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很可以!”大家立刻奔过去抢红包。
李则砚在他们的微信群里发了一个厚的,一人一个,先来先得。最后小周手气最好,抢了小五百,小李运气最差,只有五毛。小李很绝望,说:“怪不得有钱人越有钱,穷人越穷,我们都是被这么剥夺的。”
大家抢了红包,心满意足地离开。舒柏晧和温博凉一起开车回家。车上,温博凉也给了舒柏晧一个红信封。舒柏晧兴奋坏了,说:“是情书吗?”
温博凉有点尴尬。他沉默了半晌,说:“不是。”
“那是红包吗?”舒柏晧依然很兴奋,“温总你给我发红包,这太不好意思了。应该我给你发的,我比你还大几个月呢。”
温博凉说:“你不是说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改了么?”
“啊……”舒柏晧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那个呀,那个是我农历生日。算了算了,我现在能打开吗?”
“可以,”温博凉点点头,说:“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舒柏晧看见里面薄薄的两张纸,一下傻了,说:“不是,就算是工资,我工资也没有这么少吧!”
温博凉说:“你记不记得你跟我保证过什么?”
舒柏晧看着手里那么少的钱,有点什么也想不起来。他还要养家糊口呢,这么点钱,他拿什么养?
温博凉说:“上次你跟那个导演打架,你跟我保证,说如果你再跟别人打架,就扣你绩效,记起来了吗?”
“啊……那次啊……”舒柏晧恍然大悟,他恹恹地看着手里那三瓜俩枣,小声抱怨道:“这也太记仇了。”
温博凉说:“我不记仇你不长记性。”
“好吧……”舒柏晧心痛道。他将信封折起来,却摸到里面还有东西,是一张薄卡片。他赶紧将信封倒了过来,“这又是什么?”
信封里还有一张银行卡。
温博凉开始打方向盘,他将脸转了过去,说:“我的工资卡。”
舒柏晧说:“温总也领工资吗?”
温博凉说:“那道不是。”
他自己是自己的老板,工资自己发给自己,所以并没有什么工资卡。
“那这个是?”舒柏晧捏着卡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是在跟他上交工资吗?
温博凉也会这样吗?怎么让他有点不习惯。
温博凉继续开车,他有意不看舒柏晧,说:“我常用的那张给你,这是信用卡,没密码。”
舒柏晧说:“为什么要给我?”
温博凉说:“我看别人都是这样做的。”他在学习着,学习如何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像普通人那样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这并不适合他,让他的举动看上去有些笨拙。
舒柏晧知道自己最好应该将卡还给温博凉,这礼物太贵重,他不该收。但他却好喜欢卡片上用鎏金烫出来的温博凉的名字,凹凸不平,特别好看。舒柏晧忍不住说:“我……我……”
温博凉以为舒柏晧要拒绝,他回过头,却看见舒柏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我可以收下吗?”
温博凉说:“嗯,本来就是给你的。”
舒柏晧将卡片放进钱包,藏在生日卡的背面。
他问温博凉:“温总过年有什么安排吗?”
温博凉想了想,按照惯例,他们春节时期会飞往美国,和他大哥大嫂一起在他们的山庄里度过。
那边冬天雪下得很厚,大概有十米深,他们有很多活动,可以滑雪玩儿。但更重要的是那是个谈生意的好时候。每年到这个时候,他们都要请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做客,然后几顿饭下来,便成了大单的烟草、地皮生意。
今年具体怎么安排,温博阅还没跟他来电话,但看这时间,也不早了。
温博凉说:“以前我们每年都去我哥哥那儿,他现在定居美国,华盛顿有几栋房子。那边冬天可以滑雪,挺有意思的,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舒柏晧想了想,他其实蛮想去,但去美国手续很麻烦,而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今年可能不行了,我没办美国的签证,现在要办时间也来不及了吧。”
“嗯,好。”温博凉点点头,这是他们确定关系后过的第一个节,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经验,“明年吧,”温博凉说:“明年记得提前准备。”
“嗯,”舒柏晧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温博凉觉得心软了一下。舒柏晧不问他什么时候走,只在意他什么时候回。