困难,后来还算顺利。
梁z到底顾及着她的感受,很温柔地对待她,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叫着,吻也极其动情缱绻。
让鹿楚没觉得特别难受。
一场下来鹿楚就疲倦的不行,梁z有些食髓知味地抱着她,让她安稳地睡了过去。
隔天清早。
鹿楚一睁开眼就被守在旁边的梁z捞进怀里,他软磨硬泡连带撒娇,又把鹿楚折腾了一番。
一向生物钟很好的鹿楚起床失败,再次昏昏睡过去,直到中午才醒过来。
两个人退房后回到家,鹿楚的精神都倦倦的。
下午用投影仪看了场电影,鹿楚半路枕着梁z的腿睡着,梁z就把电影的音量关掉,只看画面。
鹿楚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她卧室的床上。
天已经黑了,屋里一片漆黑。
她茫茫然地坐起来,透过门底下的缝隙看得到客厅开着灯。
而且她听到了炒菜的声音。
本来刚刚睡醒涌出来的孤独和怅然被门板外面的光亮和声音冲淡。
她随手打开床头的小台灯,在微弱的光下找到拖鞋,穿好后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身体还有点陌生的不适,尽管已经过了快一天了。
鹿楚穿过客厅,推开厨房的门。
梁z扭脸看过来,笑了笑,温声问:“睡饱了?”
鹿楚走过来,懒懒地从他身后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又闭上了眼。
梁z把炒好的菜装盘,话语温柔地带着笑意,问:“怎么这么能睡?”
鹿楚撇了下嘴。
明知故问。
这晚。
吃过晚饭要睡觉时,梁z直接把鹿楚抱进了他的卧室。
鹿楚根本逃不掉。
被他索求了一番。
就在两个人在他的床上正起兴时,忽然听到门声响。
还有行李箱滚轮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鹿楚身体僵住,慌乱地想要推开梁z,却被梁z抓住手腕摁住。
他低着头,发梢顺滑地垂着,压低声音对鹿楚用气音说:“嘘……别动。”
然而,他自己却坏心眼地动来动去,折磨着鹿楚。
鹿楚眸中波光潋滟,脸颊潮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
她死死咬着唇,特别难为情地别开头。
身体却无比兴奋。
反馈给他后,惹得他更放肆。
鹿楚实在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抱着他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浓郁的呼吸夹杂着她细如蚊蝇的绵哼,让梁z爱死了她这般样子。
直到鹿楚睡过去前,都还在不放心地对正想给她擦身体的梁z咕哝让他明天黎明喊醒她回房去睡。
第二日。
鹿楚在她自己的房间醒来。
她根本不知道梁z趁她熟睡时,在天际即将破晓时分悄悄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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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z研究生这三年,一直在律政界很有名的一家律所当实习生。
虽然他这种还在读研的在校学生实习工资比较少,但梁z用这三年,从整理资料,帮忙分析案例,到被师父带着也慢慢参与到棘手的案例中,一路都在快速地成长。
毕业后,梁z直接就进了傅程律师事务所,被事务所合伙人之一的大par亲自培养出来的他,在经过实习三年的摸爬滚打后,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律师。
而且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胜诉,让梁z这个才正式踏入律政界的新人快速地为自己拓开一条道路。
这几年梁z和鹿楚也有在准备他们结婚的事宜。
最首要的自然是房子和车子。
去年,在梁z25岁的时候,和家人永别了整整十年的他终于决定把泰和小区的那套常年闲置的房子卖掉,然后又动了些存款,在距离事务所和医院路程都不算远的位置,买了一套四室两厅两卫的楼房。
这一年来他和鹿楚也一直有监督装修,新家已经布置完成了。
宋芝出钱给他俩添了辆车,说是要给鹿楚当作嫁妆。
其他需要买的往家里放的小物件,基本都是梁z和鹿楚一起买的。
梁z和鹿楚的婚礼是在国庆节大家都有假期的时候办的。
在他们朝夕相处了十一年后,终于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
当晚。
喝多的梁z被鹿楚扶进卧室里,他坐在床边,紧紧抱着鹿楚,不断地嘟囔说要给鹿楚东西。
可又不说给什么。
鹿楚酒量不好,只喝了点,但不至于醉。
她的酒基本都被梁z给挡了下来。
鹿楚听着他醉醺醺地咕哝,笑着问:“要给我什么?”
梁z蹭着她,“家。”
他有些胡言乱语:“原来是你给我家,现在我给你。”“以后我们就是法律上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鹿楚失笑,坐在他腿上,任他抱着自己,抬手捧着他线条流畅的脸颊,温柔地轻声说:“小z,你很棒。”
梁z掀起眼看向她,他的眼睛通红,亲眼看到也亲耳听到鹿楚话语认真郑重地对他说:“老公最棒了。”
他忽然不知道被触到哪根神经,眼角落下一滴泪。
抱紧鹿楚,将脸埋在她的侧颈间,低声哽咽:“谢谢你。”
“怎么啦?”鹿楚的眼睛也泛红,她摸着他的脑袋,嘴角盈着浅笑,嗓音也有点微微的颤音:“开心哭了吗?”
梁z闷闷地“嗯”了声。
“喜极而泣。”他低低道。
鹿楚没再说话,只是偏头轻轻吻着他的耳廓,在他的耳畔很小声地对他说:“没关系的,想哭就哭,我会陪你。”
梁z只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想到了已逝的家人。
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他们无法参与。
因为他的特殊情况,还有鹿楚的父亲也不在世的原因。
他们俩今天的婚礼没有向长辈改口的环节,女方也不是挽着父亲的手臂走上红毯,来到他身边。
他们携手,一起走过长长的红毯。
过去的十一年。
他是真的把鹿楚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可在法律上他始终不是。
他心里也很清楚他还不是她家人。
直到今天。
他们走过红毯,步入了新的生活。
角色成了夫妻。
他才觉得,自己和她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
是永远不可分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